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二十 阿卡迪亞

第*****次長老會議報告摘要

——2067年7月4日於*****

*****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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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專心觀察智慧，狂妄和愚昧。

卻乃知這也是捕風。

因為多有智慧的，亦多有憂愁。

凡加增知識的，亦加增憂傷。

天國的父啊，榮耀不要歸於我們！不要歸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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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主席致開幕詞：

各位兄弟、姐妹們，感謝你們能從各自的職位上抽離出時間來參加本次會議。

本次的會議除了常規的工作進程討論之外，我們有六個初心者新成員的引進儀式以及一些到了時間的兄弟們的進階授勛工作，需要所有代表來到「*****」，由*****祭司授予他們應得的階位。

我們中的*****先生已經從「*****」的位置上撤下，被要求向教會坦白他的信仰和效忠，經長老會投票之後再決定要不要保留他在教團內的席位。*****女士，已經得到在場長老代表和成員的認可，已經在上次的*****會議上被正式授予聖職，將協助記錄本次會議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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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再述「理想國」計劃

*****長老發言：

諸位兄弟、姐妹，亞里斯托克勒斯已經離開了我們兩千多年，但人類社會卻仍然沒有觸碰到他所試圖創造的——「理想國」的門扉。縱觀人類的歷史長河，「哲人王」實在是少之又少。從獅子座到寶瓶座，我們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的制度，但時間都證明了這些制度不過是曇花一現，所有的制度最終都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瓦解。

君主政體、僭主政體、貴族政體、寡頭政體、民主政體和共和政體，無論是「歷史的終結」還是「最後的鬥爭」，似乎都還沒能實現人類社會的完美範式。***************即使在今天，我們通過核融合、生物義體、人工智慧等等新的工具，在天啟的災難后重新實現了繁榮。但我依然憂慮，這種繁榮能持續多久呢？興起與滅亡同樣迅速、意外。是的，我們的物質生活比起古人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但如同金字塔般的社會階層結構依然沒有多大改變，而且我注意到這其中的流動性正變得越來越遲緩。在座的諸位，多少人的席位就是從家族上面延續下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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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99年，蘇格拉底受審並被判死刑，柏拉圖對現存的民主政體完全失望，於是他開始游遍義大利、西西里島、埃及、昔蘭尼等地以尋求知識。在義大利南部，他在那兒遇到了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學者，他從*****中獲得了「啟蒙」。

在他教書育人之際，他設計出了「理想國」方案，儘管在後來人看來，柏拉圖描繪的理想國是一個可怕的極權主義國家。它要求最高的政治權利與道德哲學放在同一人的手中——哲人王，它把全體公民分成了三種階級，要求每一個人在社會上都有其特殊功能，以滿足社會的整體需要。而所有的兒童均屬於國家，他們是集體婚姻下的產物，子女不應該與父母相認，他們應該從小就被培養，從他們中的最優秀者培育出統治的「哲人王」。

柏拉圖認為，要使理想的城邦得以由理論轉向現實，必須由哲學家擔任統治者。這麼做的理由是，常人愛的是榮譽，而哲人愛的是智慧。真正的哲人能夠看清事物的本質，

發現知識，而非局限於事物的表象，他是能夠理解和掌握那種永遠保持自身統一事物的人。

作為統治者，我們需要那些聰明的、理性的、具有自制能力的、愛好智慧的人，來替共同體進行決策。符合此一條件的人數極少，除非我們能由哲學家擔任國王進行統治、或是現在那些被稱為國王的人真正適當地學習了哲學，使政治權力和哲學能完全相融合。否則，城邦永遠也不會獲得安寧、人類也不能免於邪惡的災難。既然醫生和石匠都不是所有人能有資格實行的專業，自然，統治也應該由專業的人進行。沒有什麼比把國家的統治交到無所節制的靈魂手中更為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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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都知道把所有希望寄託到一位高尚的「哲人王」手中是多麼不切實際。亞歷山大一死，他背後的帝國就轟然倒塌。大同社會的缺陷就是在一群高尚的團體中，只要出現了一位自私自利的人，當他可以採取不正義的手段為自己謀得更多好處時，整個團體都會開始陸續腐敗。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我們總以為隨著文明社會的發展，人性會達到更高的層次，但實際是幾千年過去了，唯獨人性從未有過任何改變。

