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開車會死啊
只見床帳被撩開,床上的妖孽那蒼白病色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閻佩瑜抬手鼓掌:
啪、啪、啪!
「世子妃好生厲害,本世子看了一出好戲!」
沒有了病弱之相,他一雙眼眸看上去炯炯有神。
眼角那顆淚痣,便更顯眼了。
一勾眼角,就好像在放電!
「閑得蛋疼!」應采瀾盯著看了一會兒,忍住了把那顆痣摳了的衝動。
她轉身去衣櫥那邊,找衣裳換。
沒睡醒就被潑了一盆冷水,還要跟她們玩兒了這麼久,可是難受死了!
毒發身亡后,復活的身子不太利索,五臟六腑還到處疼;
昨晚又進行了運動,大腿酸軟;
一大早撕逼損元氣……
她快餓暈了!
閻佩瑜捂著嘴,低頭咳嗽:「咳咳咳……」
應采瀾把衣裳拿了出來,擰眉:「都是千年的狐狸,擱這玩什麼聊齋?別裝了!」
那妖孽咳嗽得越發厲害:「咳咳……世子妃……你摸摸,我頭好燙啊!咳……」
應采瀾狐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看起來的確痛苦,沒有奧斯卡級別的演技,都演不到這程度。
可是,昨晚的切身之痛告訴她:
什麼病入膏肓?
不知饜足的剛開葷男人,每次都說最後一次。
怎麼不見他快要病死了?
呵,狗皮膏藥差不多!
她撇嘴吐槽:「你是中了不治之毒,但裝成這樣,真不至於!」
閻佩瑜挑眉,看著她,眸光帶著點笑意:「不是裝,真病了。」
對他能拿小金人的演技,應采瀾沒當回事,揚聲道:「來人,給世子更衣,把濕了的床褥換了!」
完全沒注意到,她便宜新婚夫婿,眼裡浮現出來一抹執拗的光!
剛剛換好衣裳,突然聽到丫鬟一聲叫喚:「哎呀,世子妃,世子起燒了!」
太醫本就在外面候著,因著小夫妻沒傳喚,不敢入內。
應采瀾從屏風後走出來,伸手摸了摸閻佩瑜的額頭。
「咦,還真的燒起來了?」
她轉頭對丫鬟道:「秋菊出去,把太醫叫進來。」
然後轉頭,一臉嫌棄、眼裡都是鄙夷地看著他:「你一大老爺們,身子怎麼這麼破。水都潑我頭上了,沒沾著你半點,這就病了?」
發燒了,閻佩瑜臉色從先前的蒼白,開始慢慢變紅。
他自己卻不甚在意,相反還能沖她笑,「或許,是昨夜太猛了,整晚沒穿衣裳,染了風寒?」
「……」
應采瀾瞪他,沒好氣地道:「你可病死吧,好讓我當個寡婦繼承你的財產,以後一個人逍遙快活!」
昨日,他是坐在輪椅上被抬著出去拜堂的。
見他人都不清醒、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心裡賊興奮!
送入洞房后,她盯著躺死在榻上的新郎官,一邊給他診脈,一邊說:「這破身子啊,確實棘手!」
「不過呢,我能治!」
「但我為什麼要給你治呢?」
「你死了,我只要遺產不要男人,不香嗎?」
誰知道,因為這句話,死魚變活魚了!
「想當寡婦?沒門兒!」
本來弱得呼吸都難的病美人,竟然突然睜開眼睛,猛地撲過來,直接把她給摁住,身體力行讓她明白——
想守寡,先得當婦!
一開始應采瀾是拒絕的,但是……
她初來乍到,爹不疼娘不愛的。
嫁進了皇室,上有公婆壓著。
如果沒有個依仗,只怕是寸步難行。
和離?
皇家娶進來的媳婦,怕不是想死快點?
這男人長得不錯、身材也極好,到底誰佔了誰的便宜,還不一定呢!
回到眼前——
「呵!」
閻佩瑜是沒有生氣,但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卻泛著危險的光:「世子妃放心,本世子若是死了,一定會拉著你陪葬的!」
應采瀾一怔。
本以為是腹黑大尾巴狼,可這話、這眼神,怎麼看起來這麼病嬌呢?
他不是開玩笑。
她絲毫不懷疑,他真會那麼做!
閻佩瑜說完話后,喉嚨發癢,拚命咳嗽起來:「咳咳……」
應采瀾摸上他的脈門。
閻佩瑜盯著她的側臉,「我這身子確實容易風寒。不過你別擔心,病成這樣,昨夜不也沒在床上虧待著你么!」
「滾!」
應采瀾給他診完脈,嗤笑道:「自己中了什麼毒,心裡沒點兒數,還嘴硬!」
閻佩瑜掩嘴咳嗽兩下,卻還是笑著開口,沖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睛:「還有更硬的,你不是感受過?
應采瀾:「……」
這破路,他也敢開車!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當即一巴掌朝他腦袋上扇過去,給了他一個摸頭殺!
「我的巴掌也很硬!」
硬核大比兜,爽不爽?
爽!
可這妖孽彷彿是個抖挨了打不但不生氣,甚至還能笑出來。
他舔了舔唇,咳嗽兩聲。
眸光兇險地看著她,看得應采瀾心裡發毛,總覺得這腹黑病嬌,下一瞬就會把自己的頭給擰了!
但他沒有。
目光最後落在她的額頭上:「你腦門那腫包,讓丫頭給你上點葯吧。」
應采瀾懶懶丟出一句:「我自己能行。」
為了更換床褥,閻佩瑜挪到外間小榻上,太醫給他診脈,開完葯告退。
應采瀾端詳著太醫留下的藥方,粗略翻閱了閻佩瑜的病曆本。
「用這種葯,能治好你才怪了!」
她嫌棄地將病曆本往桌上一扔,朝閻佩瑜看過去,雙臂環胸:「先說好,我給你解毒,幫你隱瞞病情。但你給我的保證要是做不到的話,我再毒死你!」
閻佩瑜粲然一笑,妖孽的面孔笑起來更加惑人,淚痣仿若都有點泛紅光似的。
他挑眉道:「保你榮華富貴、夜夜笙歌,這點絕對做到!」
應采瀾:「……」
榮華富貴就榮華富貴,後面亂入什麼?
不開車會死啊!
見她臉色漆黑,他才又說:「你娘家的事,肯定還不算結束。不是你說的,要抱緊我的大腿,開創一份事業,打臉虐渣、走上人生巔峰嗎?」
「你記得就好。」應采瀾推開一絲窗縫兒,看著外面庭院中被迫跪著的那道纖細身影。
應彩月早晨過來,是為了攪黃這門婚事,另攀高枝。
可她怎麼能想到,原主根本等不及,上花轎后就自盡了。
原主一死,來了個硬茬,反殺回去!
應采瀾冷冷一笑:「你手底下應該有些可用的人吧?幫我個忙!」
「讓人去街頭巷尾,把應家把庶女嫁你為妻、嫡女送你做妾的事,務必在一日之間,傳遍整個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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