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是寧錯殺不放過啊
閻佩瑜搖頭,道:「看誰都像,但看誰也不敢肯定。」
「打算拼一把?」閻澤又問。
閻佩瑜這次點點頭,反問:「換了九皇叔,難道不拼?」
當即,閻澤給了他一個冷眸:「這種時候,你把我一家幾口叫來,怎麼,想害人?」
聽言,閻佩瑜失笑:「侄兒知曉九皇叔足智多謀,少不得盼著您指點迷津!」
閻澤冷嗤一聲,道:「要我的意思,誰要我的命、誰敢動我的女人孩子,我就翻了他的天!」
這話,可就大逆不道了。
雖然他們都是正統,但畢竟皇位在上一代已經傳給了當今皇帝。
可是,如果皇帝不仁,他們就不義。
對於康親王來說,皇位當真是咫尺之遙,翻了就翻了,為何就不行!
閻佩瑜沒接話茬。
其實,逼到一定份上,他也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身在帝京的人,說話做事都會隱忍一些。
而且,皇帝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家,就算有那份心也絕不會表現出來罷了。
兩個女人這邊。
大概翻了一下手札之後,應采瀾很快就領悟了:「這都是幾何形狀的陣勢啊?」
「是的。」師潤一愣。
旋即,看向她的眼眸瞬間睜亮,道:「你懂幾何、物理的話,那這九九攝魂針陣,便很快就能上手了!」
應采瀾:「!!!」
幾何、物理!
古代人怎麼知道這些?
她瞪大眼睛看向師潤:「你是……」
師潤舉起一根手指頭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旋即笑道:「那我便放心把後面幾本手札交給你了,不用我多教什麼。」
她站起來,道:「你跟我去房裡取,我都標了序號的,你先拿回去慢慢看,不懂的再來問我好了。」
「好。」應采瀾立即跟上她。
至於男人……
在絕頂醫術面前,男人算個屁!
眼睜睜看著她們離開水榭的叔侄倆:「……」
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無奈!
閻佩瑜吐槽:「九皇叔成婚這麼多年了,在皇嬸心裡還是不如醫術啊!」
如果不是為了交流醫術,師潤也不會千里迢迢回帝京了。
上一次他們回來,也是師潤決定的。
閻澤皮笑肉不笑:「我且看著,將來你又能好哪兒去!」
完全不懷疑,閻佩瑜能不栽?
如果不是珍視已極,怎麼可能專程去信,幫媳婦兒求拜師?
閻佩瑜挑了挑眉。
兩人剛剛在這裡互相取笑,沒一會兒,突然雙雙臉色丕變!
下一瞬,閻澤的身子像離了弦的箭似的,眨眼間便飛射出水榭外面,並且留下一句:「保護好世子!」
話音還沒落,人已經不見了。
閻佩瑜作為「病夫」,再焦急也不能跑起來,只能讓向衝過來扶持自己。
向沖扶著他,趕到院子里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濃重的血腥味襲來。
閻澤拎著一把軟劍,懷裡摟著師潤護得緊緊的。
師潤焦急地問:「寶兒呢?」
房中丫頭應:「夫人放心,小少爺沒事。」
師潤鬆了一口氣。
地上,多了幾具黑衣屍體。
侍衛們正在檢查這些刺客身上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遠遠看著拎著妖龍紅鞭站在院子里的應采瀾,閻佩瑜的心放了下去。
他讓向沖扶著自己快步走過去,將應采瀾的手攥在手裡,仍有餘悸地問:「世子妃沒事吧?」
應采瀾把鞭子收了收,反手捉住他的手,道:「有懷先生在,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跑那麼急幹什麼?臉都白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閻佩瑜倒是想起來了,他家世子妃雇了位絕頂高手!
上下打量一番,應采瀾的確沒有絲毫損傷。
應采瀾斜睨他,笑了:「放心吧,沒事!」
他鬆了一口氣,朝閻澤看去,問:「九皇叔,你這是天生惹是非啊!」
「……」閻澤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其實,今日的刺客是沖他閻澤來的,還是沖閻佩瑜來的,尚且是個未知數。
但不管到底沖誰,都當是沖他來的好了。
如此,不至於閻佩瑜那邊打草驚蛇!
師潤確定孩子沒事後,便沒什麼擔憂的了。
她轉頭過來,對應采瀾和閻佩瑜道:「你們先回去吧,鴻臚寺這邊,總該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閻佩瑜畢竟還是個「病夫」,應采瀾果斷決定先回王府。
這拜師還沒正式拜上,東西倒是拿到手了。
一路上,彼此都不說話。
直到回了蒹葭苑,才把懷瑾叫著一起進了屋內。
應采瀾有些著急:「懷先生可是看清楚了那些人的路數?」
懷瑾答道:「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沒有打眼的路數。」
「懷某看得很清楚,他們的目標是九夫人。」
「一共四名刺客,每個人的殺招都往九夫人身上去。」
「虧得世子妃鞭子抽得快,擋在了九夫人身前,九夫人才沒有受傷。」
訓出來的死士,不可能讓人看出是哪路人,所以是沒有明顯路數的。
閻佩瑜蹙眉,道:「他們刺殺九皇嬸,未必就是沖著九皇叔而來。」
應采瀾與他對視一眼,猛然理解了他的意思:「殺九皇嬸,可以離間我們與九皇叔的關係!」
閻佩瑜沒說話。
應采瀾又道:「所以說,他們認為九皇叔回帝京,是來給你做幫手的!」
「而九皇叔愛妻人設深入人心,都知道動了他的女人,他絕不會罷休。還可能會責怪你給他們帶災禍!」
「好傢夥!」
「這是寧錯殺不放過啊!」
所以,他們推測,這幫刺客是沖著他們來的!
閻佩瑜神色冷峻,道:「這幾名刺客,一看就不便宜。」
不便宜的意思,絕不是普通人養出來的。
只不過對方低估了他們的本事!
一來,閻澤在他的寶貝愛妻身邊,安插了不少暗衛;
其次,應采瀾的鞭子抽得那麼快;
三則,應采瀾身邊還有懷瑾這樣的高手!
對方一次性損失了四個死士,也算虧大了。
應采瀾憂愁地問:「所以,你覺得大皇子到底有沒有可能?」
按現在的計劃,她畢竟是要跟大皇子府打交道的。
應彩月的事,絕不可能放任不管。
今日縱虎歸山,就是給來日的自己挖坑!
可平白無故的,他們也不能直接把一個人弄死。
畢竟,還是有律法的。
閻佩瑜與她對視,沒有說話。
畢竟,的確給不了肯定的說法。
應采瀾一惱,一巴掌拍在桌上,道:「管他三七二十一,我親自去查!」
反正她是要搞應彩月的,也跟常秋月接頭了。
閻佩瑜看著她豪氣干雲的樣子,一反常態沒有說話。
他臉色沉冷下來的時候,還別說,病嬌的那味兒就有點顯現出來了。
應采瀾轉頭一看,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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