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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參加了我名義上的未婚妻羅小夏的生日宴。真搞不明白這些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明明已經對她說得清清楚楚了。我不會娶她。我對她根本就沒感覺。為何她仍是以我的未婚妻自居。
與羅小夏禮節性地跳了一支舞。卻發現她與一城跳得正歡。還有說有笑的模樣。
我氣得直咬牙。一城與她是同學兼好友。並且一城還暗戀過她。瞧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倒比我更像一對情侶。
尤其他們跳探戈時的默契與靈動。那眼神里的熱切與興奮。緊貼的肢體語言---我嫉中火燒。再也顧不得紳士風度。急沖沖地把她抓了回去。
她在離開時還大叫一城救她。我氣得抓狂。冷聲威脅她:「你再叫一聲試試。」
她吼道:「為什麼不敢。喬一鳴。喬一鳴。王八蛋喬一鳴。衣冠禽獸。變態狂---」她接連罵了好多字眼。我卻被氣笑了。這個可惡又總是左右我喜怒的女人。
*
抽空去找了一城。警告他離她遠一點。
一城仍是沉靜斯文的模樣。對於我形於外的冷冽與怒火視而不見。只是淡淡地笑著說:「既然喜歡她。為何丟下她跑去與別的女人跳舞。」
我一時語塞。冷聲道:「是我自己的私事。與你無關。」
一城定定盯我半晌。說:「你已經愛上她了。」在我怔然的眸光下。他嘲諷一笑:「原來你也有陷進去的時候。」
憤然離去。路邊冷風讓我回神。全身冰涼涼的一片。一城說的對。不是我有陷了去。而是已經陷進去了。
人都是貪心的。在得到了她的人後。還想得到到她的心。
而她的心。是否會為我而停留。
管家向我報備。說羅小夏親自上門找她的麻煩去了。我怒氣上揚。龍門總部並不是任何人想進就進的。她用了什麼手段進去的。
忽然想到母親對她的讚不絕口。心裡煩悶得緊。氣母親怎麼越來越糊塗了。婚姻大事。豈是媒約之言父母之命就能決定。
我更氣的是她的反應。
聽管家說。羅小夏並未佔到絲毫便宜。氣呼呼地走人。而她卻若無其事、絲毫不放在眼裡的態度讓我悲哀地發現。原來在愛情的角度里。都是我在唱著獨角戲。
心灰意冷地回到喬宅。卻被告之。她去找一城去了。
強忍心頭嫉火。平靜地把她帶回去。她還依依不捨的樣子。故作不在乎的眸子碰上一城探索瞭然的眼神。有著被看穿后的狼狽。
尤其他還拿當年的事壓我。「還在記恨當年的事么。堂堂喬家繼承人原來也是這麼沒品只喜歡找無辜外人出氣。」
我冷哼一聲。不屑地說:「對於手下敗將。我理都懶得理你。」哪會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是怕我會因此懲罰她。所以先下手為強。給我圈套戴上---如果我懲罰了她。就是個心胸狹隘的小人。
他阻止我帶走她。還說了句我最不想聽到的話。「以寧剛才與我說了。她並不想做你的情婦。你怎能那麼卑鄙。居然強迫一個弱女子。」
我低頭。低聲問她。「我有強迫你嗎。」
我馬上搖著頭。還說是她自己死巴著我不放的。
我得意地笑了。她雖然潑辣了點。但極為識時務。見風拿舵的本領也只有她使得最最為厲害。
一城偏要強替她出頭。擼起袖子準備打我。她卻慌忙拉住一城。又踢又罵的。表面上罵他壞她的好事。其實我非常清楚---她只是怕一城與我對著干會吃虧。
我冷眼看著他們。一個情願被火焚燒也要救出落難公主跳出火坑。一個情願呆在火坑被燒成灰燼也不願連累被救之人。這種場面。真的很刺眼球。
最後。她情急之下。還說了句「等我期滿后。就找你作替補」的話。我氣得快暴炸。一把揪過她。與一城的拳頭在空中相匯。雙方都是用了實力。指骨相碰。我忍著劇痛。把她丟進車子里。她絲毫不覺危險降臨。反而還過問起我與一城的恩怨。我懶得理她。一方面很想狠狠地懲罰她。讓她長長記性。另一方面又怕懲罰過了頭。又讓她把我當成仇人看待。成天給我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說來可悲。好不容易與她有了實質性的進展。我連一丁點的馬虎都不敢有。
*
回到家。管管就對我說。母親要我回家一躺。看著她求之得的神情。我又豈能讓她如願。
母親仍是那句老話。說她不適合我。秀外慧中家世又好的羅小夏才是我體面的妻子。
體面。
我譏嘲一笑。好像如今娶妻已不再是娶賢而改變體面了。
這體面二字。天生就能得來嗎。沒有昂貴服裝的襯托。又能體面到哪裡去。
母親見我不答腔。怒了。「那個姓向的空間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如此付出。」
我也並未對她付出過什麼。我付出的。只有欺負她。讓她痛心。讓她仇恨我。
忽然想到她對一城說過的話。心裡就異常的疼痛。她說:「等我期滿后。就來找你。可好。」
怒氣再無遮掩。忍不住狠狠捶了桌面。發出巨大的聲響。母親嚇了一跳。忙問我發什麼瘋了。過了會。又執起我的手。驚呼著:「怎麼搞的。都愛成這樣了。」
不知是誰說過。試探一個人愛不愛你。只需看平時他(她)能否及時關注你的心情。
我想。她確實不愛我的。母親能一下子就發現我手上的傷。而她。卻在許久后才覺。
母親見了我的傷口。馬上要替我上藥。而她。卻什麼也沒表示。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她不滿我干涉她與一城的私事。處處維護他。最後在我的高壓政策下。不甘不願地答應不再與一城見面。卻在小聲腹緋我。說我是衣冠禽獸、超級變態---
我哭笑不得。對她。我真的已是沒法子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