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思索者
自從來到爾斯鎮，我便看到了緹軍與異族的差距。
本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歸家之路。
沒想到，家人不是家，這裡依然有戰亂。
只是，曾經受到人人尊敬的緹。他們的軍隊彷彿有些尷尬。
除了一些老古董能夠拿出手之外，其餘的，貌似都只是最基本的力量。
而異族那邊，我以為正是強勢時期裡面的首領更是帝尊境境強者。
我也曾去過人人都嚮往的爾斯鎮，來看一看，結果發現的確也就挺好。
只是人們的身上多了一份虛假，少了一份真實。
在那種幸福感，絕不僅僅是一種幻想所能給予的，卻也不太真實。
當我將兩者對比的時候，我懷疑，自己所選擇的路，是否是真的路？
雖然，我很感謝亡靈之主。
但是，了解者明顯有所差距，異族不管是對於軍隊方面的照料，還是對於人民的福利，都遠遠比緹軍要好無數倍。
當我試圖詢問亡靈之主的時候，他彷彿若有所思，但是沒有回答，而志則是說得有所依據。
「基武世界作為一個強者如機器，其弱者如螻蟻的時代。
最基本的力量已經很難利用，對人民好的人，最多只是在人們心中信仰比較高一點罷了。」
「但是，真正參軍的時候，他們所能發出的意僅僅只是團結在一起的意。
或是，他們的信仰，或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團結。
只要有足夠的強者來滅殺。
這種最基本的力量，彷彿已經不堪重用。」
「也就是說，基礎的力量已經失去了強大的本意。
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對他們如此好。」
這句話彷彿沒有毛病，在戰爭期間利益為大，但我總感覺這話語是不是應該隱藏起來？亦或者為什麼說的如此勢利？
而我記得他們之前所說戰爭的本意。
就是要努力證明自己的觀點，既然講道理行不通，那麼只能用戰爭的方法。
可是，現實真的如此嗎？
是不是他們為了一廂情願的貪婪呢？我無處可知。
我，只能繼續往前走，用其行動，來回報幫助我的亡靈之主。
他讓我去新源城來探查，還給我指明了特定的方向，是一個東南的角落。
這裡的石頭，比較的柔弱，甚至可以說不是石頭。
一捏就碎的，像是土沙子般組成的一樣。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死物資源。
總之，是容易破壞，但不容易消滅的。
這裡好像有人竟然在開採沙土。我不禁有些奇怪沙土，有什麼可開採的呢？
「你好，請問你們在開採沙土嗎？」
我只是輕輕地問道。
從來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給我說出答案。
那人長相比較詭異，讓你看一眼就是如此害怕，他長得並不兇惡。
卻有一種精神的氣質。但給人的感覺是實在毛骨悚然。
見到他的第一面，你就會感覺有一雙的眼睛，在背後冷冷地盯著你。
「哦，我們是在建造地下站需。」天詭星回答道。
這個名字我一開始是並不知道的，只是，後來聽說有這些人稱呼他，也便如此稱呼他了。
「什麼是站需呢？」
我茫然的問到，到後來我才發現我問的可能有點多了，但是，他依然耐心地回答道。
「就是戰爭需要呀！
好的生活是需要依靠戰爭來得來的。
大家不都想過安穩日子嗎？
所以，我們就快一點挖鑿站需。
那時，我才明白戰爭的本意是什麼？
是解決妥協的最好方法。
但我無法否認他是個好戰分子，而我心中也被激起了戰意。
「但是，和平不是更好一些嗎？」
後來，我仍是不明白所謂的站需究竟是什麼。
因為，這戰需各式各樣，有的可能只是一條長長的溝，而有的則是彎延盤旋的。
甚至，有的，直接是往地下一直挖的，更不像溝而是一個井。
或許這也是基武世界的戰爭之處吧，我現在才回想起來，我好像沒有遇到過一次真正的大規模戰爭。
基本上看到的都是兩個強者之間的對決，甚至是一個強者單方面碾壓一群人。
我也沒有覺得這不是什麼不公平的事。
只是後來，我好像再也沒有這樣覺得了。
看得出來，他們的工具好像對這片沙土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就是死物資源。他們雖說能夠操控氣流。
但是，終歸需要把一些多餘的東西出去。而這，好像也是最艱難的。
他們的科技好像比較發達，看得出來，用的東西也是比較簡單便捷的。
但是，這種無法消滅的死物資源。只能一點一點地運。
雖說供給發達，但是終究需要人的操作。機器人是沒有隨機應變的能力的。戰爭上的事不得馬虎。
那時我也沒有幫忙，僅僅只是看著他們。
