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依蘭太危險
王度已經是有口難辯了。
昨晚半夜睡在貨堆上，沒人和他在一起也就沒人證實他沒幹，作案時間有了；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睡在貨堆上，做了什麼完全沒有記憶，乾沒干自己也不清楚。
不能證實自己沒幹，也不清楚自己乾沒干，就可以定案，他幹了！
依蘭也傻眼了。
本來她給王度菊花水裡下了葯，目的是造成王度強女干她的後果，破壞王度形象，錦沅就會回到她身邊。
可結果與她的想象南轅北轍，錦沅要求王度對她負責，要王度娶她。
依蘭頂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上去美麗、柔弱，內里卻充滿戾氣，心夠狠、夠硬，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傷害自己也在所不惜。
娶了她，王度要倒霉！
「王度，你什麼時候娶她我不管，但你要對依蘭負責，以後她就是你的人，這件事沒的商量。」錦沅本著為依蘭負責的態度，不容置疑的口氣。
這個時候，王度再說家鄉還有娜娜已經毫無意義了。自己玷污了依蘭，不負責也說不過去。
「好吧，只要依蘭不嫌棄，我會負責到底的。」
王度態度很端正，拍了胸脯。
「依蘭，你以後和王度好好相處，他人品沒問題，也許是睡癔症了才做了錯事。沒準這就是你們的緣分吧。」
見錦沅心意已決再難挽回，依蘭咬著花唇陷入短暫沉思。王度是不錯，否則錦沅也不會和他暗生情愫。人看上去有點帥，還有螞蟻物流30%股份，嫁給他也不算委屈。即便自己失策沒有挽回錦沅，能嫁給她喜歡的人，也算對她報復過了。
「嗯，我同意。」依蘭也表了態，這時沒人注意她的初衷很險惡，出於報復錦沅的心態。
「你們雙方沒意見，這件事就當沒發生，以後好好戀愛、結婚吧。我走了……」錦沅悵然樣子，讓人心酸。
「沅哥，你去哪兒？」
「我要去北大學習三年共商管理，一早就去BJ。」
錦沅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度也說不清，錦沅一走，為啥他的心忽然變得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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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沅設計驅趕高翔，依蘭設計王度犯錯，兩間事發生在同一個晚上，結果都沒有成功。
高翔與朴克奈、王度之間的感情牢不可破，錦沅算是看懂了這件事，要是再逼迫下去，怕是三個人都要走了。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依蘭在菊花水裡下藥，最後無奈被王度負責成了未婚夫，比話本故事還傳奇。她明白決計不能讓王度知道下藥的事，憋一輩子到死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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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聘用的開票員夏紅顏、內勤賈芳芳、業務員金天佑等五個業務員、還有四名裝卸工一起上崗。
哥三個長出一口氣，臉還腫脹著如何見人？幫手到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王度和高翔去藥店買跌打損傷葯，朴克奈安排人員上崗事宜。
「朴總，您的臉是怎麼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么？」
夏紅顏殷勤問候，朴克奈一看到她的小酒窩就犯迷糊，「別提了昨晚捅了馬蜂窩。」朴克奈這裡埋下伏筆，一會他們看到高翔和王度也腫著臉，就不會奇怪了。
所有人簽好勞動合同，后附身份證複印件、招聘登記表。
裝卸工出去跟著組長幹活，賈芳芳接電話，夏紅顏跟著依蘭進開票室。
朴克奈按照王度設計好的片區劃分，交給五個人。順便偷偷看向開票室里，不時隔著防彈玻璃瞄一眼小酒窩，心情別提多舒暢了。
五個業務員都是成手，並不需要崗前培訓。朴克奈打電話讓商店送三台小摩託過來，加上原有兩台，共計五台摩托正好人手一台。等待摩托的間隙，朴克奈拿出複印好的提成方案每個業務員一份，並詳細講解。
等摩托到了，五個業務員騎上摩托紛紛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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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大哥，閉眼。」
王度一邊笑，一邊按動噴霧按鈕。
「什麼藥味道這麼大？」
朴克奈覺得腮上一陣涼爽，腫痛感瞬間減去大半。
「瀋陽紅葯，可以睜眼了。」王度說。
「咦，好像真的不疼了。」朴克奈看著王度手裡紅色的噴桶說。
「沒那麼快，藥液里含有揮發物質，能立即帶走一些熱量，溫度降低痛感就會減輕的。不過揮發完了，還會痛感，估計要2、3天能大好。」王度解釋道。
「看來你經常被打腫，有經驗啊。」朴克奈揶揄道。
「可不是？在技校三年，大概打架不少於十次，沒有一次因為我自己。沒辦法，是被裹挾過去的，兩個班級打架，咱總不能當逃兵吧。」
「王度，你笑的好傻。那種打架毫無價值，說什麼也不能去啊？」
「說穿了也就是湊熱鬧，沒什麼價值不價值的，年輕不二過，等再大了變得謹慎小心就沒機會了。哈哈。」
王度沒心沒肺的笑，確實很二。
「說的也是……哦，對了。我代你給五個業務開小會，劃分片區的時候，金天佑說早晨報道會佔用黃金時間，以後應該晚上報道加報表。他還說為了監督業務員，可以每天固定電話報道所在地，每兩個小時一次，避免業務員偷懶。」朴克奈說。
朴克奈心下還有很多想法，但他總是想辦法激勵王度自己動腦，他負責拋出問題，要王度開動腦筋。尤其是業務開發歸王度分管，朴克奈從不代替他出思路下命令。朴克奈無論作為總經理還是大哥，都是不可替代的。
「這不是跟深圳老黃那裡差不多麼？業務員要是有二心，帶著別人家的業務跑，還不是一樣？」王度說。
「你的意思是想辦法杜絕業務員兼職？」朴克奈說。
「嗯。制度只能管人到位，卻不能管住人心。即便是末尾淘汰制也攔不住業務員兼職。昨天你招聘的時候我想了很多，我覺得用這幾個老油條只是剛開始的權宜之計，長久可能會出問題。我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先觀察觀察再說罷。這個金天佑剛上崗第一天就獻殷勤，不是有什麼目的吧。」王度說
「還真讓你猜到了，他偷偷跟我說想做業務組長，協助你管理業務員。」朴克奈說。
「這個人太危險，他來的目的怕是還有別的圖謀，比如說將來自己開貨站之類。這幾個人里他經驗最豐富，越是這樣越是有可能想自己干，只不過在等待時機。客戶要是都在他們手裡攥著，金天佑這個組長可以小恩小惠把業務員都拉走。他們畢竟是本地人，溝通起來比咱們更容易。」王度說
「你的意思絕不能讓他當組長？」朴克奈說。
「絕不能。而且明天就應該開除。危險的人用的越久咱們損失越大，他會私下裡聯絡其他業務員，拉幫結派，為他自己打基礎。」王度說
「還有呢，今天給他們拿你的名片跑業務，金天佑帶頭說應該印好個人名片再出去。」朴克奈說。
「這個更不行，名片印上他們個人的聯繫方式，意味著內勤的電話減少，將來丟業務的可能性就更大。我看這個金天佑越來越像為自己打算來的，今天就開除吧，不是第一個月試用期么？」王度說
「王度，你真的長大了。這些我也有所考慮，讓你拿主意比我想的更全面。你真的很用心。」朴克奈說。
「呵呵，朴大哥，都是您帶的好，誇我不是變相誇你自己么？你總是這麼自吹自擂有意思么？」
兄弟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