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皇帝命 婚約許
皇帝放下杯盞,眾人時時留心,等著陛下發話
「大魏與金耀多年交好,為泱泱東洲帶來百年和平。如今大魏百花公主已到適婚之齡,朕之愛子元祈也已入朝,朕瞧二人般配,也是時候定下婚期了」
皇后興奮:「臣妾這就叫人算算日子」
望星署的正史早早就候在一旁:「啟稟陛下、娘娘,微臣觀星查看,這些日子,星宿不平,但三月後皆是吉像。
宮中看相的也躬身上前:「微臣拜見陛下、娘娘,臣早早合看太子與公主之像,對生辰八字,結望星署大人所言,應當以三月後的第三日為最佳」
皇帝高興:「著禮部備下三月後太子大婚」
「臣妾/兒臣/臣/奴才遵旨,陛下萬歲」
如此,百花與元祈之事已然是板上釘釘了,這就是半個金耀太子妃了。
百花羞赧,瞧元祈滿面春風,就知道這個「元起」不是個當日救人的英雄,而是個不知羞的。
御宴過後,陛下陪同皇后一起去了椒房殿,百花本來也想著走,想想自己如今也算是金耀的人了,作為媳婦輩,總得等著各宮妃子離開,
安穩坐著,只是這些個妃嬪和臣婦都是這般奇怪的嘛,怎得坐在這裡品茶談天也不離開?沒等百花想明白,元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身邊,極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金耀未來的太子妃,這是在想什麼?」
百花看著他,沒反應過來:「看這些妃子怎麼還不走」發覺說出這句話,才驚訝,捂住嘴巴:「哎呦,不…不是」
元祈這個冰山總是會被小百花逗得幾次綳不住:「不用捂住嘴了,這些話你說得,你可以說一切想說的」
百花從沒被人如此迷住過。百花還可以做從前的百花,不懼一切,活在羽翼下的小花。
元祈看著幾乎要熱淚盈眶的百花,忍住摸摸她腦袋的衝動:「你不走,她們怎麼敢離開,從前你在大魏是什麼樣的地位,在金耀一如往出」
怎麼能讓這個男人不如此迷人呢?百花都快羞死了,怕元祈再說些什麼惹人羞的話,沒顧旁人拉著元祈就要跑。
後宮、前朝的朝臣命婦哪個不要死的敢惹這位金耀太子,如今連他的未來太子妃更是不敢惹。此女子貌勝天仙,還能降住這個「活閻王」,非凡人哪。民間話本也要推陳出新嘍。
百花跑的比尋常女子快多了,可御花園實在是大,她悶頭帶著元祈跑,一時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只好無奈瞧元祈,聲音不自覺柔下來:「這…這是你的家,大得很,我找不出去了」
元祈放下在朝堂上的威嚴,對著她只能護著,柔著,溫聲道:「往後叫你百花?還是小花?」
以為元祈會告訴自己走哪條路,結果他冷不丁的問自己,用手比劃了百花的寫法,彷彿對著個剛認字的孩子,說到:「我從小就被叫百花,父皇阿姊都叫我小花,哦,對了還有個封號叫純熙,但是很少有人記得我的名字,也是父皇起的」百花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哎呀,算了算了,不說了,你快帶我出去吧,蕊朱該擔心了」
「為何不告訴我?」元祈貼近百花「你是我的妻」
被一句「我的妻」給驚住的百花一時都無法呼吸。活了十幾年,自己的身份都是大魏公主,現在是金耀未來太子妃,可是第一次被說是他的妻。百花說話都有些結巴,原來覺得肉麻的名字也順嘴說出:「嬌…嬌蓁」
元祈心滿意足:「是至寶呀,名副其實,那就叫你嬌嬌吧」
你是你父皇的嬌蓁是他一生的寶貝,卻只是我一人的嬌嬌。
「嬌嬌,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出宮」元祈絲毫不覺得「嬌嬌」二字難以啟齒
百花自覺在金耀遇到他,自己就一直在害羞,總覺得丟面子,硬撐著說:「嗯」
驛站
「公主,你可回來了,奴婢擔心壞了」雖說元祈的人交代過了,可蕊朱仍是擔心。
「沒事,我睏乏了,蕊朱,我們回去歇著吧」百花把那位鼎鼎有名的太子殿下早就忘在腦後了。
元祈咂舌,這小妮子果真是個沒心肝的,沒的還怪叫人喜歡。
元衷不禁冷汗,看來自己日後又多了一位主子。
雖說只是驛站,但早在百花抵達前,元祈就吩咐做了修繕,皇後娘娘又前前後後撥了不少宮人前來,所以這驛站一時間竟不比王公侯爵之家差。
穿堂過巷,可算來到驛站後院,後院原本只一參天之樹,周圍只寥寥幾間屋舍,如今修繕后,四周建高台,凡是地面,皆以上好岩石做路,擺上鮮花無數。高台頂以木架為台,綴燈籠,黑夜如白晝。每間屋舍皆有守門的宮女,宮女持花提燈而立,僅僅一個後院就如宮中娘娘規制了。
焚香沐浴,本想凈去一天疲憊。聞著香氣百花覺得不同尋常:「蕊朱,這香不是帶來的?」
蕊朱忘了給公主交代,下意識拍了腦袋:「公主,瞧奴婢這記性,這香是先前太子殿下侍從領奴婢回驛站時吩咐了,說是太子殿下給公主的,這一天怕公主參加宴會累著,焚此香,可解乏」
他竟然這麼有心,是因為做他人之夫,需得如此盡心?那自己是不是太不盡心力了?百花想著,總覺得得回報他。
想了半天也不曉得自己能做什麼,百花靈機一動:「蕊朱,金耀地處以南,天氣濕潤,大魏處於中部,不比金耀常年雨水。想來這裡必然沒有我們那裡的脆果乾。明日你與我去街上瞧瞧吧」
蕊朱一聽慌得不行:「公主!去街上,怕是」
百花就知道蕊朱阻攔,忙比她快些說:「明日裝作我在房裡,我們悄悄從後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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