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發

秦亦他們自是不知前幾日發生了什麼，而青陶宗這次一反常態的沒有公開試煉人選，則是怪讓人尋味的。付豪森康二人許久沒有回來，倒是傳來猜測，說是宗門改變主意最後又讓他們去了。至於秦亦小胖二人，他倆的失聯倒沒引起任何人的重視，誰又會在意兩個結丹前期呢？就算傳出是他二人，也不會有人能相信的。

秦亦和小胖再對一次流程：二人絕不高調，出手之前一切都低調行事。

最後如果有大機緣，無論是誰去爭得，另一個都要去掩護他。但他們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場景，就從來沒有裡面的消息傳出來過，只能一切以最壞的去做打算。

秦亦甚至想好了，如果自己隕落，就讓花瓶姑娘忘了自己，徑直去嫁人就是了；而如果小胖隕落，那自己就一定要娶花瓶姑娘，以後小孩就用小胖的大名；如果都不隕落自是最好，而不幸都隕落的話那也不用再計劃啥了。

臨行前一晚，四大長老們來到小胖洞府，似是有話要說。上次見他們還是在議事廳，小胖有點緊張，秦亦倒沒啥所謂，自己的留仙劍法練得好好的，不用怕什麼長老。

還以為有啥壓箱底的寶物要託付給自己，結果屁都沒有，幾個人輪流說了一堆大道理，什麼不可義氣用事，不可折辱宗門名聲。秦亦聽得犯困，當即吵鬧起來，「紅雀樓的事情從來沒有傳出來過，折辱啥名聲了就折辱。」長老們面面相覷，好像也是這麼個理，於是加快節奏，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才終於結束。

小胖不知道秦亦為什麼突然這麼大脾氣，他平時雖說不是啥彬彬有禮，卻至少是儒雅隨和的。覺察到好兄弟的躁動，小胖估計著明日之行怕是讓他壓力很大，於是就幫起宗門說了兩句。「咱們小宗小派的，上次不還發了兩枚什麼符嗎？那玩意可不便宜，我看你是想掏空長老們家底才對。」

秦亦自覺失態，不再爭辯，默默拿過黑玉枕頭睡過去。小胖這才發現平日大大咧咧的秦亦居然也會緊張，不過這才真實，都是血肉之軀，哪有什麼古井無波。

自己倒是不怎麼緊張，只是秦亦這麼一來，不知道到時還能發揮出幾成實力來。但小胖自是相信秦亦的，之前不還擔心他不能按期突破渡劫？結果現在都快渡劫中期了，還主動去擂台尋求突破，被打個半死卻領悟輕功成功。小胖想起秦亦的種種來，只覺他為這次試煉付出太多，也便不再擔心秦亦狀態，吹滅蠟燭也沉沉睡去。

翌日，二人用過早膳，來到長老樓，此時大家已在候著。由於沒有公開人選，所以哪怕連出征儀式，也就只有除二人之外的長老們。秦亦覺得有點沒牌面，他想念那日擂台上一呼百應的場景，一聲「劍來」結果場下齊刷刷的亮出劍海來，真是壯觀。

小胖察覺到秦亦頹靡，踩了他一腳，秦亦吃痛疼的叫出聲來。大長老似是察覺秦亦不滿，對著秦亦就是劈頭蓋臉，「就你還想要出征儀式？也不想想為什麼要藏著掖著，還不是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提的條件。我們是在保護你們！保護！」

大長老用手指著長老樓門口，上面還有當日留下的污漬，「知不知道派你們兩個去，原來那倆人還帶人來衝擊長老樓了？但凡你倆要是個結丹後期，我們用得著這麼藏著捂著？」秦亦一言不發，似是把話聽了進去。而小胖則知情識趣，只朝眾位大人鞠個躬，也不再言語。

最後還是大長老化作青虹將二人送到接頭地點，

這是一座大陣，可以將參加試煉的人傳送過去，集中出發。興許是覺得自己語氣過重，也並未叮囑什麼，直直離去。二人都感受到大長老拳拳愛惜之心，自發的朝著大長老遁去的位置跪拜起來。此去經年，也不知生死何從，若能歸來，定是好好報答宗門培養。

二人興緻都不高，都沒開口，木木地佇立著。沒多久傳送大陣開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間又傳送了多少次，一直未到。二人並未使用過如此工具，只覺得神奇，眼前波光詭桀，時空不斷變幻，未必這就是時空陣法？

秦亦看著身旁的小胖，只覺得他一會兒大一會兒小，有時候又凹進去，有時候又凸出來。兩人對視著只覺得好笑，於是才打破嚴肅，一起笑將起來。談笑間，二人才真正到了。

腳終於落在實地上，秦亦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似是還未緩過神來。小胖反應則是更大，一個踉蹌，幾乎要站不穩。秦亦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露天廣場上，居然如此盛大華麗，一水的全是青年才俊，到處也都是酒水，反而更像一個交際酒會。

他何曾見過如此架勢，只覺得羞赧，轉頭望向小胖，小胖更顯迷糊。活脫脫兩個鄉巴佬進城，對啥都好奇。

「歡迎各位參加歷練，總共是兩百人。各位皆是各個掌門的傑出少年，讚揚的話你們都聽得多了。紅雀樓裡面的規矩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我只負責將各位傳送進去。請大家十人一組，按照順序分別傳送。」

整個廣場最中間的位置就是一面天幕，雖然和剛剛都是傳送陣，但這個天幕對照顯得宏偉無比。怕是要傳送去更遠的地方，也需要用到更多的能量，秦亦雖不懂時空陣法，但是光看著這天幕便顯的勾人心魄

秦亦沒想到自己剛來，這邊便要開始送人進紅雀樓了。於是趕緊和小胖二人組隊，準備一起進入。環顧全場好像並沒有認識的人，連最熟悉的小沙彌也並不在，難道他們師門厲害的連機遇都不需要了？

隨著前面執事的指揮，秦亦來不及多想，趕緊排好隊來。看著前面的人急匆匆的往更前插隊，甚至推搡起來，秦亦只覺得羨慕。他和小胖定好了規矩，不到最後一刻不出手，雖然自己也想湊湊熱鬧，但是實力不允許自己往前靠，那就只好晚點出發。大機緣不是那麼快能出世的，秦亦並不擔憂這個，他只是看著前面人頭攢動自己也想跟著擠一擠。

隨著大陣開啟，一列十人爭先恐後的邁入光幕，隨則一起消失在天幕中。廣場中喝彩起來，這意味著紅雀樓真的開放了。現場所有人都被狂熱的氣氛所感染，有的攢起拳頭，有的來回踱步，他們都盼這一刻許久了，而真正就在眼前的時候，每個人都只覺得還未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