但，我仍然認為，《理想國》的藍圖中依然有著可取之處。來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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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發展之初總是充滿活力和希望，在政體建立之初，人們願意拋棄個人主義，積極地朝著共同的願景而奮鬥。但之後，集體主義開始退潮，自我、個人自由的地位開始上升，這之後更進一步，人們開始厭惡最初建立的秩序，個人主義開始大行其道。社會已經繁榮了起來，資源分配開始出現傾斜，階級開始出現分化，社會矛盾開始凸顯。這之後如果沒能解決階級分化和尖銳的社會矛盾，危機就應運而至，政體開始瓦解。直到人們在一片混亂中重新渴望秩序，於是一切周而復始。

我們現在如何呢？地球上的資源已經因為大戰顯劇減少，我們現在得益於新的技術力出現帶動了此時的繁榮。然而，還會有下一次技術革命嗎？現在各個學科在前沿已經高度精專細分，甚至為了到達前沿理論，相應知識的學習和研究過程所花的時間就已經耗去了我們一半的壽命，但人類沒有那麼長的青春。在未來，很有可能會出現人類想要延長壽命就需要技術突破，但技術突破又需要先延長壽命這樣矛盾的境地，誰又知道下一個為我們帶來生產力技術突破的天才會何時降臨呢？

而生產力的發展速度，偏偏又趕不上人類需求的增長速度。這時內部的社會矛盾開始積累，內部資源的爭奪開始愈加激烈。要在以前，我們可以選擇對外物質代償，再不濟可以對內物質代償，但這是有極高風險的。更何況，現在地球上已經只剩下了僅有的幾十個聯合政體，於是我們只能走向第三條路——社會公平。

而仿生人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這一計劃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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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生育制度

*****發言：

為了培養出真正適合統治的「哲人王」，柏拉圖認為要儘可能地讓最優秀的男人和最優秀的女人儘可能多地生育後代，最差的男女則儘可能少的生育。

然而我們今天知道這種優生學理論顯然沒有考慮到基因的均值回歸。君主和執政者的兒子不一定會是哲學家，統治者階級的後代不一定能像他們的父輩一樣擔起這份職責。更不用說有意製造的婚配、從父母的手中奪走他們的骨肉，讓他們一生都無法相認。這一切都是徹徹底底違背人的本性的。

但由於上層階級不願讓自己手中的權力被其他無血緣關係的、更適合擔起這份責任的人來繼承，於是父輩的人脈關係網、財富資源、人生經驗和知識將會原封不動的轉交到下一代手中，這就導致了政治家的子女長大依然是政治家，董事長的子女長大依然是董事長。正是伴隨著這種門閥世襲制，社會階級的壁壘難以打破，人類的錯誤歷史被不斷地重演。統治精英的僵化會導致我們所處的政治文化僵化，無法適應時代。這本身需要新的一代代人推陳出新，年輕人們能始終保持對世界的好奇心。人終究還是要死去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堅決反對*****提出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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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在穩定的社會政體和充足的生存資源下，人口的增殖始終會比生產資料的增長要快，保持兩個級數平衡的唯一出路就是抑制人口增長。當然，現在的處境是低生育率和人際交往淡薄的社會背景，雖說人多有人多的辦法，人少有人少的辦法，但人口始終是一個社會最重要的資源，即使是在產業不斷升級、單位生產力不斷提升的前提下。畢竟，機器人可以生產，但沒有慾望和需求，不需要消費。只有人才會需要消費，只有充足的人口，才能保證足夠的消費力和相關產業的發展。

雖說政府可以採取一系列措施來促進生育率，比如像是對單身人群徵收更高的稅，延遲退休年齡，降低養老金開支，尤其是降低單身人群的養老保障開支，並為生育家庭提供補貼和納稅減免等。且不談這些政策會遇到的阻力，這始終也不是真正長期有效的方法，我們依然有必要設計出一個健康的、可控的人口結構。儘管這很難由政府調控，但仿生人的出現給了我們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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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的觀察認為，養育後代的目的除卻意外因素後主觀意願有以下幾種：

1.大多數人並沒有認真思考過，看著周圍人、父輩都是如此，於是把生育後代當作像是考駕照一般的人生必經的一環；

2.自己這一代未實現的目標寄托在下一代，希望下一代能為自己完成未竟的目標；

3.為了避免上了年紀之後，感到膝下寂寞和無人照顧；

4.為了增加家庭勞動力而生育；

5.自己的家業、財富希望有人繼承；

6.傳宗接代，標記Y染色體；

7.相愛的人為了留下證明或是作為牽制；

8.渴望無條件的愛；

9.賦予自我撫養的責任，體驗成長陪伴、交換愛與被愛的親子關係；

10.把後代看作自己生命、青春的延續。自己終要逝去，而後代是自己另一種形式上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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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我們也可以推出低生育的原因：

