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大洋艦隊被偷襲（三）

阿東便馬上把身旁的阿彪叫醒了：「哎，夥計醒醒，夥計醒醒，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阿彪也揉揉眼睛看了看說到：「嗯？見鬼，是不是雷達的每個部件兒出了毛病。」兩個人急得是滿頭大汗，因為都是新兵，怕擔責任，於是馬上檢查部件調整機器。經過幾番翻來翻去的矯正，發現雷達什麼毛病也沒有，運轉非常正常，阿東看了看就說：「看著沒準是一大批敵群正朝咱們胡瓦群島飛來。」阿彪一聽點點頭說：「沒錯，肯定是機群，情況嚴重，應該馬上向上級報告。」於是阿東馬上抄起電話向司令部報告，內容是：「雷達發現不明機群，至少有一百五六十架，在東北方向，距離為132海里。」海軍司令部今兒個值班呢是一個年輕的中尉叫蓋嵩，從前他呀只值過一次班，今兒是第二次。這蓋嵩呢，很想利用這個機會睡上一覺，因為昨兒晚上把他累壞了，跳舞跳的腿肚子轉筋，酒也喝多了，腦袋瓜子嗡嗡直響，他剛要進入夢鄉，哪料想電話把他吵醒了，一聽電話響，簡直他心裡不痛快極了，一腦門子官司老大的不耐煩，當他聽完阿東的報告以後，他沖著話筒就大吼：「胡說八道！亂七八糟！無稽之談！純屬是無稽之談！」就把電話放下了，阿東也急了，他又撥通電話大聲重複了一遍：「報告長官，這並非無稽之談，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呀！雷達顯示有一大批敵群正向我海軍基地飛來，至少有一百五六十架，在東北方向，距離胡瓦只有132海里了啊！不，現在又縮短了，大概110海里了。」蓋嵩提高了聲音又大喊起來：「別他媽瞎吼了！你們這些新兵懂得什麼，神精病！」咵的一聲，又把電話放下了。蓋嵩中尉看起來似乎太麻木不仁了，像他這種貨怎麼配在司令部直班呢，但其實他不相信有機群來襲也是有原因的，當他凌晨四點以前來值班的時候，在汽車的收音機里收聽到胡瓦電台播放的音樂節目，這個電台啊常常用樂曲的音波引導從嘉州飛來的第17型轟炸機，使他們能夠辨清方向，在胡瓦機場順利著陸，甚至有時通宵播放樂曲，這比機場的傳呼方便准多了，所以蓋嵩斷定，那兩個新兵在雷達上發現的尖波完全又可能是自己的飛機，所以說他這種猜測也不無道理，這就叫陰差陽錯，該著倒霉，什麼事都會出現。再說那兩個雷達兵阿東和阿彪守著運轉正常的雷達正是一籌莫展呢，此刻他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語，他們也不敢往值班室打電話了，兩隻眼睛盯著雷達的熒光屏，早晨07∶25分機群的距離是65海里；07∶39距離是48海里；07∶43雷達屏幕上忽然機群的影子消失，尖波不見了，原因是機群已經越來越近了，已經進入了雷達觀測範圍的死角之內了，新大洋艦隊近百艘戰艦，幾百架飛機，六七千官兵的生死存亡已陷於千鈞一髮，大禍就要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