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公平的待遇
如果不是因為柳府的大太太一直庇護她左右的話,早不知道被什麼人已經算計到很慘了吧。
此時此刻滿上京,里裡外外人盡皆知,都知道今日是最大的酒庄柳府開業之際。
相比於這並不是繁華的盛世,依舊是有很多人喝不起酒。
所以便有一部分人苟藏身於柳府的門口希望可以吃得點剩下的酒渣,那也足以心滿意足。
「柳老爺恭喜恭喜,賀喜賀喜,這是我帶來的長白山人蔘,這用來泡酒可是極為佳肴,希望柳老爺喜歡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袁府的老爺身後帶著三個兒子,還有一眾奴僕們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站在柳府的門口。
「哪有,哪有,都說了情義輕如鴻毛,重於泰山,袁老爺對我這般愛戴,我感激還來之不及呢,今日必定要不醉不歸,快快,快進去吃酒。」
說著身穿一襲紅色的柳老爺袖子一擺,便將袁老爺招呼進去。
今日的柳老爺紅光滿面,就連身著的蠶絲大衣也是紅色。
「袁老爺。你來就來了,還這麼這麼多禮品幹什麼?簡直是拿我們柳府當外人嘛。」
一襲也穿著紅衣的女人款款從內堂里走,出來一臉笑意走到倆人身邊。
「柳太太我們可不能空手套白狼,兩手空空來吃你這喜酒呀,今日這麼大的喜事兒,要是不把我最喜歡的東西親送上門來,那不是顯得我袁某人大不敬嗎?」
袁老爺伸出手攏了一下自己下巴的一縷鬍子,笑意盈盈的走了進去。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兩家話呢,你們家三女兒我們家三兒子以後可是要和親的,一家人就不要那麼見外了,哈哈哈哈。」
柳老爺說著便目送著袁老爺進去了。
等把袁老爺送進去之後,他又重新站在了門口,等著下一波客人。
袁老爺名叫袁弘,是在上京里經營著最大的絲綢鋪子,所到之處,所有的達官貴人沒有人能夠逃得過他們家的絲綢,他們家的絲綢都是從海外運進來的,每匹布匹都經過嚴格的篩選,而且他們家的縫紉師,手藝也是十分高超,總能奪得別人的賞心悅目,所以袁家的服飾在上京內外即為出名。
在昨日袁老爺就沒有人送來了幾件新衣,其中便有他身上所穿的這身紅色的袍子,以及大太太身上的紅袍,還有三位女兒每人各一件。
既然袁府都向自己表示了這樣的恭賀,那麼豈有不存於身的道理,於是今日便直接穿在門口迎客。
一波接一波的客人一直往裡走著,今日福利滿府的酒香味兒。
男人們喝的則是烈酒,還有不少桂花米釀,玫瑰米酒則都是為婦人們準備的。
柳老爺和柳太太都忙不擇慌的在忙著招待的客人,此時此刻,那二房和三房都顯得格外的冷清。
「母親,為什麼近日這麼重要的場面,我們卻只能藏在屋裡,都不能出門呢?聽著外面熱熱鬧鬧的氣氛好想出去一探究竟,而且今日還肯定有上京里不少名門望族以及富家公子爺們這樣的好機會,我只能在這屋裡出不去,這哪能引得起公子們的注意。」
在一所房子裡面,卻是另一幅凄凄慘慘,冷冷清清的模樣,外面那熱鬧的景象與裡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話的女兒長著嬌小玲瓏的模樣,鳳眼俊美眉,長得也是一副人中龍鳳的樣子,但是此時此刻卻面露凶光。
「唉,蝶兒,難道你不知道啊?在這般作用的場面,只有身為正室的大太太才能一同站在老爺的身邊迎接貴客,像我們這偏房只能呆在屋裡不能出去的,不然會搶了那大太太的風光,到時候那就會遭到老爺的批評了。」
一位看起來長相慈祥的中年婦女站起身來,站在女人的旁邊,一起望向那門外,兩隻眼睛望眼欲穿。
她已經嫁入這柳府十五年有餘了,自己的女兒也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她作為偏方,一旦府里有做的事情,她也便只能站在這看不見光的地方。
「你看的柳晴兒多得意呀,同為姓柳的人,為什麼我柳蝶兒就得關在房裡不能出去,這也太不公平了。」
聽著外面熱熱鬧鬧的聲音,男女老少敬酒的聲音,柳蝶兒氣的跺了跺腳。
「蝶兒,我都說了,我們畢竟是作為偏房的,而且我們也爭不過那大太太,就別跟他們爭了,爭多了也只能是我們吃虧,知道嗎?人要開往長處,我們現在可以吃一點苦,但是以後要是抓住機會也可以過上飛黃騰達的日子,不要現在就把兩人之間的關係鬧僵,這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看著自己女兒氣呼呼的樣子,中年女人轉過身安慰道。
「蝶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家境,也沒有辦法跟著大太太比,大太太是最先嫁入柳府的,而且當年她是因為難產所以才導致不能生育,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我們在二房三房的,正是因為那次的難產事故,所以導致大太太並不能生育,所以才准許姥爺迎娶我們的,而且當年在同一老爺納妾之後,便也簽訂了協議,就是一房也只能生一個孩子,則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麼湊巧,二房和三房都生的是女兒,仍然沒有給柳府誕下一個帶把兒的。」
柳蝶兒聽了母親說這樣的話之後,她的內心是更為氣憤的。
「母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說自己呢?老是覺得是因為當年大太太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才有機會加入劉府的門,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就算不加入柳府,你可能還會加入別的有錢人家,那也是同一種生活,說不定比現在好的要多,要是正式的話,現在我也是正經千金了。」
自己的母親是卑躬屈膝的模樣,但是柳蝶兒卻不是那樣子的,因為她從小受慣了冷眼,所以她深知顯露出人頭地,只能靠自己,並靠不得母親,而且因為自己母親的性格,只知道自己爭不過大太太,於是從來也不主動,任何事情都是躲得遠遠的,生怕和什麼事兒和自己染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