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甜啾新婚日記(一) 新啾燕爾
天光映入空隙,照亮了面前銀髮獸人俊美的面龐。
他長而濃密的銀髮如月輝般垂落,又像瀑布一般將蘇落落完全包裹在其中。
下頜被兩根修長的手指輕捏,蘇落落被迫張開雙唇,承受著這個狂風暴雨的吻。
大約是等待的時間太長,意識清醒后的澤爾修斯佔有慾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變本加厲,比之前更加嚴重。
他又長又密的銀睫不斷輕顫,猩紅的舌尖寸寸不讓,野蠻而霸道。
一直到蘇落落雙唇微腫,晶亮一片,腰肢還完全軟了下來,銀髮獸人才勉強放過了她。
「澤、澤爾修斯、你……」蘇落落終於找回了呼吸,小口喘息了兩聲,感覺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唇舌特別麻,還有點閉不上,又燙又癢,說話都不利索。
她沒忍住瞪了澤爾修斯一眼,努力調整呼吸,斷斷續續地開口,「感覺、怎麼樣?」
經歷了那麼多事,蘇落落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澤爾修斯的身體,她還記得之前幾個月澤爾修斯陷入瘋狂后蒼白枯瘦的模樣。
蘇落落本意是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如何,剛被烈火燒過會不會疼,有沒有留下後遺症。
可她卻忽略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眉目潮紅,剪瞳含淚,淺粉的舌尖尚未完全收入唇齒之間,身上還穿著一件不怎麼具有遮擋功能的衣裳。
那是澤爾修斯的外袍。
她身上原本穿的那件獸皮裙早就報廢了,後來那幾片屬於澤爾修斯的羽毛也在一場新生的玄火中化成了飛灰,如今她被壓在一地軟羽上,就只套著一張漆黑的獸皮。
而澤爾修斯的那件外袍雖是洗乾淨了,卻早已破爛,裂開了一道道寬大的口子,藏不住她纖細的腰肢和光潔白皙的脊背,反到讓她渾身都沾滿了他味道,溢滿了這片狹小的密閉空間。
於是蘇落落話音落下,就見面前的銀髮獸人耳尖紅紅,指腹摩挲過她的軟唇,聲音低啞悅耳還有點難為情,「很想再來一次。」
蘇落落:「?」
她神色微滯,那隻啾就趁機又吻了上來。
這一次很輕,猩紅的舌尖一點點啄吻而過,明明很溫柔,蘇落落卻更加難以呼吸,腰肢泛軟,臉頰發燙。
先前澤爾修斯親的用力一些她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慢了一些,她就發現銀髮獸人有點不對勁了。
準確的說,是他的……
澤爾修斯粗糙的大掌擦過脊背,蘇落落腰上和唇上同時一酸,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她用力推了推銀髮獸人堅硬的胸口,捂著唇緩了十幾秒,用朦朧的視線看見他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泛著水光的薄唇。
「澤爾修斯,讓我看看你的舌頭。」
蘇落落含含糊糊地說,也顧不上癢的不行的腰肢了。
某位冕下啾軀一震,慢慢垂下了眼帘,啞聲認真道,「啾的舌頭和落的舌頭是一樣的,只有一個。」
蘇落落:「……」要不是我發現有點不對勁還真的信了你的邪。
她才不管某位冕下理所當然的辯解,努力調動綿軟的手腳爬上了澤爾修斯的腿上坐好,白皙柔軟的小手湊到他緊繃的下頜邊,試圖掰開這隻啾的薄唇看看。
某隻啾鐵了心不讓她看,故意仰起頭,還把脊背挺得很直。
然後蘇落落就發現——澤爾修斯長高了。
之前他就很高大,在黑暗中從後面抱上來的時候長長的手臂能將她完全禁錮在懷裡,像一道龐大的影子,一座漆黑的高山。
可現在,他變得比之前更高了一些,以至於她軟坐在他大腿上,不直起腰還碰不到他的臉。
她還記得當初那隻呆在海島上的小奶啾每天都很想長高,很想變強,然後就可以打敗肉更多的尖牙獸捕獵給她和崽崽吃了。
想到小奶啾,蘇落落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直起腰,剪瞳亮晶晶地望著澤爾修斯,「菲爾諾,你長高了呀。」
小妻子輕軟的聲音飄入耳膜,語調歡快,彷彿浸滿了甜味的蜂蜜。
澤爾修斯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冰藍色的鳳眸里迅速積起了水光,墜在紅彤彤的眼尾。
