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陰陽的決策

凌天痕看一下凌天帝，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生活在陰陽城的陰陽老人，就是凌天帝的師傅。

他同樣也是和凌天雲和凌天晶一同謀害凌天痕的兇手。

凌天痕的故事，並不是僅僅只有凌天氏而來的。

還有另一位人凌天絕。

只是這一位人，凌天帝從未向凌天火提起過，因為這和凌天火沒有任何的關係。

當時凌天氏之所以要保護凌天火那團本源，和凌天絕有著莫大的聯繫。

當時凌天家族的三大奇才，分別為凌天氏，凌天痕，凌天絕。

只是，凌天痕是凌天氏用本源分裂出來的一半能量。

所以，凌天痕和凌天氏本源相同，凌天痕相當於凌天氏的1/2能量體。

凌天絕得威名雖大，不如凌天氏。

更奇怪的是凌天痕後天的努力，取得了相當大的成效，最後的實力幾乎與凌天氏相當。

凌天絕屬於那種本是天才，卻被其他天才遠遠甩在後面的可憐人。

在遠古時代的後期凌天氏和凌天絕都已經銷聲匿跡，所以才要凌天痕極盡之才的威名。

凌天絕自然可以甘居凌天氏之下，不過他可不願意甘居凌天痕這個和他同輩甚至小輩的人之下。

當初雖然是凌天晶和凌天雲與凌天痕爭執起來，其中必然少不了凌天絕的挑撥。

而凌天絕一人沒有任何把握滅隊凌天痕，所以便聯合陰陽老人一同阻殺凌天痕。

其中也有原生一族的人。

但是凌天晶和凌天雲並沒有直接出手，反而是做山觀虎鬥。

他們的目的也不僅僅是消滅某一個人，而是徹底分離這個家族。

而讓凌天絕唯一安心的事，莫過於陰陽的支持了。

陰陽是凌天氏許久的跟班了。

他最大的能力在於它可以控制有形的時間。

這種有形的時間，是在基武世界特殊存在的一個時間法則。

他的輩份也是和凌天氏一樣高的。

所以，有了他的支持，一切的行動都顯得合情合理。

而最後，雖然凌天痕依然復活了，不過凌天痕所代表的只能是異族，而不是凌天家族。

之後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

凌天家族分裂，分為了異族和凌天家族，然而凌天家族卻逐漸沒落，而異族卻在凌天痕的帶領下，逐漸成長。

絕望崖一戰之後，凌天痕就此消失，再無蹤跡。

凌天痕的兒子是凌天帝。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依舊是他的孩子。

畢竟，這是責任上的關係，而不是血肉上的關係。

凌天帝也將爾斯和凌天痕作為自己的父母。

在凌天火找凌天帝之時，他已經得知真相，深入陰陽城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也就是說當凌天帝從陰陽城走出來的那一刻，陰陽便已經沒了。

而陰陽所剩的記憶和能量也被凌天帝給溶解到自己的體內。

正因如此，當凌天火問他時，他才能流利的答凌天火的問題，解決他的困惑。

只是，凌天帝是怎麼將陰陽消滅呢？

即使如今陰陽風年殘燭，也至少有啟源境融心以上的實力。

……

時間回到凌天帝進入陰陽城時：「咚咚～」

直接就是一陣敲門聲。

陰陽雖然古樸，可是，這裡卻會有很多現代化的設備。

比如：這門其實是可以直接開的。

一旦有人敲門，那就說明來的人很陌生，又或者是處理一些較為陌生的事。

這已經成為了基武世界的一個規矩。

「請進。」

打開門，便是一個面上慈祥的老人，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種老奸巨猾的樣子。

感覺十分和藹可親，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人會非要和他的父親作對。

這人便是陰陽了。在凌天氏家族裡面輩份極高的一位。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說吧。來做什麼？」

他彷彿已然料到，但，還是問了一句。

「報仇！」

凌天帝只是平靜一語，他也沒有直接動手，因為他知道陰陽的實力並不在他之下。

想要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很簡單的，並且他和凌天晶一樣，也有演繹的能力。

「我是你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確定要殺我？」

「師傅歸師傅，父親歸父親。

這兩者從來都不是一個維度的產物，也不是一種感情可以論的，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

他心中也有些感慨。

「你所教我的，我這一輩子都會銘記於心，但是，你所做錯的事，理所應當的付出應有的代價。」

「父親嗎，我可記得他和你沒有多少來往，你還真的認他這個父親嗎？」

對於凌天帝家裡的事，陰陽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人知道那個曾經孤冷、倔強的孩子是怎麼度過來的，唯有他一直陪伴著凌天帝。

