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如今人

「爾來，你當真要如此嗎？一旦我死了，就沒人證明你所做的意義了。」

「呵呵，我對他的好本就不需要說出。更何況，這是一個最真實的考驗。

如果我沒猜錯，玉心觀正在某個地方悄悄的觀察著。只是，他不會來救你，就像你曾經那樣，還給你，那份只屬於你的冷漠。」

爾來的話說很明顯。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來救我。別忘了我可是雙面鬼君。最善於欺詐，往往你認為最不可能得，最有可能發生。」

「既然你如此相信他，那麼，我們靜靜等著，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現在的你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間。」

爾來靜靜地等著。

她看看旁邊狼狽不堪，卻胸有成竹的桀面燎，臉上不由得漏出一絲笑意。

桀面燎同樣在靜靜的等著，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是，他相信玉心觀的大度。

以前，他做了許多類似這樣的事。

玉心觀每一件都知道，只有爾來在傻傻的，自以為，自知。

等了許久，仍不見玉心觀的影子。

「怎麼樣，這下認清現實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就像你確信玉心觀回來救你那樣。」

「能給個理由嗎？我想死的明白些。」

這只是桀面燎的祈求了，無論爾來回答與否，都是理所當然的。

「還記得你和玉心觀第一次相識嗎？」

「記得。那時，他說，他有看破世間萬物的能力。我不信，用了最拿手的雙重欺詐。

結果，後來發現，還沒有你的三層心強。怎麼可能瞞過玉心觀？是我太過理想化了。

我想，他即使破了雙重欺詐，也不是我的對手，後來我，竟然敗他一個眼神。」

說到此時桀面燎話語一轉，「他，還是那麼強大嗎？」

「早已經不是了，不然，也不會演被凌天帝打敗的戲碼了。」

爾來也是話語一轉「你難得不覺得，今天的局勢，有點像你的雙重欺詐嗎？」

桀面燎頓時睜大了眼睛，爾來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等他多想，他已然逝去。

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爾來也知道，更何況她不是反派。

如今人，僅僅只是如今人。再，沒有之前的那份憐憫，也，沒有之前的那份包容。

遺留的，是一聲寬慰，一個親切的遺言，一個熟悉的事。

異族內，凌天帝身形若隱若現，彷彿與耀陽爭灼，引天地之亂。

這時這刻的他，依然到達了啟源境。他，並沒有選擇返境，因為他暫時還有其他諸多的事要做。

「以吾之名，切斷時間法則，讓我的父親離凌天痕和我的母親這個星域的守護者爾斯回來。」

空氣中若隱若現的兩人已然浮現出來他們的模樣，一人和凌天帝的打扮大相徑同，多了份孤傲僻冷。

另一人渾身閃爍著聖潔的光芒，彷彿聖母一般站在在你面前。任何自私自利的人在她面前，估計都會被她感化。

他（她）們，就是凌天痕和爾斯了。

凌天痕，異族創世人。在基武世界最巔峰的時期，排行第二。

可是凌天帝對他沒有絲毫的好感，一是因為他對於自己的拋棄。活著的時候都沒見過幾面，二是因為他對自己母親的拋棄，他母親為成就凌天痕的偉業，導致終身無法突破永恆境。

而在爾斯鎮正陷入危機的時候，主動站出來的只有她母親，而他的父親卻不見了蹤影。

「你好！凌天痕。」

凌天帝對於凌天痕只是淡然一笑，「我好想你，媽媽。」

凌天帝抱著爾斯，頗有一絲小孩的樣子。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異人王，即使想念自己的家人，也絲毫不必如此誇張。

結果，日月腐蝕的心態，早已沒有之前那個模樣。他故意擺給凌天痕看。

「凌天痕，我要和你決鬥一場。如果你輸了，請你盡量做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職責。」

未等凌天痕先開口，他先發出一言，在混沌世界爾斯鎮這個特殊的地方，遠處就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參雜著任何感情。

那時那刻，即使是凌天痕。心裡也不免的一震，凌天帝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怪到凌天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