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艱難的生存

這時，此刻的他已經墮落成無望的奴隸。

為什麼？為什麼不離開這裡？他好像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能力，能夠離開這裡。

他拿起那把用衣服捲起的屠刀。這衣服即使沒有意，也可以隨意變換成其它的形狀倒也好用。

一刀，兩刀，三刀，數不清多少刀了。

他已經忘記了手是怎麼顫抖的。只記得無數的人倒在他的刀下，而他依然艱難的，站起來。只是其他人望見倒下的人，也沒有繼續衝上去。

倘若他們懂得團結合作，那麼此時的夜郎子必敗無疑。

殺了他們，從來都不是最終的目的。

在夜郎子搜刮他們的食物時，其他人才沖了上來。不過，這一點，夜郎子早已經料到了。那隨處可見的屍體早就把他們擋住了。

倒下去，再也醒不來了。

黑暗本源仍然沒有找來，這是一個好消息。然而，在這座城中，它能發現點點的星光。

這並不是什麼給予迷途者的救贖，而是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他們。

沒錯，就是黑暗本源。

他彷彿在戲弄，螻蟻般一樣，戲弄夜郎子。

「殺人，誅心。」

黑暗本源，這早已直白的言語，隱殺一切真相。

殺人怎能不誅心？一點一點的消磨對方，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在他最絕望的時刻，給他來一個關鍵的一刀。

現在的夜郎子還沒有放棄，只是略微有些麻木。

現在的夜郎子也僅僅是。在尋找中，剛起步的階段。

當你落下的第一步，便已經是個陷阱。

你還有再向前的勇氣嗎？

可是如今，夜郎子想得無他，無非是帶著一點的食物，去找一下那個被他安置已久的人。

「洛可·雅靈，我回來了。」

如今的洛可·雅靈還是能夠依稀聽見夜郎子的聲音呢，只是無法在張開口說話了。

「水，給你。」

他並沒有將其他的食物給她。並不是夜郎子小氣，水是維持生命的根本。

所以，必然要將水交給她。

食物這種東西，越吃越餓。

此時的她，依然還有那份空洞，不懂得妄想，也沒有慾望。

這樣，便是最好的。

洛可·雅靈一旦吃了食物會怎麼樣，夜郎子不敢估計，所以並沒有將吃的給她。

況且，以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真的還能吃下東西嗎？

就在這時，又發生了一個特別奇異的景象。

那微弱的光芒竟然掉落在地面之上，形成了沙子。

一直往下墜去。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光影成沙了。

這，是本源在變質的時候特有的景象。

當初混沌本源在吞噬不少本源的途中，也出現過這個景象，黑暗本源，越來越強了。

這，或許，也是黑暗本源討厭混沌本源的原因。

【在自己的地方不好好待著，非要化成人，成人之後，還要來我的地盤打擾我。

你既然在我的地方，那麼就要遵守我的規則。】

黑暗，仍在繼續等。

徘徊，徘徊在這虛無之中。

分不清哪個地方是空洞，哪個地方是黑暗？

恰好還有一縷微光存在，這絕不僅僅只是光，沒錯，那是意的碎裂面。

在那裡可以短暫的使自己產生一些意。

夜郎子來到了那裡，人很多，都是從血雨中掙扎出來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份光芒是最後的救贖了。

夜郎子也已經沒有辦法對他們客氣了，他們只能如此。

【既然救不了你們，那麼就了解你吧，放心，我會以最快的手段將你們收到另一個世界。】

這，本就是極其荒謬的話語，今時卻不同了，對於本人來說，這應該是最理智的對待。

明知道救不了他們，與其讓他們在這裡白白受苦，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

除非，真的有人來給他們一個救贖，這樣，或許，夜郎子才會有自責的空間吧？

這個世界就只能就屬一個人。

與其讓你們在這裡爭奪不如我回去，再把你們救回來。

此刻的夜郎子，也已經有了麻木的狀態。他也不在意別人是生是死了，自己先救了自己再說吧！他從來不是一個殘忍的人。

但是，在人的角度來看，他，的確很自私。

倘若觀察者能真正的有他這種經歷，那麼自私也是無可厚非吧，在這種情況下。

誰？不是如此呢？

夜郎子此時再仔細回想，回想戰爭之前的一幕幕，回想別人對他的一句句話語。

他在思考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有些到達啟源境的強者，彷彿連個死物資源都無法破壞，有些人卻可以隨意顛覆空間認知，改變一切。

改變的究竟是基武世界原本的法則，還是存在於他們認知中的法則呢？

不清楚，可能眼前的一切也只是欺騙吧。

只是，他還希望傻傻的被欺騙著。

……

飛馳的聲音從馬路周圍經過，使本該挺立的東西，倒下去。

從這個角度來觀察，真像個現代都市，只是少了燈的點綴。

在遠處的黑暗好像在閃爍，是灰色濃與淡的氣息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