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夫君,你也嫌我招人厭了嗎?

第4章 夫君,你也嫌我招人厭了嗎?

有了冰,屋裡涼快了許多。

容音把有人剋扣侯府冰塊的事解釋了一番,謝煜安並不在意背後操縱這件事的人是誰,也不關心要如何處理,只攤開手說:「拿來。」

他要的是那把匕首。

「侯爺之前說,如果我能要到冰,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容音原本想借這次機會說服謝煜安出門走走的,但再次看到他情緒失控弄傷自己,容音改了主意。

謝煜安有自殘的傾向,這把匕首留在他手裡絕非好事。

「我想要這把匕首。」

「換一個。」

謝煜安毫不猶豫的拒絕,容音卻也不肯退讓,堅定的說:「我只想要這個。」

「你想用它殺我?」

「如今我依附侯爺而活,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侯爺能健康無憂,長命百歲,若侯爺有危險,我定會捨命相護,我要這把匕首,是因為它對侯爺意義非凡,日後侯爺若是厭倦了我,還能有一物供我寄相思。」

這話聽著很是情深意重,謝煜安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他收回手,沉沉的說:「你從未習過武,體力不濟,拿著它也無用。」

字字都是貶低,卻也變相的同意把匕首給她。

容音鬆了口氣,誠懇道:「謝侯爺賞。」

謝秦氏照容音說的做了,沒過幾日,內務府果然派人送了許多冰來,不止如此,還送了不菲的賠禮,希望侯府的人不要聲張。

得了好處,謝秦氏對容音的態度有所轉變,讓劉婆子請了裁縫來為容音量體裁衣。

劉婆子不再嘲諷容音,不過架子還是端著,警醒的說:「老夫人說之前時間緊迫,委屈了姑娘,以後會按照府上一等丫鬟的規格給姑娘做衣裳、發放月例,姑娘剛到府上,好多事都不懂,以後我也會在院子里一同伺候侯爺。」

謝秦氏讓劉婆子來這裡,一方面是監督院子里的下人,免得他們偷懶慢待謝煜安,另一方面則是監視容音,怕她魅惑謝煜安,耍什麼詭計。

「辛苦嬤嬤。」

說著話,容音把頭上的髮釵拔下來交給劉婆子:「之前對嬤嬤多有得罪,還請嬤嬤不要與我一般見識,這個不值什麼錢,但眼下我身無長物,只能以此表明我的誠意。」

謝秦氏對下人很苛刻,劉婆子在府上雖然有些地位,月錢也只比一等丫鬟多五十文,容音這髮釵的確不是價值連城,但怎麼也要值個一二兩銀子,劉婆子心頭歡喜,忙接過釵子,嘴上卻道:「就這麼個破釵子能值幾個錢?。」

容音並不反駁,等劉婆子把釵子收好才說:「侯爺是昭陵最年輕的武將,如今雖然傷了眼,也還是頂天立地的英雄,遲早會東山再起,到時還請嬤嬤幫我在侯爺面前美言幾句,我不奢求別的,只要能一直在侯爺身邊伺奉就夠了。」

劉婆子看容音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侯爺都瞎了,還怎麼東山再起?

知道劉婆子在想什麼,容音淺笑道:「龍困淺灘終有時,陛下不是還沒有收回侯爺手中的兵符么?」

劉婆子大字不識幾個,聽不懂龍困淺灘是什麼意思,卻還知道兵符是什麼東西。

她家侯爺受傷之前,靠著那玩意兒可是能號令十萬兵馬的人。

劉婆子眼皮一跳,難道這事還真的能有什麼轉機?

容音沒再多言,隨著裁縫回屋量尺寸,放任劉婆子自己去想。

量完腰圍,裁縫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儘管聲音很小,還是被謝煜安捕捉到,狐疑的問:「你在嘀咕什麼?」毣趣閱

裁縫對他受傷后的事有所耳聞,連忙回答:「沒……沒什麼,就是姑娘的腰太細了,我做了這麼多年衣裳,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腰。」

容音的腰的確很好看,但讓裁縫犯嘀咕的不止是腰,還有被撐得鼓鼓囊囊的肚兜。

她身上的淤青基本都消掉了,常年隱藏在衣衫里的肌膚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脫了衣服站在那裡,別說男人,就是女人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裁縫的形容很匱乏,但謝煜安是摟過容音的腰的。

的確很細,他要是多用點力,說不定都能掐斷,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是怎麼承受得住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謝煜安的臉就沉了下來,裁縫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險些拿不穩軟尺。

容音適時開口,轉移話題:「後院的荷花開了,侯爺可想去逛逛?」

「你想出去?」

「聽說這個季節的蓮蓬最是清甜可口,我想摘幾朵給侯爺嘗嘗。」

容音沒有明說想去看,但每一個字都在表達這個意思。

「怎麼,這幾天讓你待在這裡,委曲你了?」

說到最後,謝煜安笑出了聲。

那聲音極冷,叫人毛骨悚然。

不等容音回答,謝煜安又說:「既然你這麼喜歡看荷花,我可以讓人砍了你的手腳,將你做成人彘擺在池邊,這樣你就隨時都能看到荷花了。」

裁縫聽得冷汗直流,拿著軟尺落荒而逃。

晉安侯是真的瘋了吧,就因為別人問他想不想看荷花,他竟然就要把人做成人彘!

裁縫能逃,容音卻不能,她沒有表現出害怕,鎮定的說:「我只是想和侯爺一起看荷花,侯爺若要把我做成人彘,也該放在屋裡,讓我時時陪著侯爺才好。」毣趣閱

謝煜安沒有真的把容音做成人彘,卻讓人送了滿滿一筐蓮蓬來。

容音剝了一整天的蓮蓬,結束后謝煜安喚她去按摩。

剝完蓮蓬的手指痛得厲害,每按一下,都痛如針扎,謝煜安存心懲罰,還不住的要她加重力道。

等到按摩結束,容音的臉已經疼得一片慘白。

謝煜安冷冷開口:「這次只是小懲大誡,沒有下次。」

「謝侯爺開恩。」

不知是剝蓮蓬太累還是被謝煜安嚇到,容音後半夜發起高熱,第二天強撐著起來也是頭重腳輕。

謝煜安一開始還沒發覺容音的異常,等她踮著腳幫自己整理衣襟才發覺她胡出來的氣息燙得驚人,呼吸聲也比平時要粗重許多。

「你怎麼了?」

容音渾渾噩噩,聽不清楚謝煜安在說什麼,下意識的往前湊,想聽清楚些,卻不偏不倚吻到了謝煜安的喉結。

謝煜安渾身一震,僵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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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春宵,這個侯爺是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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