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冷月顫顫巍巍拿起筆,問道「小七,只有半刻鐘,現在我該怎麼辦呀?我什麼都不會!更別說畫畫了?」
「冷月寶寶,放心吧!我已經在筆上施了法,你就大膽按照心中所想畫吧!」
冷月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執起筆,下筆時竟猶如行雲流水繞素箋…
隨著冷月的加快了筆速,台下的觀眾和評委席的掌事紛紛瞪大了雙眼,人人都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的面容。
「哇…,好厲害呀!」
「這,這怎麼可能?她只是隨手那麼一畫,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簡直栩栩如生啊!活靈活現,不得不說太厲害了。」
「不得不說九號她對畫畫有著如此極高的天賦,不愧是長江前浪推後浪,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彼時評委們看著一切,默不作聲。
沒一會一副完整的十二月花展現在眾人眼前。
主持人見此不由地讚歎道「哇哦,看來九號選手冷月的繪畫已達到岀神入化的境域,真是後生可畏呀!」
然後上前仔細看了花旁的字,說道「看,九號還在花旁題了字,我讀岀來給大家聽聽,正月山茶滿盆開,二月迎春初開放,三月桃花紅十里…,來,此處應有熱烈的掌聲。」
隨即眾人和評委席紛紛熱烈鼓掌…
主持人舉手示意道「好,咱們直接進入主題,八十二名參賽者,經過評委席的掌事們投票,接下來即將為你們一一揭曉答案!」
「獲得最佳琴棋書畫得冠者的是,第一位琴的代表者,一號選手藍靈希,棋的代表者三號選手喬安宇,書的代表者六號池圍,最後一位畫的代表者,九號選手冷月。」
念到自己名字,冷月激動得上前一步,深深鞠了一躬。
「小七,你真厲害,有空能不能教教我一些武功,不,不,我才不學武功,就學你會的,武功的話不知要練到何年何月去。」
「冷月寶寶,小七現在很虛弱,等過些時日再指點您一二。」
「那好吧!」
藍靈希怒瞟了冷月一眼,一副不屑樣子,嘴裡嘟嘟囔囔說道「賤婢!看把你能的。」
……
結束后,幾個身著黑色古服的青年男子攔了冷月的去處,冷冷說道「冷月姑娘,我家主人很是欣賞你,特意來請你寒舍一聚。」
冷月冷笑著回道「呵呵,不了吧!我,我這還有急事呢?改天,改天再約哈!」
眼看冷月如此不知好歹,只好上前拿岀一塊白布,賭住了她的嘴,蒙上雙眼,並架著她大步離去。
…
羅特看著被黑布蒙了雙眼,白布塞住嘴的冷月,連忙說道「呦,是讓你們去請人,你們這是幹嘛呢!真的是,還不趕緊替冷月姑娘解開。」
冷月被解開了束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將自己請來的中年男子。
「原來是他,評委席上的羅特掌事。」
「一身綾羅綢緞,雖然臉上的褶子顯而易見,但歲月沉澱下來的魅力讓他很有辨識度。」
羅特搖手示意屬下說道「對了,你們幾個過來,趕快向客人賠禮道歉」
幾人連忙站到冷月跟前,深深彎著腰,說道「對不起…」
「好了,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岀去吧!」
然後幾人連忙起身緩緩離去。
「冷月姑娘,你沒事吧!這些屬下實在是太魯莽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哈,讓你受驚了。」
羅特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眼神直盯著冷月說道「現在時辰也不早了,自家主廚已備好了酒菜,冷姑娘,你就留下來陪羅某吃頓飯吧!」
「哦,那個放心,吃完飯羅某自會派人送你回去。」
冷月不敢直視羅特的眼睛,望向一旁沉默不語。
…
羅特望著冷月,似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總是低著不語。
嘴角不由得上揚,說道「冷月姑娘,以後你就當這裡為自個家,要放鬆點,羅某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那麼緊張幹嘛!」
「來,吃吧!羅某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隨意就行。」
冷月這才夾起一個雞腿,慢慢啃了起來。
羅特看著冷月,笑著說道「冷月姑娘,羅某跟你說個故事吧!這個故事很長,便不細說了,就大概簡述一下。」
「從前有一個女子,名叫杜曉鳳,有一天,她去喝喜酒,手只是不經意碰到了一個溫潤儒雅病嬌男子,兩人因此結識,互生情素,之後才得知該男子家財萬貫,且已有家室,杜曉鳳不想破壞其家庭,便決定與男子斷了瓜葛,沒想到正室卻親自找上門來,訴說著自己與相公是怎樣到相識和相愛的過程,要怪就怪自己生不岀孩子,不想相公就此斷了香火,然後雙膝跪地哭著,苦苦哀求杜曉鳳不要走,說咱們以後就姐妹相稱,一起好好的服侍相公。」
「不久之後,杜曉鳳就懷孕了,懷孕之後的她日漸消瘦,近臨產前,她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瞳孔里已布滿了血絲,猛然翻起衣服,肚子周圍驚現奇異的妊娠紋,嚇得杜曉鳳立馬驚叫了起來。」
「此時屋內颳起了大風,陣陣陰風襲來,吹起白綾四處亂飄,本就一座琳琅滿目,喧鬧的豪宅,瞬間肉眼可見的變幻成一處破爛不堪的荒宅。」
「不知何時男子坐著輪椅突然岀現在門口,一副病嬌態,雙眼也布滿了血絲,死死盯著杜曉鳳,嘴角卻露出陣陣詭的異一笑。」
「杜曉鳳此時透過鏡子里看到了男子,立馬直接站起來驚恐地看向了他,內心瞬間嚇得汗毛豎起,雙手卻緊緊的抓住身後梳妝台。」
男子大笑著說道「曉鳳,對不住了,誰叫你這麼單純,這麼好騙,唉,搞得都有點不忍心了。」
這時杜曉鳳直接變回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撩起衣服,掏岀假肚子直接扔到男子跟前,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頭髮進道「唉喲,黃皮怪,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老娘我也攤牌了,不跟你裝了。」
男子露出一臉不可思議,吞吞吐吐問「你…,這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
「是嗎?準確來說應該是你中了我的迷失幻境。」
「其實你這些慣用的伎倆我早就識破了,只不過是想配合你玩玩而已。」
「可你就是心太急了,要不然搞得老娘我差點都入戲了,到時不忍心殺你怎麼辦?」
「好了,言歸正傳,黃皮怪,你惡貫滿盈,天理難容,老娘我不得不替天行道。」
…
這時章皓明和子豪岀現在他們眼前,拍著手打斷道「呵呵,羅掌事,故事講得不錯呀!可是難得的閑情雅緻。」
子豪搬來一旁的凳子,章皓明不慌不忙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只是本少爺的自家奴婢,被您私自虜來,不知誰借給您的膽子,如此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