當時凌天帝的母親不在，也只有他能交凌天帝一些生存的本領。

「那是我們的家事，就不勞煩你思慮了。」

凌天帝擺出一個戰鬥的姿勢，就準備開始對決。

這根本不像殺人的架勢，反而是像一種切磋，就彷彿我想要殺你，我還告訴你，我要殺你。

我擺這個姿勢，刻意說明我要殺你的那種情形。

「你的功法是我交的，你的能力也是跟我學的，你拿什麼殺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複仇？」

陰陽被凌天帝的愚鈍整得很是生氣。

「這個就不勞你來考慮了。」

又是類似的話語，讓陰陽不時不覺得又浮現一絲惱怒。

他可以兵臨城下展望敵軍絲毫不動，也可以承受是惡人的諷刺，但唯獨不能看見一個他所認為，聰明的人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

「那好，我就看看你怎麼殺我。」

其實，在陰陽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放水了。

因為在他說話的時間，憑藉他的能力，足以攻擊一招半式。

而這一招半式，對凌天帝來說，足以是致命的傷害。

凌天帝不敢大意，直接把自己的空間和本源全部提了出來。

本源、空間，三個空間，一個境界空間。

一個本源，一個本源空間。

還有一個是凌天帝自己的空間。

這是他作為漠古時代第一天才的資本，同樣也是陰陽選擇教導他的理由。

世界天才千萬，能被陰陽協助，而且有如此好天賦的人，只有他一個，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他祭獻出的這些，除了作為天才的資本，還有經驗的積累，沒有足夠的精力，同樣是無法掌控這些東西的。

「時間阻斷。」

他要不僅把自己的招式名稱說了出來，還特意提醒一下凌天帝。

「每個人在不同的時間線都有一定的弱點，那時那刻你僅僅只是一個人，難道凌天痕沒有和你說我的能力嗎？

或者，你來的時候連我都不了解，你又拿什麼來殺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師傅，是我最近的人，所以，最近由我一個人來處理就夠了。

而且，此仇是我為我父親所報的仇。

必然要憑藉我的實力，不然父親仍會小看我。」

凌天帝的技巧招式雖然是陰陽教的，但是，他經驗的積累以及處理事情的能力，遠遠大於陰陽的意料。

陰陽已經分出無數個時間段的凌天帝。

當一個人見到無數的自我，還能保持平靜，那麼，可以說，他是個天才。

當一個人能夠戰勝各個時間段的自我，那麼說明他已經進步了。

當這二者結合在一起，便足以證明這個人在此刻，相對於環境而言，是完美無缺的。

「還記得你為什麼要收我為徒嗎？你說，以我的能力足以繼承你的衣缽。

也就是說，如果我到達啟源境足以可以影響有形的時間。」

以凌天帝的天賦突破啟源境是遲早的事。

陰陽以為凌天帝還缺少一個契機。

但是，凌天帝卻用自己經驗的積累毫無障礙的突破了啟源境。

凌天帝之所以在帝尊境徘徊了那麼久，就是要尋找影響有形時間的方法。

「這就是我的力量，雖然對於我的父親來說不堪一提，但對於你來說，足已經令你驚訝了。」

正如凌天帝所說，陰陽的確很驚訝，作為漠古時代的第一天才。

所有人都在揣測他的能耐，不過，每一次，他都會超脫別人的認知。

如果是上一個時代的這樣的人，那麼，沒有任何人會感到驚訝。

兩個時代的人完全不能放到一個時代來比拼。

所以，他做到這一點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作為漠古時代的人，他能和上一個時代的人，再次戰鬥，甚至境界拉平。

這種能力不僅僅是一個天才所能做到的，更重要的是不斷的積累和經歷。

在同一時間內做到不同的事，這才是天才的象徵。

「如果你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麼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如今的陰陽依然在放水，他明白自己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畢竟，是兩個時代的人物，中間也無法磨滅的差別。

「放馬過來吧！」

凌天帝依然嘴硬，他不能妥協，也不能軟弱。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今，這一場戰鬥不僅要給自己的父親報仇，還要做給自己的父親看，證明一下他本人的強大。