1.物質上的生存壓力，對於自己能否提供預期撫養環境和後代的教育回報能否實現階級跨越甚至階級跌落的擔憂；

2.人情冷漠，信任危機。信息時代和科技的進化，讓人與人之間更加異化，生活在大都市內的繁忙人群難以同周圍的人建立起穩定的、長時間的關係。大都市更多是由陌生人組成的群體，鄰居相鄰不相識。當陌生人之間缺乏信任和了解，距離感導致冷漠也就順理成章。而這種社交需求又可以輕易的通過互聯網來得到實現，各種媒體、娛樂產品帶來足夠的信息量讓人得到滿足。但同時之後也會在精神上感到空虛和迷茫，失去了實現人生價值的期望，這種低慾望的表現進一步讓年輕人不再相信感情，愛情，而封閉了自己同社會的聯繫；

3.生活質量的提高導致人們更多的去關注自我、個人主義的思考，追求自由獨立和個人價值的實現。不需要再通過生育來實現價值或者是為了不被生育妨礙自己追求個人價值；

4.世俗化的社會氛圍，宗教和倫理道德上不特意強求生育，沒有生育壓力；

5.性的市場化，性需求得到解決途徑。兩性間的情慾是必然的，而且幾乎會是永恆狀態。而通過性市場而得到的性是沒有生育功能的。

而最後這一點就是我們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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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持續資助以及*****女士的協助下，

*****項目終於得以突破，而這些項目的實現對我們的工作是大有好處的。

為了迎接*****的到來，我們一直在穩步推行著我們的計劃，我們在五年前設定的計劃中現在已經進行到了*****階段。事態的發展也的確如我們所設想的那樣，受到人工智慧衝擊的大眾，對栩栩如生的仿生人產生了移情，比起人類伴侶現在的人們更傾向於與lilim結合。

就實際意義的層面來看，合成人以及lilim的出現為我們的社會帶來了大量的勞動力，降低了各個企業的用人成本，節約了政府的資金開支。大量充實了武裝部隊人員，加強了政府武裝力量，他們是絕對服從我們的防衛者，確保了政府的統治力量。我們的理念得以依附在絕對的軍事力量之上持久的延續下去。

在可預見的*****計劃里，我們還將需要更多的合成人，直到它們可以完全替代生產者的工作。但同時，為了防範lilim數量多到無法被人類控制，政府應該取得lilim的控制權，按照需求來控制社會上的lilim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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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接下來要討論的，是在lilim身上，我們看到了其他的可能性。

我們的統計結果顯示人群中人類與lilim的配對數正逐年攀升，幾乎每個人都會傾向於購買lilim產品而不是去費時費力發展一段不可預期的伴侶關係。如果按照模型估算，預計再過個幾十年之後，我們所熟知的婚姻模式將會被徹底替代。到了那個時候，家庭將不再是社會的最小單位，而是具體到個人。lilim的出現割裂了傳統的家庭概念，降低了人類之間的結婚率和生育率，換言之，降低了人口。

由於lilim無法作為母體孕育下一代，但同時一定人群仍然有著上述的生育後代的慾望。如同我們之前所設想的方案，通過我們在議會上的遊說，我們利用*****等生物醫療企業在精英階層的推廣，他們的後代也不再需要母體受孕，得到雙方的生育材料結合成受精卵后直接在培育艙中發育至胎兒成型后再交還夫妻。同時還會對基因進行補足，去除先天疾病，省去了母親分娩的痛苦。

政府會在我們的遊說下推行這一方式，名義上是為了孩子的健康和母親不受分娩痛苦著想，在政策補貼的傾斜下，醫院也會逐漸減少傳統的生育醫療服務，而新的生育方式所花費的金錢也將使得下層居民望而止步，徹底失去生育慾望。對這些人，給他們性、酒精、毒品、虛擬空間娛樂帶來的快感吧，讓他們沉溺其中而不是想著反抗。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漸漸消亡，整個社會將只留下必要的人，進而實現人口的優選。

