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賭上所有
當下,昭相雪擋在眾人中間,靈力外露,震懾著在場每一個人。
「蔡莊主言重了,在下認為,此事蹊蹺的很,當中必然有誤會,希望各位能夠保持理智。」
「理智?你夫人殺了我夫人,我不跟你計較已算理智,難不成,你還要我放了你夫人不成!」
一些僧人亦怒罵道:「於婉大肆毒殺咱們白馬寺僧人,此仇不共戴天!」「殺於婉!報血仇!」「殺於婉!報血仇!」
昭相雪回頭看了看後方,苦苦一笑:「我相信婉兒,她絕不可能與魔教同謀,確實,白馬寺的僧人大半死於山萬蛇之毒,這是事實,但你們誰也沒看清楚那位施毒女子的臉,你們如何確定她就是於婉?」
空澗庄一弟子道:「天下誰人不知於婉善施山萬蛇毒,況且,除了她,還有誰會施展如此陰狠的毒攻?」
蔡彧道:「於婉叛入魔教已是事實,昭相雪,你百般阻攔,難不成是要與天下所有正派為敵!」
「正派?說到底,於婉叛入魔教,不過是你們的猜測罷了,憑著莫須有的猜測,便要置人於死地,孰正孰邪,我竟也開始恍惚了。」
「大膽,昭相雪,你狂妄!」蔡彧擺下琴,正要撥弦開打,一人從後走出,攔住蔡彧——凌雲穀穀主谷月清。
蘇起、枯恂、江雨瀟亦緊隨其後。
枯恂道:「你們如此欺負我小師妹,可有證據!」
「證據,這就是證據!」浮生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裹中拿出一隻耳環,遞給谷月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耳環乃是青菱師太送給於婉的」
谷月清細細看了看:「沒錯,確實如此,你從哪兒得來的。」
「白馬寺同袍的血泊中!證據確鑿,那位施毒的女子,就是於婉!」浮生握緊禪杖怒斥道。
昭相雪辯解道:「絕不可能,我都說過了,這些天,我與婉兒形影不離,從未分開,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啊!」
蔡彧:「荒唐,我親眼看見於婉殺了我夫人,難不成,也是我有意構陷不成?」
「這……」昭相雪一時語塞,低頭不言。
谷月清道:「昭相雪,趕緊讓開,切莫因兒女私情亂了方寸!」
「師傅——」蘇起在旁邊欲要幫小師妹說好話,卻被谷月清一個手勢直接打斷。
昭相雪緩緩抬起頭來:「浮生方丈、蔡莊主、谷掌門,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她?」
浮生道:「那自然是就地正法!還白馬寺一個公道!」
蔡彧亦附和道:「沒錯,我空澗庄與她無冤無仇,她竟敢毒殺我夫人!此仇,某必報之!」
兩位掌門殺心已起,教中門徒自是唯命是從,當下紛紛響應,叫嚷著要就地正法,討回公道!
昭相雪無奈,內力急速外涌,將大道封死,咬咬牙:「既是如此,我絕不能放你們過去!」
見此場景,谷月清悵然若失,恍恍惚,宛如昨日……
「葉師叔,你帶著御風劍是要去哪兒?難道,你也要去殺我師傅嗎?」說話的,乃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聽見聲音,前面那個青年人停下腳步,轉回身來,彎下腰,輕輕摸了摸那位少年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時,又一少年跑來,拉住青年人:「師傅,不要殺顧師伯,顧師伯是好人啊!當年,我和谷師兄被山賊抓入山林,是顧師伯救的我們啊,師傅,你和顧師伯不是同門嗎?為何,你們彼此要刀劍相向啊!」
那青年搖搖頭,站起身來,將手中長劍握緊,苦苦一笑:「對不起,我沒得選!」話罷,狠心甩開兩位少年的拉扯,奪門而去。
「谷師兄,師傅為何要殺顧師伯啊?」少年淚如泉湧,哽咽道。
另一位少年搖搖頭,亦是止不住的哭泣著。
「谷師兄,以後,我們也會刀劍相向嗎?」
「於師弟,我向你保證,以後無論你犯下什麼錯,我都不會將刀劍指向你。」
……
谷月清搖搖頭,清醒過來,自語道:「我討厭將劍指向同袍的感覺!但我沒得選,昭相雪,得罪了!」
見此場景,蘇起憋不住了,擋在谷月清身前:「不,師傅,你有得選,小師妹她天性善良,絕不可能叛入魔教,她沒理由這樣做啊。」
枯恂亦挺身而出,擋在谷月清面前:「沒錯,小師妹在凌雲谷待了十六年了,谷主,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谷主,您還不清楚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江雨瀟跟在枯恂身旁:「谷掌門,世人皆知,於姑娘是青菱師太的乾女兒,若她真是慕容顧之後、真投靠了魔教,那自是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豫蛇教無話可說。但你若是冤殺了她,我師傅絕不會善罷甘休!谷掌門,您切莫中了魔教奸計啊,等孤殤大師查清原委再做決斷不遲啊!」
谷月清聽罷,冷靜下來,緩緩放下手中長劍。
「浮生方丈,蔡莊主,於婉在凌雲谷求學十六年,雖略有頑劣,但本性淳良,絕不會叛入魔教的,此事還需進一步查清,蔡莊主,你真的看見於婉親手殺了林夫人嗎?」
蔡彧頓了頓,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
谷月清反駁道:「蔡莊主,照你這麼說,你只是看見林夫人倒在地上,但這根本不足以證明婉兒殺了林夫人啊。」
浮生道:「若不是她殺的,那她跑什麼啊,我看,分明是畏罪而逃!林夫人一定是掌握了於婉毒殺白馬寺,叛入魔教的罪證,於婉害怕事情敗露,所以,一不做二不休,配合魔教妖黨,殺人越獄!」
枯恂反駁道:「浮生方丈,出家人不打誑語,沒依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啊,也許,是魔教妖人偷偷潛入空澗庄殺了林夫人,嫁禍給小師妹,世人皆知婉兒是青菱師太的乾女兒,他們這麼做,就是要挑撥豫蛇教與空澗庄、白馬寺的關係啊!」
江雨瀟道:「沒錯,或許,婉兒她根本沒想逃跑,當時,她不過是在追捕真正殺害林夫人的兇手罷了。」
「這……」蔡彧冷靜下來,細細一想,確實也有這種可能。
見蔡彧猶豫不決,昭相雪道:「我願以性命擔保,婉兒絕不會叛入魔教。如若她真做了對不起武林之事,我定還大家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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