第21章 拍賣

長老們紛紛欠身起來，想要一看究竟。似是炸爐的聲音，但又沒有這麼清脆；如果丹成，那也不會這麼快，這才過去三個時辰，幾個聊上天的長老似乎都沒聊夠。

小胖看眾人興起，賭局瞬時就開設起來。「丹成丹敗，任爾選擇。大家都是長老，不買大點好意思？」小胖身上自是沒有三千兩的，但三十兩還是有的，他自然相信秦亦。

「放肆，宗內不許賭博。」公事公辦長老似是責怪，話鋒卻一轉。「我買二百兩丹敗，這庄曉丹哪有那麼好煉？」其餘的長老於是活潑起來，連不苟言笑的吳師叔都加入了進來。但好像除了吳師叔和小胖，大家都是買的丹敗。

在眾人的目光中，秦亦緩緩揭開丹爐，裡面靜靜躺著兩顆「嶙峋」但極富光澤的白丹。這次顏色是對上了，庄曉丹本來就是極白，但往常一直都是體態豐滿的，為何秦亦這兩顆如此瘦骨嶙峋呢？

長老中最擅丹道的林長老伸手將白丹抓過，先是嗅嗅味道，最後揉落出小塊丹泥，放入嘴中一嘗。砸吧砸吧嘴，林長老充分感受后，終於伸出大拇指。吳師叔眼中流出驚訝來，竟是自己看錯了秦亦？

看來眾人都賠錢了，但這點錢財對於長老算不了什麼。大家求知慾高漲，「為何你少放了奎武葉？」「為何你又多放了苦桑枝？」「你這引火的手法學的誰?」如果場內還有別人在，一定會覺得奇怪，為什麼老師比學生會年輕那麼多?

看著長老們圍攻秦亦的樣子，小胖倒是先自己出了門去。他對丹法沒那麼好奇，庄曉丹也並不是自己現在能掌握的，只是覺得自己早點該準備拍賣的事宜了。沒想到居然賭對了，這可是一筆巨款，兩頭賺錢的感覺也太棒了。小胖心裡美滋滋的，不覺地腳下又加快了。

面對長老們的圍攻，秦亦只能在那自圓其說。說出來的他自己都不信，總不能說自己只是為了圖快吧，只好解釋的像樣些。秦亦此次嘗到了偷懶的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煉丹步驟能省則省。這種風格帶來了很多風波，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一顆丹藥沒法分，秦亦和長老們約好，這顆先給自己，回頭再給宗門煉製一顆。答應了長老們下一顆要不輸這一顆的約定，秦亦謝過長老們，揣過庄曉丹往宗門就是撒丫子跑。

昨日便和小胖約定了，如果丹成就拿去拍賣，儘可能地多賺錢。當時只當是玩笑話，沒成想小胖一五一十把每個步驟都打聽清楚，於是兩人便煞有介事的過了一遍流程，沒成想真用上了。

小胖沒在門外，秦亦倒沒放在心上，估計是早早回去準備東西了。小胖雖然財迷，但辦事一直可以的。秦亦跑呀跑，又不小心磕到一塊石頭，摔了個人仰馬翻。

上次摔跤還是抓兔子吧？秦亦連忙檢查懷內東西是否都在，確認無誤后才抱著自己的膝蓋哈氣，這時後背被人用腳勾了一下。

秦亦以為小胖和自己開玩笑，頭也不回的的伸出手去抓住這腳，別說這鞋手感還不錯。但是那腳在自己手裡明顯的掙紮起來，秦亦不放，準備伸進去撓他腳底板。

順著襪子伸進去，只覺得這腳白嫩的不像臭小子的，秦亦沒過癮，還撓了兩下癢。膝蓋處理完了，秦亦這才轉過頭來，要和小胖打招呼。看到的臉居然是花瓶姑娘的，花瓶姑娘已是紅成了大花臉。秦亦忙不迭的把手抽出來，背過身去不敢說話。