陰陽的實力不如他父親，作為和凌天氏輩份一樣高的人。

他的經驗積累遠遠比他父親還要多一些。

「時空階段阻隔。」

陰陽還特地說了，名字和上一招特別類似。

不過，他仍在放水。

感情真是陰陽一直在放水。

只有凌天帝一直在全力以赴嗎？

其實凌天帝也是每一次都把自己的招式和說了出來，就像故意說給別人聽一樣。

他們完全可以直接默默的對抗。

這一招可以把自己的記憶，化作無數個利刃，切割成碎片，在他的靈魂中形成直接的衝擊。

而凌天帝好像直接消失了，消失在無數的時間長河之中，消失在無數的記憶之中，而陰陽卻找不到他了。

「凌天帝？凌天帝？」

他不僅又聲音在呼喚著他，同時也在用心中的意來靜靜地尋找他。

說實話，陰陽真的不想殺他。因此，他才一直在放水，這一招威力的實在是太大。

凌天帝雖然進入了啟源境，但是，他的能力、經驗以及其他方面還相差甚遠，即使他經歷了很多，但是那是他在帝尊境的時候感覺綽綽有餘，每一個境界都是不一樣的體驗。

而此時的凌天帝突然出現，一道恐怖的意直接將陰陽的身體擊穿，陰陽也在反應的一瞬間將時間的意全部釋放出來。

凌天帝也被無數的記憶擊碎。裡面有凌天帝本人的記憶還有陰陽的記憶。

一切彷彿都已沉淪，時間像發光體，卻暗了下去。

這是可以看見的時間，卻摸不著。

這也是在陰陽城裡唯獨有的情景。

在此時此刻，這種情景完全展現了出來。

時間線斷裂，再也沒有這般美景了！

像星痕劃破無盡的夜空，又不像星痕那樣，在如此寧靜的夜裡，如此的遙遠。

而是近在咫尺的，十分樸實無華的，是他們用最基礎的劍法進行比拼。

記憶浮現，這是關於陰陽的記憶。

陰陽，太古時代的一個強者。可惜生的卑微，但是天資卓越。

不過，最悲慘的事莫過於他的修鍊體系了。

他修鍊的雖然是關於時間的。

但是，基武世界的雙重時間線時不時的會發生一次碰撞，從而導致時代的更迭。

雖然時代更迭，八萬年一次，但是人的壽命和時代的更迭還是不同的。

也就是說，基武世界天資卓越人的一生中可以遇到幾次時代更疊的。

而在時代更迭之中，原本時代的人，實力會下降許多。

特別是像陰陽這種修鍊時間線的，而且還是修鍊單獨時間線的。

這樣，不僅本人實力沒有修鍊雙重時間線的人實力強，而且，遭的罪也不會少受。

後來，陰陽遇到了凌天氏。都是同一時代的夥伴，都可以一起戰鬥。

時間長了，便產生了很深的友誼。

凌天氏也有著聰明機智的頭腦，分得清大是大非。

陰陽這種傢伙，對凌天氏產生極大的好奇。

他想搞明白這傢伙究竟是如何修鍊的，吃了增長劑嗎？

還是利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

和他同樣的實力，而且修鍊的還不是時間線。

實力增長的竟然比他還快。

遇到任何事，基本上是以凌天氏為主心骨。

後來，時代更迭。

陰陽的實力受到了嚴重的下降。

還是凌天氏一點一點的將他的實力恢復的。

到後來創造凌天家族的時候，他們倆都是創始人啊！

只是後來，因為局勢的轉換，凌天氏的離別。

凌天家族分裂了。

還是由其中一個創始人分裂的。

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

「虛無的記憶，其實著一切情感，此刻，讓要一切都消散吧。」

陰陽說出了最後的遺言。

「既然我本就該消失，我決定能死在自己的徒弟手上，你說，對吧？凌天帝。」

毫無例外，陰陽的一生是悲催的。

自己創造的東西自己要親手毀滅，自己教的徒弟反過來要殺自己。

不過，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所做所為啊。

如果再來一生，他依然會分裂凌天家族。

這個家族曾經親手承載了他的夢想，只可惜一人離去，物是人非。

心未在一起的家，再也不是家了。

沒有心靈上的團聚。

即使湊在一起，也只是一份麻木罷了。

陰陽走了，凌天帝還在。

凌天帝會將他的意志繼續傳下去。也一直會用他的功法，也會記著他。

這也總算繼承了他的衣缽。

只是，這世上再無這個人了。在無這樣傻傻的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凌天帝並沒有說出這句話。

他也不想說但是心中依然閃現出了這句話，或許，是此刻的心情沉寂，也或許是無盡的沉淪。

他的內心始終被一份情絲牽動。

「百年之後，你只是我的一縷白髮。」

這是凌天帝許諾給他的誓言。

對於他而言，這平淡的一句話，需要他用一生遵守。

為一個人守候，還為他掉落一絲頭髮？這難道不也是一種可貴的精神嗎？

凌天帝如今可是黑髮！

他是殺父兇手啊！

你卻要為他許下一縷白髮？

即使這縷白髮，要等到百年之後。

只記得落日下的孤陽，仍然在風中飄蕩，今天的落幕，是為了明天更好的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