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謝了,我的世子爺
「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秘?」
應采瀾狐疑地走過去。
經過了情事後的男人,眼角彷彿都掛著滿足。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閻佩瑜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前。
他的眼圈有點發紅,是殘餘的春情。
尤其是那顆淚痣,在這等春情蕩漾下,比平時要明顯。
當然,在當時,他的眼睛比現在紅太多了!
尤其是愉快的時候,甚至還泛著水光。
勁頭特別狠,神情卻特別撩人,比平時看上去還要帥很多!
「你不餓么?」應采瀾坐下。
他傾身抱住她,隨口答道:「一會兒先吃點東西,喝了葯再沐浴就是了。」
應采瀾把盒子打開。
看清楚裡面的東西,不由一愣,詫異地轉頭回來看他:「鞭子?」
閻佩瑜唇角勾著笑,「冬雪說,你舞鞭子很有一手,所以我命人把這條鞭子送來。喜歡的話,以後這鞭子就是你的了!」
「啊?」應采瀾很是驚喜。
她立即把小皮鞭從盒子里取出來。
通體紅色的軟鞭,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相對別的鞭子,要細長一些。
做工很精緻,更適合纏在女子的腰上,乍一看會讓人以為是條腰帶。
閻佩瑜解釋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鞭子。它叫妖龍,是早兩代一位女將軍用過的鞭子。但她好兵器太多了,鞭子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一直丟在兵器庫里。偶然的機會,把這鞭子轉贈給了我。」
「女將軍?」應采瀾挑眉,第一反應問:「多大年紀?」
這個時候的世子爺有那麼點兒慵懶的勁兒,眉眼含笑:「你猜?」
應采瀾瞪了他一眼:「你猜我猜不猜!」
最討厭猜來猜去的了!
她能想不明白嗎?
丫的就是故意這麼說,想叫她吃醋?
閻佩瑜就是想逗她,看到她那些豐富的小表情,覺得萬分可愛。
他也不再賣關子:「按輩分算,我應該喊一聲叔祖母。她與叔祖父多年不曾回京,七八年前他們回來一次,機緣巧合把鞭子送我的。」
「哦。」
應采瀾還是挺喜歡這鞭子的,拿在手裡把玩,問:「你怎麼想到要送武器給我?只是因為我會舞鞭子?」
有一說一,跟她上輩子一樣,每次收到禮物都是挺開心的。
閻佩瑜笑道:「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護著你,咱們這樣的人家,未來會發生什麼事難說,你帶著防身很有必要。」
對他這份心,應采瀾是領受的。
但她就是要故意說:「我有懷瑾保護我呢!」
提及她找了個男的護衛,閻佩瑜眸色沒有剛才那麼溫和了。
略有些陰翳。
男人的通病,肯定不會喜歡自己的女人身邊有其他男人出沒。
即便,只是個護衛。
但他還是沒有反對,道:「懷瑾是個高手,想法肯定和我一樣。」
「我不敢託大,不會自以為了不起、能夠將一切掌握在手中。」
「你是我的女人,肯定被人視作與我一體。」
「我都如此了,以後你會面對什麼,誰也不知道。」
「你該有自保的本事,即便不是太強,好歹拖延個時間,讓其他人能及時趕來救你。」
「懷瑾是個男子,他不可能像丫鬟一樣近你的身,故而你得為他爭取時間。」
「若信我、等我來救,也要給我爭取時間。」
應采瀾一震!
要不怎麼說,他能成為太子的智囊呢?
人到了一定的層次后,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會學會謙遜。
他佔有慾強,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身邊有其他男人。
但那是能救命的,他還是能忍。
他的意思是:我不能百分百保證能保護你,所以你需要增強自身實力,好爭取我來救你的時間!
可不比那些男人給承諾「放心,我會拿命護著你」的,實際多了?
笑死!
又不是連體嬰,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在身邊保護,總有分開的時候。
說什麼大話拿命護著對方?
總不能是,等對方死了后再自殺式報仇,這就叫保護吧?
閻佩瑜這話,跟她那些雇傭兵爸爸說的如出一轍:
【小瀾,爸爸雖然都很厲害,但只有你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爸爸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所以如果你遇到危險干不過的,一定要爭取時間,讓爸爸來救你,明白嗎?】
想到爸爸,再看看眼前的俊美男人,應采瀾莫名心動!
她唇角勾起一朵笑花,放下手裡的鞭子,突然起身撲過去。
捧起那張顏值驚天的俊臉,狠狠地在他眼角上落下一吻。
親在了淚痣上!
親完,她笑嘻嘻地道:「謝了,我的世子爺!」
感受到她真心誠意的開心,閻佩瑜心情更加愉悅。
他的手及時撈住她的腰,道:「你再用點力,就可以把我撞下去,我倆一起在地上打滾了。」
應采瀾心情好,更注意他的身子狀況:「趕緊吃飯,你得快些吃藥。趕緊好起來!」
她把鞭子掛在屋內,隨手可取的地方。
用過飯後,閻佩瑜吃藥的時候,問了一嘴:「大概什麼時候,能把我這毒清理乾淨?」
「少不得過一個月吧。」應采瀾坐在旁邊。
就著油燈,一邊嗑瓜子,一邊啃醫書。
學無止境,她不能因為自己是現代中西合璧的頂級秘醫,就忽略古人的智慧!
多看書,能激發她的潛能、也能開闊眼界。
閻佩瑜沒說話了,不知道是思忖什麼。
應采瀾看了一會兒書,發現他還在發獃,問:「想什麼?你是想布局,把給你下毒的那隻老鼠給挖出來?」
閻佩瑜回過神來看著她,微微笑了笑,道:「世子妃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么?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不!」應采瀾搖搖頭:「至少你要怎麼布局,我就不知道!」
閻佩瑜的手放在桌上,手指屈起,指骨在桌面輕輕敲擊。
他也沒說自己要怎麼布局,只道:「對方得手后,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端倪。」
「但我相信,平靜是表面的。」
「這潭水,下面必定是渾濁、洶湧。」
「所以,只要想辦法破壞表面的平衡,池水動蕩、魚自然跟著動了。」
陰謀算計的事,應采瀾不懂。
她撇了撇嘴:「有要用毒的事,我能行!」
說完,發現他目不轉睛、一瞬不錯地看著自己。
眸中,彷彿滾動著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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