他難以自持地望向她,心上眼裡滿是愛意。
蘇落落趁機往前一步,借著體重成功將沒有防備的澤爾修斯壓倒在地,用淺粉的指尖輕戳他的唇角,「澤爾修斯,讓我看看你的舌頭。」
澤爾修斯冕下:「……」
他緊抿著薄唇,無聲抵抗著。
蘇落落鼓起了腮,盯著他的俊臉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彎下身,一點點從他腰上蹭了下去。
如臨夢中的某位冕下這下連小腹也繃緊了。
但他畢竟經歷了無數輪迴,如今更是完全邁入了成年期,是一隻成熟的、有妻子的大啾了,比求偶期和幼年期的自己多了幾分矜持和隱忍。
他結實的小臂上青筋暴起,面上卻鎮定自若,除了呼吸略有些凌亂和加重外,並沒有太過失態。
然而蘇落落並不是打算趴在澤爾修斯身上,她往下蹭了點距離,低頭親了親澤爾修斯的下巴,親了好幾口,見他沒什麼反應,又往下了一點,親了親澤爾修斯的喉結。
身下獸人的肌肉瞬間變得僵硬,他又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蘇落落頓時被硌得一陣腿酸,苦不堪言。
她的身體自從和澤爾修斯聯結后就恢復了健康,之前那半年被他囚在石洞里,天天好吃好喝,用珍貴的藥草和果子蘊養著,耐力和體力都增強了不少,也已經習慣了坐在他身上,按理說是不會覺得不舒服的。
可是現在她只是往這隻啾身上一趴,就好像騎了幾公里馬一樣,腿酸腰軟。
他只是緊繃了一下,她就覺得十分硌得慌。
難道這是心契的後遺症?
蘇落落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含了含冕下性.感的,不斷上下起伏的喉結。
「落……」
嘶啞到極致的聲音響起,蘇落落抬起頭,看見方才還故作矜持的澤爾修斯紅透了耳根,渾身都在輕顫。
蘇落落終於覺得扳回了一城,努力壓下剋制不住彎起的唇角,軟聲道,「夫君,現在可以看了嗎?」
說著,她柔軟的指尖還輕輕颳了一下澤爾修斯的喉結。
銀髮獸人深吸了一口氣,狹長的鳳眸瞬間泛起星星點點的紅色。
他眸光猙獰,如狼似虎,看起來有點可怕。
蘇落落卻完全不怕他,一門心思都在他剛剛的異樣上,加上他渾身都很硬,倒是沒有注意到銀髮獸人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成年後又大了幾圈的蟒蛇已經快剋制不住了,還當他和先前那半年時一樣,只會親親抱抱,不會精神力融合,也不會澆灌。
澤爾修斯盯著蘇落落看了一會兒,恢復了殷紅的薄唇張開,露出了一截猩紅的舌尖。
蘇落落一眼就看見了上面不太對勁的一點兒倒刺。
不是很明顯,也不像大貓貓們那麼密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可是蘇落落記得很清楚,之前澤爾修斯的舌頭是光滑的,頂多就是熱一點……
思緒有點發散,蘇落落下意識抬手碰了碰澤爾修斯的唇,又摸到了他的牙。
犬牙尖尖的,劃過她的指腹還有點小疼。
怪不得剛剛那個吻明明沒有比以前時間更長,她卻有點受不了。
還有,除了那些軟軟的倒刺,澤爾修斯的舌頭是不是也變長了一點?
蘇落落很想繼續研究,銀髮獸人卻已經收回了尖牙和舌尖,大掌攀上了她的脊背。
他的手掌也變大了,拇指掐著她的腰,手掌摟著她的後背。
他粗糙的指腹輕輕一按,幾道淺紅色的印記就落了下來。
蘇落落不知道是哪根神經短路了。
她低頭看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色外袍,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從空間里那件衣服出來穿,而是獃獃地用自己的手指比了比澤爾修斯落在她腰上的那個指印,又摸了一摸。
她烏黑的長發垂在雪白的脖頸邊,一雙剪瞳里寫滿了不可思議,柔軟的身軀不斷往後躲,好像第一次認識他。
澤爾修斯心底湧起淡淡的失落,他知道獸人成年之後身體會發生一些變化,所以從玄火中重生、錘鍊完強大的身軀后,他就進入了成年期。
因為身軀變化過大,他一直在討教各族獸人,試圖遮掩那些和以往不同的異樣,還掌握了隨時改變獸形狀態的技能——
先前小妻子陷入沉眠時躺著的地方就是他特地變成幼崽后柔軟的羽絨。
但人形的變化卻更難遮掩,如今落落只是發現了他舌尖的小倒刺和他們差距有點大的體型就這樣,那等她發現他返祖了部分龍族血脈,以後不僅要成結還有了兩個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