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1章 巧合

元莫寒將毒差不多逼出來了九分，「還有一些餘毒需要用兩天葯，但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會醫術，讓那位常來的大夫開藥即可，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告辭了。」

瑞珏連忙站起來，「莫寒，你不能走，難道你忍心將父王留在這個孤獨的地方，父王身邊已經沒有親近的人了，老三的野心早就召然若揭，老大已經被圈禁，老二遠在他的九星部落，身邊還有一個老四，但他心智不全。」

「莫寒，你能不能多陪陪我這個垂暮老人，而不是讓我死於非命。」

元莫寒想起那個瑞琦來，他此時覺的疑點重重，「你說的老四他是一直都這樣嗎？」

瑞珏皺了一下眉頭，「他有七八年都一直如此，難道你懷疑他？那不可能。」

他連連擺手。

元莫寒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他想等之後有機會再試探一下瑞琦。

瑞珏見他不說話，「瑞墨，你進來。」

瑞墨在外面已經多時了，他一聽見聲音就推門進來，站在門邊待命。

「莫寒的住處可有安排妥當？給他最好的廚子還有安排幾個能幹的下人，還有挑身手最好最聰明的護衛，還有最重要的一個，他們都要忠心嘴嚴。」

「聖上，都已經安排妥當，正陽院的西面有一處宅子正好適合小王子，都已經布置好了，跟這裡很近。」

瑞珏倒是想起了那有一處很隱秘的宅子，當時他建那座宅子的時侯就是為了接他們回來，那座院子他特意起了一個名字叫桃花林，當年她曾經說過想要一處開滿桃花的院子，在那裡看雲捲雲舒花開花落。

他很滿意這樣的安排，還是瑞墨辦事讓人放心，「既是如此，莫寒你就隨瑞長老去吧，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只管開口，明日有時間再來看父王。」

元莫寒沒有答話，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答應他，已經被瑞墨等人簇擁著出了大門，反正他現在已經是隨遇而安的心態，也就沒有再拒絕。

他走之後，瑞珏看著那幾滴黑血陷入了沉思，他本想裝病搏得元莫寒的同情而留下來，但是沒有想到會真的查出來自己中了毒。

他感到心驚，他原來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沒有人跟他一條心，都在想讓他快點歸西，他感到一陣的悲涼，人活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意思呢。

他站在房間里發獃，一刻鐘之後瑞墨回來了，「聖上，你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傳晚膳？」

瑞珏擺了擺手，「暫時不用，你過來，聽我說幾句話。」

瑞墨站到了他身後，「聖上，要不我扶你上床上躺著？」

瑞珏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那棵古樹，還那院中那個一排的胡楊，「瑞墨，你還記得那些胡楊嗎？當時孤還年輕，有一年在這裡辦生辰宴，讓每一個孩子都在院中種了一棵胡楊，你看現在那些胡楊長的多好。」

瑞墨陪他看著那些胡楊，「對，那些胡楊一共有七棵，當是你還親手種了一棵，卻並沒有排在最前面，而是排在了最後面，當時我不懂，現在我明白了，你這是替小王子種的，你心裡一直給他留著位置呢。」

瑞珏長出了一口氣，「對，那時侯就在想總有一天要將他接回來，現在他終於回來了，但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而且還在想他的回來是不是一種錯誤，將他局限於這個國君之位上，是不是沒有他在外面逍遙自在？」

瑞墨一時之間也摸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又聯想到元莫寒問起四王子的事情，猜想他一定是為元莫寒的安危在擔心。

「聖上，你請放心，元公子的身手沒那麼容易中招，三王子追了他一路都沒能得手，小王子一定是吉星高照，不管遇上什麼都會逢凶化吉的。」

瑞珏回過身坐回了他的書桌前，「孤現在不止是擔心他，孤懷疑這個正陽院之中也有心懷不軌之人，你看。」

他指了一下桌上那幾滴黑血，「這就是剛才莫寒為孤逼毒逼出來的，原來孤一直有咳疾並不是風寒未愈，而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

瑞墨一聽心中迅速掀起了狂風巨浪，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臉色蒼白求饒道：「是卑職疏忽，竟讓人鑽了這個空子，還請聖上責罰。」

瑞珏擺了擺手，「你起來吧，與你無關，你前幾日並未在正陽院中，想必是那幾日他們才下的手，你也不要將此事聲張，暗中查防一下既可，查出來也無非是那幾個人，孤已經心涼了。」

瑞墨卻一臉的堅毅之色，「聖上放心，臣定當查出真兇，若是此事糊裡糊塗了了，那以後只會讓兇手更加囂張，危及聖上安危。」

瑞珏又是一聲嘆息，「孤老了，已經給不了他們庇護，是時侯立儲了，但莫寒剛回來根基未穩，孤還需要一段時間為他謀劃一番。」

「聖上的身體一向康健，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籌劃。」

瑞珏搖了搖頭，「不是孤危方聳聽，是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山谷之中的夜晚總是來的較早，暮色四合之際，元莫寒被瑞墨領著到了這個桃花林，這裡果然隱秘，找入口都轉了好幾個彎，在一處山石後面推開了一個石門然後向上走了幾個石階，穿過了一個林蔭路，中林蔭路的拐角處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向前面望去是一大片的桃花，他一瞬間有種錯覺，現在是春天嗎？不是吧，他們從雪山上下來，翻了兩座山峰然後才到了這裡，這裡氣侯濕潤溫度較高，但也不至於桃花會開吧。

他向前走了數步，來到了一株桃樹面前，他伸手想去摸一個這個桃花是不是真的，還未碰到桃花，就聽瑞墨大喊一聲。

「小王子當心，別動那個桃花。」

他愣在原地，回頭看著瑞墨，「瑞長老，你這是何意？這花碰不得？」

瑞墨走上前來，「剛才忘記跟小王子交待，這個桃花林是聖上專門為你的母樣所種，但桃花只有在春天才會開，而且花期只有半個月，所以他就命人在桃枝上繫上了這些假花，但他又怕有人幫意搞破壞，這些花上面都有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