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皇城司

面對蕭氏兄弟的百般狡辯，蘇知府只微微冷笑，等他倆說完，這時堂下又進來幾人，於堂上眾人都是生面孔，我一眼認出那天在茶館遇到的溫音婉也在幾人之中。這些都是皇城司的人。

蘇知府對蕭氏兄弟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服，這便與你們說說事情始末！」

「你們兄弟倆表面上做著我大宋官府的差事，實則遼國安插進來的姦細！」

「只是你兄弟二人這條線一直未被遼國啟用，直到前不久，遼國又派化名為井行的遼國細作耶律阿德勒來我宋朝刺探情報，他與你們兄弟二人說起，他發現我朝中有一封密信要經揚州府送出。」

「於是你們多方查訪，查到近來只有楊秋民一家新到此地，開了一家燒餅店，你們以為他們就是朝廷秘密派出的中轉信件之人，於是便定下毒計，歧途利用官府將楊秋民收押，好去他家中搜查密信下落。」

「卻不想途中被兮兒與溫庭韻撞破奸計，未能得逞。」

「之後，你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假借強盜之名，入室屠殺了無辜的楊秋民一家，並對其女兒進行姦汙，藉以坐實強寇搶劫，以此來洗脫罪名。」

「卻不曾想到兮兒心細如髮，又將你們奸計識破。」

「而你們之後在楊秋民家搜尋無果后，又因為同夥井行挨不過酷刑，供出爾等，便利用公差身份潛入大牢，將井行毒殺！」

「之後，你們二人唯恐夜長夢多，趁夜潛入本府書房翻找朝中送出的密信。」

「可惜這一切早在本府算計之中，本服設下天羅地網等你們這兩個細作多時，將你們一舉拿下！如今事情敗露，你們兩個遼國細作還不招認嗎？」

蕭氏兄弟聽后對視一眼皆大喊冤枉，拒不認罪。

蕭三文說道：「大人明察，他們說我兄弟二人殺死了楊秋民一家，可有證據？」

「總不能空口白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呀？」

蕭二錢也幫腔說道：「對呀，說我們殺死井行，可有證據？」

「又說我們是遼國細作更是無稽之談，這一切只不過是大人的臆斷罷了！」

「我兄弟二人雖位卑言輕，可骨子裡也是錚錚鐵漢！怎麼怕你的欲加之罪！我等不服！」

我微微冷笑，走上前來說道：「哼！什麼東西！也敢自詡錚錚鐵漢！」

「你們這兩個遼國細作怕是不會想到，那楊秋民之女並沒有死，你們對她施暴，她怎會記不住你們的樣貌？」

「捎待片刻，她便可上堂指認你們的罪行！」

「再則，你們這些遼國姦細也太小看我們大宋的仵作了！揚州府老仵作伍忠已經從井行，也就是真名為耶律阿德勒的口中，驗出了遼國細作專用的劇毒！」

「鐵證如山！若還抵死不招，便讓你們挨個嘗嘗大宋的刑具！」

不想蕭三文聽了我的話，反而當堂哈哈大笑起來，見我不解，蕭三文笑罷說道：「你們大宋的刑具是和滋味我不直到，不過你們大宋的女人是什麼味道我倒是嘗過，我看你……」

不待那蕭三文將話說完，我只見眼前劍光一閃，蕭三文的人頭便當堂滾到一邊，被剛剛出劍的女劍客溫音婉一腳踩在腳下。

鮮血從蕭三文被砍斷的脖頸處狂涌而出，噴的到處都是，染紅了蕭二錢的半張臉。

我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溫音婉俯下身來，捏著蕭二錢的下巴嫵媚一笑說道：「輪到你了，說還是不說？」

「若還不說，

我也不介意用刀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當著你的面嘗嘗味道。」

蕭二錢用無比震驚的眼神看著眼前嬌媚的女人，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我說，我說。」

「我們是耶律家的家臣，聽說宋朝皇帝要徵召江湖人士刺殺我主征宋的主帥，所以我們才潛入宋境，企圖找到那張記載了宋朝江湖人士組成的殺手名單。」

「不想任務失敗了，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也知道落在你們皇城司手裡沒有活路，只求給個痛快！」

溫音婉聽罷，向蘇知府拱手說道：「蘇大人，這個蕭二錢我們要帶走。」

「我想，他應該還知道一些我們感興趣的事情。」

蘇知府聽了溫音婉的話后，才如夢初醒的說道：「請便，請便。」

至此，這起涉及兩國之間爭鬥的間諜案才告一段落。

皇城司的人將蕭二錢押走的當晚，蘇知府就將溫庭韻單獨叫去了書房。

我心中好奇，便躡手躡腳的偷偷跟去趴在書房門外偷聽。

可這次與以往不同，以前每次偷聽都能得逞的我，這次卻被書房裡的人抓了現行。

也是這次，蘇知府才與我說了實話，他將我拉進書房，對我說道：「兮兒，之前為父並不想讓你參與其中，是因為怕你危險。」

「可這次皇城司來了這麼多人，也就是說，你之前破獲宋知州的案子怕是也掩蓋不住了。」

溫庭韻接著與我說道：「皇城司是個秘密行事與掩蓋秘密的地方，如今兮兒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要想活下去，只能選擇加入他們。」

聽到這裡我看著兩人關切的神色說道：「其實從宋知州的案子開始我就知道，父親大人一定也是皇城司的人。」

從我說完這句話后，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我又說道：「其實，加入皇城司也很好，不是嗎？」

「可以向今天堂上的溫音婉一樣，懲奸除惡，快意恩仇……」

不等我說完，蘇知府便打斷了我的話，不住的搖頭說道：「兮兒，不是這樣的，並不是這樣的，你看到的都只是表面。」

「皇城司的人，所從實的都是極度危險的任務，往往十人出去，一人回來。」

「九死一生啊！」

「若你不想，為父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你周全。」

溫庭韻也說：「是的，若兮兒不願加入皇城司，我也可以帶你離開這裡，大不了以後我們不問世事，隱姓埋名。」

聽了他們的話，我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