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課鈴聲響起。

我等待許久。

看來並沒有我想的邂逅到來。

……

時間來到了中午。

我悠閑去往食堂，途中「倉木」拉住了我。

「怎麼了？」

「我給你也有三年了，那個人在找你。」

倉木猶豫的表情。

那個人，我知道。

畢竟，是我前女友呀。

……

「嗨！」

我還是選擇坦率的和她打招呼。

「你好！」

依舊是一副謙遜有禮的樣子呀。

黑色長直頭髮的她，和初始的時候不一樣，端莊成熟的樣子。

有點使我愧疚。

是我和她青澀懵懂的愛情，無能無力。

那樣的洗禮下，自然會成長許多呀，我……其實也是。

「沒想到，我們又在一個學校裡面了呀。」

「狂也君還在說笑呀。我那時候就告訴過你的吧，我要上【聖伊甸學院】。」

「啊……是的！」

我記得。

不過我還是選擇過來了。

可能是心中的那份期待，那份嚮往依舊沒有消散吧。

又或者我是在傲氣，想證明一下……證明一下。

「尺景天……不……伊藤小姐。」

我哽咽著話語。

低聲輕語。

「我，我有資格還站在你面前嗎？」

我說出來了，我與她分手后的第一個遺憾。

那份孤獨。

「其實……並沒有。」

額。

她依舊單純望著我。

可愛又毒舌。

就是我目前認識的她。

不過，那份毒舌。

應該是後來鍛煉的吧。

「我叫你出來是讓你誤會什麼了嗎？如果是那樣，請別生氣，我沒有想耍你的意思。」

「……」

「我們沒能在一班真的好可惜。」

～

當初單獨甩了我。

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瞬間在網路上將我拉黑。

我也就沒什麼疑問了。

那一天的到來很突然。

「……」

「你過得還好嗎？」

「差不多吧，畢竟現在和相處末期沒什麼區別。」

「你是在抱怨嗎？」

「沒有，陳述事實。」

「狂也君，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呀，成長呢？還是小家子氣。」

「……」

很氣。

但是，更多是悲傷吧。

那天之後，我迷茫，我慌張，我無奈。

不過每天還是那樣，什麼也沒有改變。

分手前的那段時間，我就是孤獨的。

「我一直想見見你……」

「為什麼？」

「哎……」

她的嘆氣，大概是在感慨自己說了錯誤的話吧。

她一直都是那樣，說的話不一定都是對的，每次說了錯誤的話，做了錯誤的事情。

從來都不後悔。

解決問題，是她緊接著回去默默做的。

誰也無法阻攔。

「伊藤！我其實一直有話想對你說。」

「……」

她流出欣慰的表情，一切都在她的設想中吧。

「說實話，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

「很抱歉，被你甩了之後我就上演人間消失。」

「……」

「我看到你來找我了，其實那個「分手」只是你一時錯誤吧。」

「那為什麼……」

「因為我想明白了！我和你最起碼在那個時候真的很幼稚，我們無法保護那份愛情。」

「……」

「所以我借這次逃避了。」

我越來越走進她。

「那時候的我很弱，現在也一樣。不過我想在你的面前改變。尺景天。可以……」

「我不要……你起開」

她和原來一樣，開始逃避了。

只是現在，我抓住了她。

「和我重新做朋友嗎？我想努力再追求你一次。」

「笨蛋」

「我是個笨蛋，忘不掉你的笨蛋。」

「笨蛋……」

「那份項鏈，你還帶著？」

「啊……這個……不是的……挺好看的，扔了可惜……」

她慌張掙脫我早就鬆懈的手。

撫摸著我和她交往一周年時我送給她和我相稱的心形項鏈。

不貴重。嗎？

「是嗎……」

「其實。狂也。」

她沉默了一會兒。

「我是想和你告別的。」

「告別？」

「我要被【奧托】司令派到【天命】進行訓練了。」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嗎……」

我感慨著。

如果我們沒有分手，那麼到這一天，就是我們必須要分手的日子了。

