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全綁了
現在真相大白,秦淮茹一家儼然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秦淮茹!騙婚,開假病單,罪大惡極,這是犯法!」
「真讓你們道貌岸然的一家騙了好多年,這會兒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讓她們坐監獄,油街匹斗。」
大院里群情激憤,他們既是看不過秦淮茹用陰謀詭計算計別人,更加惱怒的是自己通通都被她當成了工具人,差點兒成為了冤枉別人的幫凶。
劉光福振臂一呼:「我們學生進步青年,最是看不慣這種陰謀詭計,要不是陳科長明察秋毫,許副主任就被算計進去了,抓起來。」
閻解放和閻解曠凶相畢露,這會兒早就喊來了附近衚衕里的學生兵們,稍一說明情況,一個個義憤填膺,這會兒帶著紅袖章已經沖了進來,二話不說朝著秦淮茹一家直奔過來,粗魯的將他們一家三口統統綁了起來。
秦京茹驚慌失措的束手就擒,本來就沒什麼主見的她哪裡見過這陣仗,泣不成聲求饒:「別抓我,我……我都是被逼的哇……」
她可不想坐牢,那對她來說簡直是地獄啊。
賈張氏害怕的轉身就想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能是青壯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按倒在地,這會兒蓬頭垢面,狼狽至極:「我……我沒犯事啊,你們幹嘛抓我?」
「別,別抓我,我要是進去了,我的三個孩子怎麼辦?!」
秦淮茹面無血色,求助的看向傻柱,本能的想要讓他幫自己出頭,這也的確有效果,何雨柱於心不忍,動了惻隱之心。
「不準亂看,不準亂說話!」
現在當家做主的可是文麗,這會兒已經揪著他耳朵管教起來了。
何雨柱哎喲喲的忙不迭求饒,但是心頭卻鬆了口氣,這個節骨眼上,文麗倒是幫他做出了明智的選擇,這麼一來,他也不必逆著所有人的意思去唱反調,更何況秦淮茹這次真的做錯事了,讓他很是失望。
陳科長冷笑道:「現在想起你的三個孩子了?那你當時算計許副主任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劉光天叫道:「還好許副主任坐懷不亂,所以才沒能讓你的奸計得逞,秦淮茹,你的心真黑啊,你這背後到底有沒有人指使。」
秦淮茹背後有人指使?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此時在主位已經是坐立不安的二大爺劉海中,劉海中臉色巨變,忙不迭的叫道:「看……看我幹嘛,我這也是被秦淮茹這個蛇蠍女人給騙過去了,還好陳科長主持公道,要不然我不也上當了么。」
這會兒劉海中趕忙討好的笑道:「大茂,啊不是,許副主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切都是誤會,你看這……」
「哦?誤會?」許大茂冷笑一聲,「不見得吧?您劉組長多大的官威啊,剛才不還踹門抓我,氣勢洶洶的樣子已經認定我是當代陳世美了?」
二大爺劉海中瞬間面無血色,咣當一聲跌坐在地。
「不管二大爺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也不管是不是受了秦淮茹的矇騙,今天早上在李主任的辦公室里,你的那份聯名舉報信我可是看過了,嘖嘖,情真意切,憤世嫉俗,真是難得二大爺你這小學文化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不得了啊。」許大茂字字誅心,劉海中這會兒瞬間汗如雨下,站立不穩。
陳科長也默契的配合道:「劉海中!你身為組長,沒能明辨是非黑白,就寫聯名舉報信一位副主任,簡直是膽大包天,這件事情我會原原本本的稟報李主任!」
許大茂斜睨一眼劉海中,這些天二大爺上躥下跳,跳樑小丑似的沒少給他惹是非,只不過平日里許大茂懶得搭理他,這回兒蹦躂到自己眼前了,如果不給他雷霆一擊當場拍死,還真以為他許大茂是好惹的?
「二大爺,這裡不妨告訴你,我回頭就會請李主任對你調查,如果讓我們查出來,是你在背後唆使秦淮茹對我騙婚的話,那麼您也脫不了干係,就去吃幾年牢飯養老吧。」
轟隆!
