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2個燈籠人

厚厚的木門很結實，王度找了幾快木條做工具，也無法撬開。許久不見外面動靜，兩個人又冷又餓，只有說話分散注意力了。

王度問夏紅顏，摔死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夏紅顏說，她進了門，接待的女人立即給康玉生打了電話。然後那女人帶她去三樓，要把她關在三樓房間里。

夏紅顏感覺不妙，搶著下樓時跟她扭打起來，不成想後腦撞在樓梯扶手上，就暈了。就在夏紅顏暈倒的同時，朦朦朧朧中聽到女人一聲嘶喊。

王度想明白一件事，當時整棟別墅只有夏紅顏和那女人兩個，女人從三樓跌落身死，應該是與夏紅顏扭打時腳下一滑造成的。她太倒霉而已，沒人是殺人犯。

王度忽然想起夏紅顏做過軟體編程，問道：「夏姐，我想設計一種物流軟體，你能幫我出出主意么？」

「可以啊，我在美國矽谷幹了六年呢。只要你提出功能，我們就能按要求寫出相應的程序。」

「太好了。」

王度可高興壞了，將全國所有地級市設立站點的想法講給夏紅顏。尤其是操作流程，說的更為詳細。

這些想法不是一天兩天的成果，而是王度幾個月的積累和構思，其中大部分與朴克奈、高翔探討過，可操作性很高。

說起軟體編程，夏紅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說話間滿臉的光澤，雙眼也特別有神彩。

「王度，按你剛剛說的，要實現多個網點數據共享不難，各分站點擊走完整個流程，讓貨物體現幾個狀態也不難。比如預約提貨狀態、提貨入庫狀態、發貨站點存儲位置狀態、裝車發運狀態、中轉狀態、運輸狀態、到貨狀態、到站存儲位置狀態、提貨出庫狀態，貨主接收簽字狀態。」

夏紅顏話音一轉：「但是，要以軟體實現管理加結算，則是很難的，那會是一個大型團隊數年之功才能成型的軟體。」

「如果我只要我先前描述的那種呢？只管所有貨物走完流程，體現多個狀態，實現庫存管理就行。」王度問。

「這個軟體價值80——100萬，3——5人團隊6個月能完成。」夏紅顏說。

「嗯……這個價格我能接受，能不能陸續付款呢？像工程款一樣，按照工程進度結算？」王度問。

「當然可以。」夏紅顏說。

就在這時，門口有腳步聲，二人驚覺。王度給夏紅顏遞了個顏色，手持一塊木板條輕手輕腳走去門邊。夏紅顏也學著他的樣子，躡手躡腳走去門后。

兩個燈籠人緊張的靠著牆壁，只等康玉生開門一板條將他打暈。

等了許久，不見絲毫動靜。

「王度，你看。」

夏紅顏眼睛盯著門下看，竟是一個軍用水壺和兩個麵包，不知何時從門下塞了進來。

「這下餓不死了！」

王度顧不得許多，彎腰拿起一個麵包遞給夏紅顏，再拿起另一個大嚼起來。

「王度，會不會有毒？」夏紅顏很擔心。

「呵呵。你瞧他那副樣子，像是敢殺人的么？我估摸他正想辦法逃跑，關住我們只為了拖延時間而已。」王度一笑。

「這麼說，我們沒有生命危險是么？」夏紅顏還是不放心，她沒什麽主意，緊張兮兮的等著王度回答。

「放心吧，不至於。要不給咱們送麵包和水做什麼？」

王度輕鬆的笑笑，讓夏紅顏別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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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

王度和夏紅顏兩個燈籠人萎縮在一片瓦楞紙箱上漸入夢鄉，這時敲門聲響起。

「誰！」

王度習慣的質問一聲，才想起開門的權利並不在自己一方。跟著罵道：「王八蛋，讓我們出去！」

說著左手又將板條子抄起來，準備打鬥。

夏紅顏也醒來，隨即整個燈籠套著的身子向王度靠了靠。王度伸右手與她相握，並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別怕。然後拉她站起身。

門外傳來康玉生沙啞的聲音：「你們兩個聽著，我已經看過了，杜麗的死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失足跌落而已。她是偷渡過來的朝鮮人，沒有身份證明，我已經埋了。你們兩個與我無冤無仇，只要出去閉緊了嘴巴，我可以放你們走。」

「那還費什麼話！開門！」

王度聲音並不善。

「開門可以，但是必須讓我拿到你們的把柄，否則怎麼制約你們？」康玉生說。

「你要什麼把柄？」王度說。

「你們兩個把燈籠除去，抱在一起，我要拍照。」康玉生說。

「王八蛋！」王度罵了一句，正要發火，他看到了夏紅顏可憐兮兮的眼神。

「沒的商量，否則我是不會開門的。」這次康玉生很堅決，一股不達目的絕不妥協的勁頭。

「夏姐……」王度很難開口。

「答應他吧……」夏紅顏答應的倒是痛快。

門下面伸進來一個小型傻瓜照相機，王度和夏紅顏除去燈籠，按照康玉生的要求，擺了幾個體位的姿勢。

拍照過程很快，王度卻很煎熬。夏紅顏曲線玲瓏的身材，對他來說就是致命毒藥。夏紅顏婚姻雖短，畢竟是過來人，她聽到王度呼吸聲粗糲，竟也跟著心潮蕩漾、面紅耳熱。

拍照的獎勵是歸還衣服，照相機撤回去，兩人的衣服被塞進來。

換好了衣服，卻遲遲不見康玉生開門。

「拍照也拍過了，你特么為啥還不開門？」王度怒了。

「我覺得把柄的份量還不夠重。」

「你還要怎樣？」王度說這話時立時臉紅，旁邊的夏紅顏神色扭捏起來，她與王度判斷相同，以為康玉生要兩個人真的那個……

沒想到康玉生說：「你還要給我打一張大額度的欠條！」

「康玉生，你是瘋狗么？」夏紅顏怒叱了一句。王度遞給她眼色，示意他有話說：「康玉生，打欠條可以。但是，你得真的借我們錢。用你的錢我們兩個去做生意，當然就不會舉報你了。這世上，只有利益的牽扯，才是最穩固的同盟，這樣的把柄不是更妥當？」

「你要借多少？」

王度眼光看向夏紅顏，徵求她的意見。夏紅顏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她的意思是100萬。

王度以為是1000萬，住這種別墅的人身家應該是上億的。「就借1000萬吧。」

「……」

康玉生沉吟一會說：「可以，但你要打1500萬的欠條。」

王度想了想，沉聲說：「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