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燒餅兇殺案
蘇知府又問道:「那這賣燒餅的到底有無罪過呀?」
先前說話的皂卒又說道:「回大人的話,那檢舉賣燒餅之人的井行目前應該還關在大牢里,具體的,還要問他。」
蘇知府又問那賣燒餅的說道:「你叫什麼,可認識井行?」
賣燒餅的說道:「回大人的話,小人叫楊秋民,來這賣燒餅才兩個月,根本就不認識什麼井行,也不知道他為何誣陷我。」
我走過去與蘇知府耳語了幾句之後,便退到一邊,看著溫庭韻掩面笑道:「一會看你的啦。」
溫庭韻瞅著我不明所以愣愣出神。
這時蘇知府指著一處空地說道:「庭韻呀,你和那賣燒餅的楊秋民將衣服互換一下,然後跪在那裡。」
又與楊秋民說:「楊秋民你穿上溫庭韻的衣服,站在兮兒旁邊。」
二人依言而行,將衣服換好。
蘇知府又與堂上差役說道:「你去獄中,將那個井行提來,本官要與他當堂對質。」
差役應諾而去。
不多時,井行就被帶到。
蘇知府與那井行說道:「井行!你可認識楊秋民?
那叫井行的人聽了蘇大人的話后十分肯定的說:「回大人的話,在那邊跪著的人就是!」
蘇知府又問:「為何告他?」
那井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之人說道:「回大人的話,此人不夠義氣,以前跟我合夥做的案子,如今事發了,他卻逃避,叫我自己擔責。」
井行接著又說:「楊秋民手裡還藏著一批財物呢!」
蘇知府指著溫庭韻說:「可是此人?」
井行順著蘇知府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說道:「回稟大人,正是此人,我敢發誓,真小子化成灰我都認得!」
蘇知府聽后勃然大怒,將驚堂木拍的啪啪作響說道:「來人吶!先將井行拖下來打了五十大板再問!」
待五十大板刑畢,那井行還在不停狡辯,高叫:「我沒說瞎話,就是此人!就是此人啊大人!」
聽著井行那邊撕心裂肺的叫喊,溫庭韻跪在地上實在忍不住了,笑個不停。
蘇知府一拍驚堂木說道:「井行你好大的膽子!你明明根本就不認識楊秋民,為何要誣陷於他!」
「再不說實話就打入大牢!」
「你所指的那個楊秋民是假的!那乃是我府中之人,真的楊秋民就在大堂上你可認得?」
我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只見井行滿臉驚愕,往大堂上看了一圈,也沒認出來誰是楊秋民。
見井行啞口無言,蘇知府一拍驚堂木說道:「來人吶,將井行收監!」
「將那兩個冤枉好人的皂卒拖出去重責五十大板!」
「楊秋民無罪釋放!」
聽了蘇知府的話,那賣燒餅的楊秋民千恩萬謝的回家去了。
本以為此事也算塵埃落定,哪知沒過幾天又出事了,有一中年婦人來揚州府報案說:「民婦趙王氏,是楊秋民家的鄰居這幾天民婦發現燒餅鋪一直沒開門,也沒看到有人出來走動,而且房門緊閉。」
「這要是往常,他們家早開門了。民婦好奇趴在門上,順著門縫往裡一看,我看到有個人躺倒地上,一動不動的。」
「民婦心想怕不是出事了吧,於是我趕忙叫來左鄰右舍,大家一齊用力把門撞開。」
「我們進去后,見屋外一男子躺在地上,脖子上有深深的刀口皮肉外翻,血淌了一地,他的手裡還握著一把利刃,
我們一看這死者就是楊秋民,於是大家也不敢往裡走了,趕忙都退了出來。」
「我們一商量,覺得還是讓我先來報案,其他人在現場看著,這不,民婦趕忙就來了。」
蘇知府聽后,與我和溫庭韻說:「楊秋民遇害了,你們馬上帶著差役,找上老仵作,趕緊去燒餅鋪子勘察現場,爭取早日破案。」
我們到那一看,燒餅鋪子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我與同來的差役們說道:「立馬清理現場,讓看熱鬧的眾人退後,以方便老仵作勘察現場。」
溫庭韻也喊道:「官府查案!閑雜人等不得靠前!」
過了半個時辰,老仵作查驗完畢,與我和溫庭韻說道:「現場遇難者共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叫楊秋民,遇難的女子是他妻子,共同致命傷痕都在頸部,被利器割開致死。」
「另外有一年輕女子目前處於昏迷之中,有被侵犯施暴跡象,頸部有勒痕,經鄰居辨認,為楊秋民之女。」
又有差役來說:「燒餅鋪子里被翻的很亂,有一個精緻的木盒子被打開了,但裡面空無一物,另外有很多足跡遍布屋內,顯得很是雜亂。」
我聽完走差役的敘述走進房間細細觀察,與溫庭韻說道:「看著現場種種跡象,應該是有一夥賊人破門而入,楊秋民持刀反抗,但不敵賊人最先被砍死。」
「之後,賊人來到屋內遇到了楊秋民的妻子,將她殺死在裡屋。又侵犯了楊秋民的女兒,並打算將其勒死。」
聽了我的話,溫庭韻說:「從現場來看像是入室搶劫殺人,之後見色起意又侵犯了楊秋民的女兒后,歹徒才從容離開的。」
我向前走了兩步,蹙眉說道:「庭韻,你想過沒有,一個只開了兩個來月的燒餅鋪子能有多少存款?」
「何至於被人明搶?」
溫庭韻聽了我的話后,沉吟片刻說道:「兮兒,這似乎更像是蓄意報復。」
「難不成,是前幾天在揚州衙門裡被蘇大人責打的皂卒所為?」
我俯身查看了死者的傷口說道:「庭韻,你來看,你覺得這兇手的刀法如何?」
溫庭韻走過來看了看死者楊秋民頸部的傷口后說道:「這傷口很深,明顯持刀者力道很大,而且刀法嫻熟,一刀致命,絕不拖泥帶水,絕對是用刀的高手。」
我起身走到女死者身邊,看著那皮肉外翻可怖的傷口,轉身與溫庭韻說道:「庭韻,你覺得什麼樣的刀手會有如此力道?向地方上的那些皂卒,會有這樣的武藝嗎?」
「還有,那個做工考究,精緻的木匣會是一個燒餅店掌柜該有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