劉海中大驚失色,腦海中閃過晴天霹靂,一向專註於整人攀咬的他,哪裡聽不出許大茂的意思,這是要借著這個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啊。
他再過幾年就退休養老了,每個月拿著退休金多好的晚年生活啊,如果因為這事兒進去了,不光國營企業的職位丟了,養老金也沒了,幸福的晚年生活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對對對,就是二大爺出的主意,我們都是受他慫恿啊。」
賈張氏一聽,頓時計上心來,張口攀咬:「昨晚上二大爺還特地過來說,要讓許大茂翻不了身,這不今天就打小報告去了,我們也是豬油蒙了心,許副主任您可得秉公處理啊。」
二大爺頓時就急眼了,大叫道:「賈張氏,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明明是昨晚秦淮茹找上我,給我看了假化驗單我才信以為真的。」
狗咬狗一嘴毛,原本氣勢洶洶的全院大會,這時候儼然變成了喧囂的菜市場。
陳科長說道:「夠了,統統都帶走!秦淮茹和劉海中既然是我們軋鋼廠的職工,理應我們帶回去關起來,等明天廠里開大會,等待李主任的指示嚴肅處理,至於秦京茹和賈張氏,就不歸我們管了。」
一聲令下,幾個青壯直接就把劉海中五花大綁,嘴裡還塞了布條,活生生就像押解犯人似的,秦淮茹這下徹底六神無主,嘴裡哆嗦著求饒,仍然被無情的押走,遠遠看了一眼冷笑的許大茂,頓覺渾身冰涼。
她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算計許大茂,卻不成想,人家早就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這會兒的驚天翻盤是蓄謀已久的!
劉光福這會兒是院里最有分量的代表,閻解放和閻解曠也歸於他的麾下,十幾個帶著**第一時間把扯著嗓子大喊,不肯乖乖就範的賈張氏五花大綁,如同死豬似的拖走,畫面一時間相當辣眼睛。
棒梗沖了出來,對著學生們拳打腳踢,口中大叫:「放開我奶奶,你們都是壞人。」
這熊孩子,誰特么能慣著他,也就傻柱任由他欺負罷了。
在場的劉光福、閻解放和閻解曠都是全員惡人,一巴掌就把棒梗抽的頭暈眼花,腮幫子高高的鼓起,腫成了豬頭。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媽現在是想搞坡鞋,陷害我們廠的副主任!現在妨礙我們辦事,一塊兒帶走。」
「誰要是還想為秦淮茹一家說話,別墨跡,現在就站出來吧,正好陪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神特么協助調查,這要是站出來,妥妥要陪著秦淮茹一家佑街的吧!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會兒誰也不敢跳出來說話,說什麼他還只是個孩子之類的聖母言論。
劉光福叫嚷道:「棒梗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妨礙執法,就應該進少管所呆上兩年。」
什麼?少管所?
棒梗這會兒也知道害怕了,那個地方進去了還能有好的?這可是要被記錄檔案,徹底被打上壞孩子的標籤,以後找工作的時候也困難重重,這輩子就毀了啊。
原本就是自私自利性格的他,嚇得面無人色,這會兒後悔了,掙扎大叫:「放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媽和我奶奶乾的壞事,不關我事兒!」
許大茂哦了一聲,吩咐道:「既然棒梗都交代了,那看來孩子確實是無辜的,打一頓屁股放了吧。」
棒梗心頭一喜,對許大茂投來感激的眼神,連忙補充道:「對對對,跟我沒關係,都是我媽她們乾的壞事!大茂叔為我做主啊!」
秦淮茹聽聞,如遭雷擊,不由得腳底一顫,差點兒跌倒在地。
這還是她含辛茹苦供養的兒子么,關鍵時刻竟然捅了她這麼狠的一刀!