秦亦沒想到居然是花瓶姑娘，更沒想到自己這麼快便一親芳澤，

魂魄都要飛到天上去了。怪不得剛剛那腳手感這麼好，定是膚若凝脂。沒罵我，肯定沒生氣，秦亦生出一絲歡喜來。

接過斗篷，秦亦愛死了這小玩意。時不時瞄兩眼花瓶姑娘搖曳的身段，秦亦心花怒放，小聲的哼起小曲兒來。

都覺得尷尬，路上無話，兩人一路到了拍賣行。

這拍賣行自己之前就打聽過，外面看去就是一棟黑樓，除了極大之外沒什麼特別的。但是直到迎賓把自己請進去，這才感受到裡面的華麗。

三倍於平常樓房的層高，一股大氣感就油然而生；地板是擦得發亮的黑桃木，稍微識貨的都知道這是用在茶几的料子；全屋沒有一處直射光源，都是藏在板后做的反射，高貴感便直接拉滿。但秦亦注意力沒在這上面，他左瞄一眼花瓶姑娘，右瞅一下迎賓小姐姐，快要忙不過來。

隨著樓梯的起伏，看著美女們身形的變化，秦亦只希望這樓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上了二層，迎賓示意大廳已到，準備領他倆過去。秦亦伸手指了指天花，表示自己要去三樓。迎賓心領神會，移開大長腿繼續上樓。

秦亦膽子大起來，伸手扶過花瓶姑娘的腰身，似是樓梯險峻，似有喪命之虞。花瓶抬腳，對著秦亦就是一頓好揣。迎賓走在前頭，不太知道後面發聲了什麼，他們的規矩就是永不回頭。

秦亦抓住花瓶的腳，順勢將整個人攬過，輕輕發力抬起后摟在懷中，抱著上了最後幾級樓梯。感受到手上的充實和腰間的豐腴，秦亦感覺到不真實。

這真的是上次小推車的花瓶姑娘嗎？現在居然在我懷裡了？秦亦難以克制自己，湊上嘴去隔著黑紗想要一親芳澤，這下終於結結實實的挨了大嘴巴子。

迎賓撥動兩下腳腕，換了個姿勢站著，有點無聊起來。來拍賣樓的非富即貴，迎賓可是見得多了，只當是新晉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不知道他們要打鬧多久，多久也得候著。

秦亦兩人入座，迎賓泡好茶，點上香薰，便退下了。秦亦伸手去抓花瓶的手，仍是被打開。如此不厭其煩了好多下，直到出來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男子全身只有黑色金色兩種顏色，配上招財肚，顯得親和也極有派頭。

「不知二位是什麼寶貝？」招呼過後，金絲男子開門見山。

「庄曉丹。」秦亦開口。

「這可是不得了的寶貝，沒有不相信的意思，不知可否讓我掌眼一二？」這都是老規矩。

秦亦從懷內取出，遞到金絲男子的手上。

能在拍賣行接待包房的都不是等閑之輩，金絲男子感受一二便確定了這顆白丹的水平。

「朋友，您這庄曉丹還是特級的存在，甚至還有資療心神的功效。不知道朋友是哪裡來的？」金絲男子笑意盈盈。「我是拍賣樓大掌柜，平日本來用不著我值班的，今日遇到貴人，沒想到遇上此等寶貝，您和拍賣樓是有緣分的呀。拍賣樓想和您交個朋友，您儘管道出身後門派，在拍賣樓面前是不需要隱瞞的。」

秦亦剛開口要說，花瓶姑娘拉了拉他手指。感受到指間溫潤的觸感，秦亦當即閉上嘴來。那手指想要撤回去，秦亦卻是不讓，手掌整個地蒙了上去，把那小手包起來。旁人不知道的是，拍賣樓風光瀲灧，秦亦心魁搖擺。

大掌柜見秦亦默不作聲，只道二人低調行事，禮節不減的繼續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