其中，也沒有什麼可虧欠的，我本來就是來這裡打探情報的。
只不過，他們是屬於哪方勢力的呢？我還是依然傻傻的直接問了。
因為，我覺得這應該是最好的表達方式了。
「請問你們是屬於哪方勢力的？」
我依然很平靜地問他們。但這貌似是軍事機密，好像沒有人回答於我。
我知道我問得有些多，可是，我總要趁著這個機會多問一些東西啊，即便他告訴我的信息是假的。
我看他們思考了許久，終於一個領頭的人物。
就是我第一眼看到的那位。也是最開始回答我問題的那位。
「你好，我是12天宿星裡面的天詭星。我們屬於異族。」
他們貌似猜到了我的來意不善，但依然說給我聽，可能是這個人物對自己的能力把控比較好吧。
或者是，即使他們不說，我也要探查一番。
與其這樣，不如隨便說一個事例。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從他的樣子來看，和天詭星貌似沒有絲毫的聯繫。
他一身衣著略似白凈。和他的詭異的面容完全不同。
仔細看一下他的衣服。
這絕對是特製的。
我估計，它可以在不同的時間段，變換不同的顏色吧！
我之所以這樣猜想，是因為我也有勘察事物本質的能力。
「兩軍交戰，有太多的秘密和太多表面的信息。
即便我不告訴你，你也會自己調查，你說的這些，並沒有涉及什麼真正的秘密。
我們是哪個勢力的？即使你們知道了又如何？
只要你們不把我們戰區的位置以及方向全部顯現出來，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而如今，我已與你身份的對話，僅僅只是代表我們個體而言。我們爾斯鎮的人生來友善。
假如說，你來到我們爾斯鎮，我們一定會很歡迎你。只要你代表的是你個人。」
我才知道，我所探討的問題有多麼傻。
沒有探查出來什麼所以然來，僅僅看到最表面的信息，反而將自己給暴露了。
不過，沒有關係。
我已經將這些彙報給了緹。
最尷尬的一點，莫過於是他看著我來進行彙報的。他也沒有阻止。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戰爭的情況。以題的能力來講，他如果真的想勾他我們，我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你彙報的那些東西。其實都無所謂。」
我很難相信這是從敵人口中說出來的。畢竟，我們所屬的勢力範圍不同，為什麼他說這話就像放水了一樣？
雖說緹本人很強吧。
但是，緹軍那邊的現代力量並不強大。
所謂天才，只是個永恆境巔峰。
這並不是我的輕蔑，只是相對於敵人來說，實力相差太遠。
像異族，如今的首領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境界了，但最起碼是帝尊境之上，論中堅力量和上層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們呀！
那時我還不知道，真正的強者是怎麼樣的？
但我心裡的問題依然是如此。
畢竟，我們需要基層力量。更需要的是中堅力量以及頂尖力量。
我站在一旁仔細一看，那土居然濕潤了。
不對勁！
這天根本不是要下雨的樣子。
「有人要來了。」
天詭星對我說，他的樣子看上去比較急忙，來的人應該是敵人。我也不清楚來的究竟是什麼人。但我也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人影還未出現，攻擊便已到來。
我只是放出本源，做出最本能地抵擋。而他們卻是肆意地逃走，雖說我對他們。
沒有什麼好感，畢竟是兩方勢力的人，但是倘若真的有人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是非分辨，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本源的天性。
但我終歸是混沌本源。
或許，在某些時刻做得並不理智，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
我終究要知道，死，永遠不是這麼死的，最起碼要先履行完自己的活著的意義。
「是誰？」
我發出了最單純的提問，因為我感覺這種意的攻擊方式有些熟悉。
對方理所應當的沒有回答於我，但我同時也祭出了本源。
只是在混沌扭曲的一瞬間，那人便已經顯出了身影，是凌天雲。
現在凌天家族大長老。
同時，他也和上個時代異族有些隱隱的聯繫，只不過看樣子他並不認識天詭星。
他依然在有自己的意義進行攻擊。
隨意可崩的土壤，讓我再度懷疑這是不是死物資源。
空氣中流放著一股塵埃。