「混賬!」
傻柱頓時忍不住了,站起身來對棒梗訓斥道:「棒梗,話說八道什麼呢!有你這麼背後捅刀子的么!那是你親媽,就你奶奶對你溺愛的勁兒,你也不該怎麼說!我還真不信你啥都不知道,指不定你也參與其中,通風報訊肯定有你一份功勞呢。」
在文麗的管束下,傻柱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好歹,沒有站出來為秦淮茹說話,可是這回兒親眼見到棒梗為了保全自己,竟然在背後攀咬親媽,如此白眼狼的行為徹底觸怒了傻柱的底線。
閻解放等人不由得看向許大茂,這才是他們的真正老闆,怎麼處置還得人家發話。
「這個就讓我難辦了啊……」許大茂一臉為難道,「雖然棒梗說自己無辜,我也相信孩子說的話,只不過何雨柱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把棒梗一塊兒帶走協助調查吧。」
「不……」
棒梗大驚失色,這會兒也被綁了起來。
明明他都要自由了,為什麼傻柱站出來陷害他,臨走前棒梗無比怨恨的看向傻柱,那怨毒的眼神讓傻柱不由得心底一顫。
傻柱痛心疾首,這些年來一直接濟秦淮茹家,眼看她們都快熬出頭,等棒梗長大工作就能迎來新生活了,可為什麼她們一家不滿足,竟然利用秦京茹算計許大茂,想要讓秦京茹當官太太?
更離譜的是他一心一意的當老黃牛,照顧這三個『懂事』的孩子,現在他出來說句公道話,迎來的卻是棒梗怨毒的仇視,傻柱感覺心裡被狠狠捅了一刀,難受的無以復加。
文麗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以後咱們不跟秦家來往了。現在你知道她們家的本性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以後可別亂髮善心了。」
何雨柱頹然的嘆了口氣,點點頭道:「好,我明白了!以後家裡的大小事都聽你的,我再也不插手了。」
文麗長舒一口氣,心裡有些小高興,沒想到秦淮茹的事情這麼快就能解決,順利的都超出她的預計了。
在許大茂的示意下,劉光福親自帶人來押秦京茹,相比於之前五花大綁的秦淮茹和賈張氏,她的待遇就大不相同了,不僅沒有綁繩子,反而客客氣氣的只是把她帶走,誰讓這位疑似是許副主任的相好呢!
有許副主任的示意,他們可不敢下手沒輕沒重的!
此間事了,全院大會也就此落下了帷幕,許大茂精彩絕倫的翻盤,重新樹立了他在這個院的絕對威信,只是平靜的說了句:「大夥都散了吧。」
這會兒所有人都作鳥獸散,戲份看的過癮可比電影精彩多了,這會兒還有人小聲議論嘀咕呢,看來今天的影響會一直輻射下去,成為附近所有衚衕茶餘飯後的談資。
於莉和閻解成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他們看著於海棠和許大茂說分手,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許大茂算是雞飛蛋打,徹底完蛋了。
可是誰能想到,許大茂逆風翻盤了,不僅證明了他的無辜,而且還樹立了其坐懷不亂,正人君子的光輝形象!
這波閻解成錯愕道:「這次小姨子衝動了啊,你說海棠和許大茂還能繼續發展么?這都談婚論嫁了出這麼檔子事兒!」
於莉也忍不住幽幽的說道:「我估計海棠要是知道這邊的後續,肯定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說許大茂是正人君子,她第一個不信,要真是坐懷不亂,至於讓自己數那麼多次錢么?每次想起來都讓她心驚肉跳的。
不過話說回來,真相大白之後,於海棠就真的尷尬了,她這風風火火的性格這次冤枉了許大茂,能不能再續前緣真的難說了。
畢竟許大茂和婁曉娥離婚,也是出於夫妻關係的不信任,她明白許大茂肯定很在意這一點,否則當時怎麼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提出離婚?
「那我們自行車的事兒,是不是也懸了?」閻解成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好不容易之前飯桌上都談好了,許大茂開出市場高價回收,就差一會兒就能拿到錢了。
誰成想中途被打斷,鬧出這麼一場笑話!
於莉更犯愁了:「許大茂成不了妹夫,這下自行車的事兒難說了啊。」
她怎麼可能不著急,許大茂不光答應收走飛鴿自行車,還大方的出一百九十塊錢,正好讓她回本還清借款,許大茂的五十塊錢先不提,他們還能餘下五十塊錢。
因為於海棠的這五十塊錢同樣不著急還,足夠他們周轉之用。
可是誰成想,許大茂和海棠鬧掰了,那這輛飛鴿女士車,許大茂完全沒有理由再買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