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麼武道，滾一邊去
「果然。
你能在十六歲前突破至先天境，的確不是單純的依靠至寶啊。」
仔細感受了一番秦天手中的神魂之力，歸海大師幽幽一嘆，失笑著說道，「沒了武道修為，卻又能憑藉陣道天賦重新崛起。秦修崖，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聽著歸海大師的稱讚，秦天笑著撓了撓頭，道：「大師……」
「叫什麼大師，叫海叔吧。」
是，海叔。
秦天連連應聲，繼續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是否可以研修陣法了？」
聞言。
歸海大師樂呵一笑，看著秦天，道：「你這小子，才剛掌控神魂之力，就想研修陣法？
陣法一道，可不是三兩天就能掌控的。
想要架構陣法，光是掌控神魂之力，可還遠遠不夠。」
啊？
秦天愣住了，不是說，陣法就是利用神魂之力構建出來的嗎？
他明明掌控了神魂之力，為何還說遠不夠？
「你應該看到我方才掐動印訣了吧？
想要架構陣法，真正需要的是陣印，而非常人所說的神魂之力。」
歸海大師彷彿洞悉了秦天心中所想，淡笑著瞥了後者一眼，道：「此訣，名為凝印訣，唯有掌控此訣，才能凝聚陣印。」
說話間，他手腕一翻，一部捲軸憑空而現。
空間戒指！
秦天眼前一亮，虛空取物，這顯然是空間戒指才具有的手段。
讓秦天沒想到的是，連秦家都不曾具有的空間戒指，歸海大師竟是有一枚。
對於秦天的神情，歸海大師尤為滿意，笑著將捲軸遞了過去，道：「等你以後實力強了，自然也會有的。」
接過捲軸，秦天頓然愣住了，這捲軸宛若無字天書，不曾有半個
字元。
「此捲軸需要神魂之力來閱讀。
你既已掌控神魂之力，便將神魂之力附著在捲軸上，自然可看清上面的字元。」
秦天恍然般點頭，旋即照著歸海大師的指導，以神魂之力附著捲軸，頓然間，無字天書在他眼中，有了巨大的變化。
諸多字元，猶如一個個雀躍的音符般，竟是朝著他雙瞳不斷地滲透而去。
三分鐘后，秦天將此靈訣完全記下，恭敬地遞還給了歸海大師。
「陣印的凝聚，便是依靠神魂之力。
所以，外界傳聞陣法構建來源於神魂之力，實則是對也不對。
神魂之力，只是陣法構建的力量源泉，而陣印，則是基石。
當然。
還有必不可少的陣圖。
沒有陣圖，哪怕能凝聚出再多的陣印，也無法構建出玄妙無比的陣法。」
歸海大師的認真講解，非但沒有讓秦天出現不耐，反而讓其聽得如痴如醉。
他對陣法只有淺顯的表面認知，從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門道。
「現在，你就在我面前，試著調動你的神魂之力，凝聚陣印。
當然，凝聚不出來也沒關係。
等你日後對神魂之力的掌控越發熟練，也會漸漸凝聚出陣印的。」
嗯！
秦天沒有多想，點了點頭，旋即便按照凝印訣上的口訣，調動神魂之力，嘗試著凝聚出第一道陣印。
三個時辰匆匆而過。
瞧著秦天仍舊沒有凝印的動向，歸海大師也只能笑著擺了擺手，道：「看來，還是我太著急了。」
他本以為秦天能在感應陣法之中就掌控住神魂之力，陣道天賦絕對也了不起。
如今看來，似乎並非他想的那般。
秦天。
的確具有陣道天賦，但也並沒有他的武道天賦那般驚艷。
一般來說，陣道天才初次凝印，只需三個時辰就能凝聚出第一道陣印。
而一些個在陣法一道有著卓越天賦者，更是能在一個時辰左右就凝聚出第一道陣印。
傳聞還有部分陣道奇才，半個時辰就能掌控第一道陣印。
他，當初花費了五個時辰，算不得天才，只是很普通的陣道天賦。
是以。
這般歲數，仍舊停留在一品。
而秦天。
三個時辰仍舊沒有聚印的跡象，顯然並不在天才行列。
只能說，資質平平。
「好了，回去後繼續研修凝印訣，上面的一些口訣對神魂之力的掌控有著顯著的提升，你還是等完全掌控自身神魂之力，再嘗試著聚印吧。」
聽到歸海大師下了逐客令，秦天撓了撓頭，滿臉為難地說道：「海叔，我拼盡全力，也只能凝聚出五道陣印，距離十道，差了一半。」
什麼？
歸海大師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詫地回望了秦天一眼，「你說，你凝聚出了幾道陣印？」
五道啊！
秦天略顯茫然地看著對方，凝印訣上清楚的記載著，唯有凝聚出十道陣印，才算是真正跨入陣法師的門檻。
他瞧著歸海大師略顯失望的神情，以為是自己天賦太弱。
五道？
歸海大師不確認地繼續道，「你說，你初次凝聚陣印，就凝聚出了五道？」
秦天點頭，旋即十指飛速掐動印訣，五枚閃爍著星光的陣印陡然出現在他指尖。
這陣印，唯有他才能看見。
但。
歸海大師身為陣法師，自然也感知到了陣印的存在。
嘶！
饒是以歸海大師的定力，也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雙目圓瞪，如看怪物般地看著秦天。
「你確定，你過去沒有接觸過凝印訣？」
聞言。
秦天搖頭，道：「在此之前，我的確沒接觸過凝印訣。
甚至，掌控神魂之力，也是方才由海叔的陣法引導，才成功的。」
「瑪德，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歸海大師鬼使神差地爆了一句粗口，這讓秦天更是懵圈，自己僅僅凝聚出五道陣印，究竟是好還是壞？
怎麼瞧對方的神情，都不像是壞事呢？
「小子，你初次修鍊凝印訣就能凝聚出五道陣印之事，切不可對外細說。
如若在不久的將來，你自己暴露出了陣法師的身份，你就說是我暗中教了你兩個月之久的緣故。」
聞言。
即便秦天再蠢笨，也聽出了歸海大師囑咐中的提醒意味，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海叔，我這天賦，很強？」
「何止是強，簡直就是逆天好嗎？
特娘的，老子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天命奇才了。
你這傢伙，簡直就是為了陣道而生的啊！
什麼武道，滾一邊去！」
歸海大師難掩內心的激動，連連爆粗，這和往日的高人氣態完全不同。
「此乃一品陣法【黑炎陣】，只需十道陣印便可構建。
一旦施展出來，即便是先天四重的高手遇上你，若不小心，也會吃大虧。
等你什麼時候能成功凝聚出十印時，就利用神魂之力觀摩此陣圖，牢記陣圖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條絲線的去向。
完全掌控之後，便可嘗試利用十印構建此陣法。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先回去吧。
我得緩緩，太特娘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