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趙傾城
兩天轉眼過去，麒麟戰正賽於上午開始。
雪無痕準備兩輛馬車，他與凌霄單獨坐一輛，前往內城皇家演武場。
「小友，這兩日老夫聯絡眾多強者，向陛下上書，要求賽事公平、公正、公開，並保障參賽者安全，陛下已准。」
從推演中看，無論世家大族還是皇家，在重大利益面前，皆無節操可言。
對醫聖所說，凌霄只是聽聽，並未當真。
雪無痕尷尬一笑，隨後提醒道：「刀劍無情，盡量不要出人命。」
「這恐怕由不得我們吧，前輩。」對此，凌霄更不置可否。
雪無痕嘆息一聲：「盡量吧。」
皇家演武場位居內城正中，是皇宮外最輝煌的標記性建築，共有四座大門。
參賽者及貴賓從北門進，其它三門供觀戰者出入。
場內一溜布置八座擂台，長寬皆一里，觀戰者安排在兩側高台上，貴賓席坐北朝南，坐的全是皇族和權貴。
白默無疑是麒麟戰焦點，因此與白默戰隊同組的戰隊，安排在最北的擂台。
擂台東西兩側，各安排有四支戰隊專座。
應該是特意安排的。
逍遙酒樓戰隊與白默戰隊並排坐中間，兩側分別是李天生前東家李子遠戰隊和白默第二戰隊。
玉如意母女坐在逍遙酒樓專座，與臨近的白默在交談。
公孫易和一位紅衣美女，坐在上官敏兒身旁，談得也很開心。
「小友，紅衣女孩趙傾城，皇族遠支，公孫易小姨子，白默戰隊成員。」
對趙傾城，凌霄很有好感，在推演中，她可是被說服認輸的。
「醫聖前輩。」
一行人走過去，公孫易三人連忙起身打招呼。
一見趙傾城容顏，凌霄頓感如沐春風。
膚如凝脂，貌若天仙，一襲紅衣，傾國傾城。
「傾城姑娘，這位是逍遙酒樓凌霄掌柜。」
趙傾城甜甜一笑，微微欠身，柔聲道：「凌掌柜，久仰。」
凌霄身子跟著一欠，微笑道：「傾城姑娘，可要手下留情噢。」
「微末之技，不足為道，小女子尚請凌掌柜手下留情。」
聽這話，就知是心善之人。
「要不要臉啊！一個男人，要女人手下留情。」
凌霄循著討厭的聲音望去，在白默第二戰隊的專座前，一個與趙傾城有七八分想象的黑衣女子，正兩眼怒瞪自己。
「傾國，醫聖前輩在此，不可造次。」
怒火被公孫易引走，趙傾國指著他斥道：「你個廢物，到底站哪邊啊？」
「姐，不要這樣說姐夫，好嗎？」
「閉嘴！」
此時，白默起身，朝趙傾國勸道：「傾國姐，少說兩句吧。」
看到公孫易兩人過去，趙傾國才應聲坐下。
雪無痕冷哼一聲，無視白默打招呼，默默坐在玉如意身旁。
挨著醫聖坐下，取出紫葫蘆灌上一口，凌霄悄聲道：「吃軟飯養胃。」
「噗嗤。」雪無痕忍不住笑出聲。
主持這界麒麟戰正賽的是七皇子，一番場面話過後，正賽正式開打。
首先出場的是白默戰隊趙傾城，接受逍遙酒樓戰隊挑戰。
凌霄扭頭瞧一眼白默，心想這傢伙故意的吧。
拒絕了上官敏兒請戰，凌霄站了起來，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趙傾城鍊氣五重，不算頂級戰力，也稍有名氣，她上台是試探性戰術。
而凌霄卻沒有修為，上台挑戰，不是擺明……
但規則允許！
剛往前走兩步，一道黑影攔住去路，滿臉怒容道：「你還要不要臉啊！」
「我只要贏，不要臉，你管得著嗎？」凌霄淡淡道。
「姑奶奶揍死你！」
見趙傾國舉拳要打，白默急忙閃身而出，攔住她，勸說道：「傾國姐，凌掌柜是戰隊成員，自然是有權力挑戰傾城的。」
趙傾國氣得渾身發顫，手點著凌霄，咬牙切齒道：「你給姑奶奶等著！」
隨即甩袖而去。
望著她背影，凌霄輕笑道：「你太弱。」
趙傾國氣得要迴轉，被公孫易抱住，勸道：「七皇子看著呢。」
凌霄灌口酒，跳上擂台，沖一臉尷尬的趙傾城，懇請道：「若白默登上麒麟戰榜首，小妹必死。不知傾城姑娘，可否手下留情？」
「啊！」
趙傾城瞧瞧滿臉怒容的姐姐，又瞧瞧誠懇的凌霄，有些不知所措。
凌霄喝著酒，靜靜地等。
未戰棄權，規則允許！
貴賓席上在等，兩側觀戰者在等，裁判在等，戰隊成員們同樣在等。
連其它七座擂台上的選手，都要等這邊有結果再開戰。
一刻多鐘后，實在難堪的趙傾城，一跺腳下了擂台。
「多謝傾城姑娘。」
謝一聲趙傾城，凌霄還用眼神挑釁下趙傾國，不服上來戰啊！
要不是白默制止，趙傾國真要上擂台，好好教訓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不要臉啊……」
貴賓們自恃身份，觀戰者則毫不留情。
凌霄卻暗自奧耶一聲，跳下擂台。
第一場，逍遙戰隊勝！
第二場，逍遙戰隊凌勇擺擂，白默戰隊白劍上台挑戰。
「小友，白劍鍊氣五重，人階中品劍法大成，實力僅次於白默。白默派其出戰，應該是動真格了。」
白默就在不遠處坐著，雪無痕就這麼大聲講。
而凌霄卻只有兩字評價：「太弱。」
擂台上，凌勇右手單握神龍槍，斜指右前方，兩眼直視對手。
白劍提劍而立，兩眼冷漠。
「開始！」
裁判剛一聲令下，白劍已經迅捷衝出，手中劍直指凌勇。
沒一句廢話，出手即殺招！
凌勇靜立不動，彷彿天地間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眼瞧著劍就要刺中他喉嚨，趙傾國都已在大聲叫好，他才提槍刺向白劍。
目標同樣是喉嚨！
白劍身形急轉，避開寒光閃閃的槍頭，手中劍反手一劈。
凌勇手中槍一轉，依然刺向同一處。
白劍臨危不懼，抽身急退，復又急進，持劍猛刺。
凌勇手中槍橫掃，迫使對方再度退卻。
兩人你來我往，以攻對攻，看似白劍主動，明眼人卻看得出，他處於下風。
因為凌勇雙腳，自始自終沒動過一下，便輕描淡寫地化解對方攻勢，顯得遊刃有餘。
時間過去半個時辰，久攻不下的白劍，突然間，渾身氣息猛漲，出劍速度頓時提高一倍有餘。
「好！」
貴賓席上有人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