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留仙劍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院門zhiya的轉動，小胖終於回來。他端來一碗雪菜肉絲麵，招呼秦亦來吃。秦亦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趕緊風捲殘雲的全部吃下，打出一個響亮的飽嗝。小胖嫌棄的不行，趕緊把飯碗端走，好離這個沒素質的人遠一點。走到一半卻停下，從懷內掏出一本牛皮紙做的書，示意秦亦這就是今日收穫。秦亦摸了摸滾圓的肚皮，倒是沒著急翻看，自己練一天功了只想歇歇。
「花了多少錢？」秦亦還是想心裡有數一點。
「拍賣樓送的，留仙劍法。」小胖在洗碗，水花紛飛。
「你就拿這個糊弄我？」秦亦倒是好奇，打這麼多次交道了，拍賣樓可從來沒這麼做過。
「大掌柜說先把這個拿去，是真的送我們。好像是上次拍賣一直沒人要，結果直接流拍了，所以也就真的不值錢。」小胖道出緣由，還有這麼個故事。「掌柜說了如果沒用的話換回去，他這段時間也在給我們物色新的劍法。」
這下秦亦更加好奇了，拍賣樓還有賣不出去的寶貝？要知道能進拍賣樓的就沒有凡品，而今居然流拍，古怪的很。
「說是功法太難，無人能練。」小胖丟下這麼一句話，人就不見了。秦亦聽得外面傳來zhiya的聲響，知道這小胖又出門去了。
秦亦翻開這本牛皮書，要看看這留仙劍法究竟是什麼倒霉玩意，居然連拍賣樓這麼大本事都賣不出。「這可是上通凌雲下接地靈的不世法門，只是對慧根要求比較高，只要您足夠聰慧，那一定是大賺特賺。」秦亦想起拍賣樓可能的話術，笑出聲來。不過隨即將這笑容收起，就是在恩必聯盟才知道的笑容易挨打，秦亦現在有那麼一點陰影。
「所謂劍，無非古人藉助外物來行攻擊之實，豎為砍，橫為刺，橫豎並方紙，再無它法耳。而所謂劍法，則。。。」秦亦看得入神，他很認同這段話，用劍不是什麼高深玩意，只是隨便拿個燒火棍也是一樣的，只是劍比較尖利，殺傷力更大一些。秦亦想起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當劍仙，大抵還是因為拉風。
徒手流派的武尊，他們講究自己的肉身堅硬，自己的拳、肘、膝這些部位更是被強化過，直接就是武器，只要被他們近身，那同等戰力下幾乎都得慘敗；自然也有用棒用槌的武尊，沒有那麼靈活，但是攻擊範圍就大了許多，不再只是純近身。傳說中超凡入聖的武尊真尊，可以硬扛河海不留，硬頂山巒不崩，那真叫一個頂天立地。但秦亦覺得武尊都是傻大個，雖然血厚可幾乎都在挨打，幾乎沒有什麼機會讓其近身，一點也不飄逸。
攻擊範圍有近有遠，最遠的則是射手，搭弓射箭萬里就能取敵方首級。射手一般苦練臂力和視力，對著兩項要求極高。射手很重要，不是大門大宗還真培養不起，弓弦和箭頭都是消耗品，每年光這兩項輸出都是巨大。傳說中最頂級的射手只需一捧踩過的泥巴，就能鎖定對方並在超遠出發箭。其實當射手也挺炫酷的，真正讓人從心裡挂念，但是秦亦想著這麼陰森的出手方式實在不符合自己性子，自己就享受正面硬鋼的快樂。
類似射手的還有法師，雖然沒有那麼遠的射程，可法師也不近身肉搏，憑藉自己一身靈力勾天雷引地火。法師最強悍的是靈力，雖然所有派別都需要靈力支撐，但和使用靈力如呼吸的法師來說，只是小巫見大巫。不僅如此，法師的靈力回復速度也是高出所有人一截。
相傳最厲害的法師能讓日月變色，法力充沛如大海，一人就能狂轟亂炸掉一個宗門。秦亦是喜歡花哨的，但法師也未免過於花哨，身上不是雷就是火，秦亦喜歡不起來。
刀劍不分家，刀只是短點的劍。刀講究狠，一刀下去必定見血；劍講究靈，高級的劍法一定是壓的敵人喘不過氣來的。刀法雖然更彪悍，觀感更為刺激，而秦亦卻沒來由的喜歡劍法。
也許是白花花的劍影英氣騰騰，也許是負手背著劍袋就已很帥，秦亦猛地想起來，原來是小時候家裡來過一個劍仙叔叔，人很好，陪自己玩皮球，陪自己玩紙牌。他要走的時候，自己追過去想留住劍仙叔叔，卻被父親摟著抱起來，任憑兩腿在空中瞪著。劍仙叔叔走的不快，興許是那個背劍的背影，深深烙在了秦亦心裡，讓自己以後就一直想當一名劍仙。
秦亦接著看下去，越看越覺得驚喜。書中不止否定了劍只是一個門派的說法，這點秦亦是認的，而且很形象的提出把劍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用劍的最高等級就是心意合一，如臂使指。
秦亦想起擂台上那幾把破劍，他還不太能夠領悟的如此深，但腦子卻隱隱覺得不無道理。但是書里又沒有往劍靈這個方向發散下去，仍是覺得用哪把劍都由人，但一定得像自己的手指一樣靈活。
秦亦不喜歡劍靈這個說法，死物無靈，要是生出了靈來那和養蠱趕屍那一套又有什麼區別？並且秦亦之前自學劍法的時候，就聽說過劍靈害命的事情，好像是培育的劍靈過於強大反過來奪舍了主人。
但好像最近劍靈一派隱隱又有抬頭跡象，好像青劍宗還是哪個頂級劍宗最近在大力推舉某個劍靈要當長老，聽著就有點瘮人。自從和拍賣樓關係匪淺之後，秦亦對江湖上的各種傳聞也便都了解了起來，畢竟論消息靈通也沒幾個敢說比拍賣樓更上道的了。
小胖其實早就回來，秦亦並無發覺，他沉浸在這本留仙劍法里了。小胖其實心裡發憷，對自己能否掌握輕功完全沒有把握。不是誰都可以像秦亦在結丹就能掌握輕功的，小胖只覺得極難，現在連風眼都沒辦法清晰感悟得到。自己這些天已是天天都摔得鼻青臉腫了，而造詣上似乎並無增長一二。看著屋內連著幾個時辰都一動不動的秦亦身影，小胖輕嘆一口氣，繼續盤腿感悟起風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