在這種新型伴侶模式得到社會的廣泛認可，傳統的生育方式逐漸消失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再進一步。在適當的時機，政府可以頒布法令，宣布公民生育為公民法定義務，每個公民只需提供生育材料，政府負責培育，新生兒歸政府所有，由政府負責培育這一代人。由於男女雙方只提供生育材料，並不知曉對方的存在，同時也對新生代保密關於他們的父母的信息。如此一來傳統的家庭倫理觀念將被徹底切斷，政府可以更方便的管理個人。

無論公民生育慾望如何，政府始終可以按照需求來控制新生人口、使人口結構保持一個健康的狀態。如此一代一代下去，這種文明的延續模式將會得到所有人的默認，直到取消全體公民的繼承權利！每個人一生中奮鬥之後遺留下的所有資產將全部歸於政府所有！

當然，你盡可以在死前揮霍財富，只要那能促進消費。但絕不可以被繼承！多餘的財富將會被重新分配到社會中，每一代的新生兒都將在政府主導下的完全平等的基礎上去爭得他們人生的榮耀。在這些人的成長過程中無疑會形成新的關係網和權力關係，但他們的財產、資源不會得到繼承，腐敗和罪惡即使會滋生，也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社會的階層將會在一代人逝去后重新洗牌，由新的年輕人爭取到合適的位置，政府和企業的職位將會由最適合的人擔任。既然資本主義的危機就是周期性財富分配不均所帶來的經濟危機，最終的解決方案也是不可避免的重新洗牌。為什麼不直接將所有人人生的起點也重新洗牌放在同一起跑線上呢？沒人會再去抱怨社會的不公，因為社會已經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公平！

這些新世界的孩子們將在沒有父母存在的世界里長大，不過沒關係，他們在學校的老師會扮演著導師與父母的雙重關係。正如人可以脫離神的指引獨自生存，脫離了父母原生家庭影響的孩子們將可以在公平的教育環境下去自由地追尋他們想要實現的人生價值。我們將會迎來一個真正的不看出身、身份、階級，而只看能力，人人生而平等的社會。

我的諸位教友們！如此一來，我們渴望已久的嶄新的「理想國」計劃就可以宣告完成，柏拉圖在千年前的構想將被我們以另一種形式所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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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3未來的工作

*****結束講話，*****與*****進行討論，確定了*****。

*****因*****離席，接下來由*****主持彙報：

我們的工作在可見的未來依然將有條不紊的繼續下去，國家安全和企業霸權這兩個新巨像將會繼續幫助我們統治，確保我們的利益。

我們所需要的只是無聲的、不間斷的現金流，事情將會按照原樣繼續下去。

1.政府方面的議程：

現在的目標是讓行政部門喪失權力，以便讓*****無法拿到預算，並且無法落實他的政策。這將使得*****不僅不能填補司法系統的大量空缺，連那些無關緊要的任命都無法實現。當然作為反擊，他的同僚一定會對我們的提名進行阻撓，這時我們就採取議會拖延戰術。

國家安全與執法部門是我們需要掌控的地盤，同時也要在財政部內打入我們的人員，因為它對資金流動有管轄權，它與我們的企業是有機的共生關係。司法部門的一些特定部門，它的職能對大多數議員最好繼續保持神秘，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關注。若引起不必要人員的探查，以國家安全案件的敏感程序回絕他們。

對於那些斷斷續續地意識到我們存在的國會其他成員，讓他們繼續扮演傳聲筒的角色。在需要的時候，他們通常都會聽從使者精心挑選出來的那幾句話。

為了避開無關人員對政府工作的妨礙，在未來我們還應該主動為人民創造出一個敵人，對於廢土上那些不斷湧入的移民，我們可以做一些工作。因為只要一提到「恐怖主義」這個詞，大多數議員的反應就像遇見瘟神一樣避之不及。我們的大多數法案將能得到更快的通過。

像*****將軍這樣的大部分人會化身為行政顧問，他們會敦促*****不要對**********有關係的智庫專家施加薪酬限制，他們會向*****證明全球化和自由化是經濟大師們的一個永恆祝福，讓我們所有人都過得更好。從長遠來看，我們的人應該小心翼翼地假裝自己沒有任何意識形態，擺出政治中立的姿態，作為技術官僚，基於深厚的專業知識，提供經過深思熟慮的建議。當然，他們深深地浸染在唯一的意識形態**********中。