這絕對不是，原本的空間了。這時我才知道，他的空間已然開啟。
而我，能夠在這個空間里生存，依靠著我的本源，以及我本身的身體。
天詭星那邊，並不好受，他們的隊友有很大部分幾乎全部被秒殺了。
直至這時，我才知道，他是沖著滅人來的。似乎為了符合我這種想法，他濃濃的殺意已經毫不掩飾的沖我而來。
可惜，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麼境界，但是我的本源足以壓制啟源境以下的高手，啟源境我都能勉強對抗。
我利用自己的本源，把他的空間擊碎。
之後，才發現，他彷彿並不是那麼弱小，難道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算計好了我們的實力。
而後，天詭星竟然開始幫助我。
或許，那一刻，他僅僅是以一個個人，一個生物的身份來幫助我！可惜，我僅僅只是一個本源體啊。
天空中忽明忽暗，那時詭異的氣氛才悄然來臨。
一道黑影突然從凌天雲旁邊經過，那濕潤的露水都彷彿染上了一層血色。
我雖然並不害怕，但還是感覺到了最濃厚的隱殺氣氛。
那時那刻，我好像真的確定了他的身份，即使它不是天詭星，但也絕對是詭異的一個代表。
天詭異殺，我清楚的知道天詭星所施展招式的名稱，這些，都是亡靈之主交給我的。
我對於亡靈之主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
他的神奇，我的確早已經知道。
自從他把我和風浪子變成人時，我便已經知道他的不簡單，但是他仍然是我們成為人時，最可以信任的人。
天詭星的攻擊招式在於詭異，隨處可見的一些物品都可以成為他的工具，給人意想不到的攻擊。
「異殤，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凌天雲說出他的名字時，我才知道天詭星的名字叫做異殤。
凌天雲一直比較嚴謹，他竟然會在戰鬥期間多說一句多餘的話語。
這樣表現著實顯得他有些奇怪。
然而，之後我便知道，凌天雲說這句話的含義了。
異殤的心態在變，沒錯，我竟然能清楚的感知到天詭星的心態在變化。
並且變化很大，我想天詭星的心態應該承受過很大的打擊，而這打架覺得和凌天雲有極大的關係。
基武世界的心態穩是眾所周知的事。
而此時的異殤行動貌似變慢了，就連我都看得很清楚，他，變出來一把刀刃，握的很緊，彷彿要把任何攻擊力都擊中在上面。
「你在蓄力，是覺得自己太弱小了嗎？」
凌天雲又說了一句。
蓄力是戰場上極為難尋的招式，除非你有一個實力強大並且極為信任的隊友。
可顯然，我不是，但在他說話期間我也用本源攻擊他，他顯得極為謹慎，立馬躲開了。
我能感覺到在凌天雲說話的同時，異殤的心理也產生了很大的波動，不過這依然阻擋不了他的攻擊蓄力的方式依然未變。
凌天雲和我家鬥了起來。
看樣子，他也把我當成了一個最危險的目標。
只是，他感覺到更大的危險是近在咫尺的威脅，卻無法反應，異殤已經把那一招完全的釋放了出來。
打得很准。
空氣中夾雜著閃電與雷的虛妄，一瞬間的幻想彷彿破滅，只有那一份真實。
凌天雲想利用自己的身影進行逃避，它分出了一個身軀。
結果異殤的招式，彷彿連著他所有的意，一切都寂靜了。
「既然你提前就來了，就不應該留手。」
異殤對著凌天雲說道。
他知道，他知道，凌天雲早就來了。
那出其不意的打算，彷彿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玉心觀早已算計出了一切。
我也知道今天我來時一定會死，只是不想傷害更多人吧了。
畢竟，這是一場有煙無傷的戰爭啊。」
凌天雲此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彷彿道明了真相，又彷彿掩蓋著什麼。
總歸，我知道，凌天雲所謂的留守，就是異殤把自己的意和其他人的意，結合在了一起。
而死去的人，也已經活了過來。
我驚訝於這種復活術，不過和亡靈之主的比還是太小兒科了。
凌天雲的那句話可能有些諷刺，但也是他最後所說的遺言。
有煙無傷的戰爭，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如此矛盾的詞語，竟然有戰爭，那必然就有硝煙。
可是，為什麼要說有煙無傷呢？難道說，他們都沒有受傷嗎？還是說，所謂人命不值錢？
又或者，是戰鬥期間，沒死過一個人，不可能吧？
我仔細想想，答案已然揭曉，是他們都掌握了某種復活術。
已死去的人，也可以活過來。
也說不定呢？
但，我知道，這種復活術，即便在基武世界，也是極為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