「所以……抱歉呀。」

「別和我道歉呀，我理解的。」

「……」

「真是狡猾。這時候突然什麼也不說了。」

「……」

「這意味著……我們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了吧」

「只要你不在戰爭發生地……」

「你呀，還是那樣，只有涉及到你專業知識的時候，就會說的那全面……解釋的那麼清楚」

「別傷心了……」

我和她。

重逢的第一個擁抱。

也是我們的最後一個擁抱了。

……

「之後會怎麼樣？你的妹妹會來，清除我對你的記憶吧。」

沒辦法。

這是約定。

「對不起，這是【伊藤】家族的使命。」

看著她漸行漸遠。

時不時的回頭。

我留意著並及時做出表情上的回應。

「如果，我們再相見一次…」

我突然哽咽。

我在害怕。害怕答案。害怕沒有回答。害怕不符合我所想的。害怕符合我所不想的。

「那時候的世界，應該處於戰爭中了吧…」

她回應了。

一個我沒有想到的回答。

她停駐腳步。

「你一定要變強。我不想像父親一樣，我希望那個依靠，可以是你，讓我活下去的希望。」

「尺景天…」

「我能做到嗎？像那個時候冷漠，演出完全不喜歡你的樣子…結束所有的感情，成為一個殺戮機器…」

「笨蛋！你的演技拙劣透了…」

我只能和她打趣。

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但是。

「做不到的！尺景天，那時候大不了就退出…」

「做一個逃兵？」

「那又如何！你我都是這世界弱小的一個旗子而已。我們又能改變什麼呢？「伊藤」家族的榮譽又如何！不也有無能為力赴死的時候嗎？如果你會死的話，我一定會將你找回來！」

「開什麼玩笑呢！笨蛋！」

她知道。

我的決心。

我的能力。

……

「你好！」

我向著向我走來的女生打招呼。應該是行軍禮才對。

「很抱歉。」

三年時間。

大概只有這個時候。

這位伊藤妹妹是真的在尊重我吧。

「沒事。這也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我放下行禮的手。

並將其伸向她。

「協助【天命】，收集【聖人信物】。這是你的工作。別忘記了。」

她一邊對我的右手做著準備工作。

一邊向我反覆確認任務。

「希望你能在途中成長，真正的保護「伊藤」家族。拯救姐姐。」

「……」

「之後我會幫你聯繫「神琦和田」的。」

「她是？」

「這次任務的目標……吧？」

「這麼不肯定？不像你呀。」

「我不想承認。和田居然是【聖人】……」

「……」

「之後的情況就等你在她身邊觀察了，並實時傳輸情報…我們需要了解【情宮】的情報。以防未來【聖人】的誕生混亂。」

「我聽說，【聖人】是神給予人類的武器。一個具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你說的也沒錯，只是……」

「……」

「每一個【聖人】的誕生，就是被神選中的過程。

【聖人】可以說是存儲【聖人信物】最好的容器。

那份抵擋【律者】的力量，擁有無情，殺戮的【聖人信物】是其一切的源頭。

我不喜歡有些學者所說的「聖人就是武器」。

總之【天命】是認為，【聖人信物】是一切的根基。我們只需要合理的，正確的使用它，就可以避免將【聖人】武器化。

因為她們是神的禮物，不應該被弄髒。」

「這也是我願意幫助【天命】的原因。」

「你畢竟是奧托摯友的孩子，思想果然和他們一樣。」

「因為母親每次與【律者】的廝殺，父親都看在眼中。只是直到母親真正的死去。父親才真的覺悟了。我不想看著她們變成母親那樣……」

「……」

手術結束了。

右手和大腦右側留下了一些疤痕。

不過一天後就會消失了。

「「木乃」博士。「狂也」保證完成任務。」

我看著一旁的她。

條件反射地向她敬禮。

「很好！

就讓我們「拯救」聖人的計劃。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