對內，無論他們私下裡對賽博格義體化或人類與Lilim的婚姻等這些本質上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的社會議題持何種看法，確保他們都無一例外地信奉*****共識。

情報部門**********。政府和企業之間的隔膜是高度可滲透的，這些承包商現在決定著*****政治和社會基調，正在越來越多地決定著國家的方向，但他們的所作所為無需擔心受到聽證會的影響，他們的來往並不會被記錄在國會記錄或政府登記冊中。

自*****以來，已經建成或正在建設的絕密情報設施有*****個。它現在有*****擁有絕密許可的工作人員。這些設施能讓安全局存儲*****堯位元組的信息，有足夠的存儲空間來收集個人數據，記錄民眾電子生活的每一個細節，從而獲得對人們的支配地位，並控制社會的主要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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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企業方面：

讓我們的企業聯合體，托拉斯、辛迪加、卡特爾這些壟斷形式將會源源不斷的提供現金，讓政治機器保持安靜，不要發出噪音。如果政客們敢於忘記我們設下的底線而威脅到現狀，我們就會用現金和律師淹沒整個*****，來幫助政客們記住自己的位置。要為我們金融企業的高管爭取到刑事豁免權，讓司法部難以起訴他們，要讓他們知道比起提起刑事指控，這將會對國民經濟產生嚴重的負面影響，甚至是影響世界經濟！

同時，我們的科技企業也是一個重要節點。與軍事和情報承包商不同的是，我們的科技企業絕大多數產品雖然面對的是私人市場，但它的業務依然對政府如此重要。在高科技領域，政府除了尋求軍事上的合作之外還要保住科技企業對外形成的生產力優勢，我們應該借*****為名向政府請求更多的預算援助。強調不隸屬於政府的知識產權，公民對我們銷售給他們的產品也只有部分使用權，對外自然要通過公關活動塑造出企業和民眾站在一起的形象。如果政府想要強行限制我們的企業，即使是法律強制也要對抗。因為與普通公民不同，我們有著雄厚的財力和大量的律師來對抗政府的命令。

再有，我們的國際銀行應該繼續利用貨幣及金融系統來控制其他倖存地的政府，在這些國家中製造出他們永遠無法償還的債務，確保我們對*****的控制。

我們的銀行應該爭取擁有特許經營證，具有國際法人資格、免稅，政府不能徵用、扣押和沒收我們的財產，擁有絕對貨幣權力，享有不可侵犯性、享有外交特權和絕對豁免權，高於一切世俗規則。

我們在*****的註冊機構會保護我們的企業和金融隱私，對銀行業的條款也可以使得我們的跨國交往更為輕鬆。

3.媒體操控：

我們控制的媒體要為我們的議程發聲，對那些阻礙我們事業的聲音，媒體要確保這些聲音淹沒在嘈雜聲中，不會進入到主流視野中。

人們不希望知曉自己被欺騙的這一事實，只要他們不知曉謊言的存在，他們會十分樂於接受自己的位置。一旦知曉了謊言，他們就會變得憤怒起來。所以文化娛樂工作仍舊是十分必要的。讓每個人都上街去投票，這樣他們會對現行系統滿意，讓人們覺得他們為民主做出了貢獻，真正的改變即將發生。而的確，對我們來說，真正的改變即將發生。

……

摘要4關於**********召喚儀式

*****主席：

****************************************在*****挖掘公司*****地下神像**********

*****女士：

****************************************感知者，*****接收者***************子體。**********具備資質***************經由天空*****聆聽聲音之人**********

烏鴉：**********海底*****海溝**********。異常現象**********地震可能**********

*****新娘:**********鑰匙，**********沙漠之下***************萬物歸一者是*************************打開門扉**********小小人***************

*****獅子：確保*****女士有望幫助我們勸說**********博士以得到他的合作。

並且我希望*****爵士和*****女士能夠繼續尋找其他方面的影響，爭取把他吸納進我們之中。

*****似乎已經意識到我們組織的存在。我們必須確保他們在背後的密謀計劃失敗。對他下屬的一些同僚我們可以激發*****腦部*****通訊通道**********腦部狀態*****對他們施加影響。

在註定的時刻到來時，我們就可以迎來主的榮光，而我們將成為它麾下的騎士，獲得無上的智慧。

……

我們在天上的尊主，

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

願你的國降臨。

願你恕我們的罪。

願你為我們謙卑的進步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