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番外完結
</div>
在分離了一年零三個月後。我再也不想等待。遂叫原非把她帶了回來。
聽及原非的抱怨及他帶她回來時。她那些小動作。我便忍俊不禁。所幸。她仍是沒變。這讓我安心不少。
原非已把她帶回來了。就在離我很近的別墅里。只要打開搖控。便可以看到她神采奕奕的身子。痴痴地望著她精神十足的面容。我卻怯起場來。左右搖擺不定。不知該以何模樣見她。
恰巧我的遲疑與搖擺被季雲看到。他瞅了屏幕里那個無形無像趴在草坪上雙腿翹得老高的女人。語帶不屑:「就這點姿色。你也瞧得上。眼睛真的生腳底下了。」
我白他一眼。搶過搖控。不悅道:「我看著順眼就成了。」羅卜青菜。各有所愛。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自有我的道理。何須別人來說三道四。
清晰的屏幕里。她狀似悠閑地在花園裡閑逛。不時嗅著花。但在不經意間。眼裡閃過狡黠與謹慎---仔細看了她的動作。我眼底的笑意加深了。
終於在管家一天五通電話的崔促下。我回去了。
當觸摸到她的身體后。壓抑了一年多的**洶湧勃發。再也刻制不住。把她狠狠擁入懷中。欲對她做許久未行使過的事。
只是才剛進入她。我就渾身虛軟。軟軟地倒在她身上。
我忍了好大的勁。才迫使自己在挨了她數個耳光后不跳起來揍她。
紀之揚說得對。她一向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如果不讓她報仇。她是決不可能原諒我的。
挨幾個巴掌換來她的原諒。這個買賣。划算。
她在抽我幾巴掌后。似是解恨了。帶著個小包就離開了。
偷偷瞟了她手中沉甸甸的提包。我想。我房間里的名貴飾品肯定又消失了不少。
坐在客廳里。我猶在想像。是否把她捉回來。半夜三更的。她一個孤身女子。不出事才怪。
正在猶豫中。她居然折回來了。
有些意外。但我並未追究此事。可能她已報復過了。心裡高興。又開始與我拌起嘴來。
與她拌嘴的過程很是愉快的。久違的興奮沖斥全身。感覺周身血液得到復甦。有她的感覺。真好。
*
最近大家都說我變了。變得平易靜人。春風滿面。是不是遇上喜事了。
我笑了笑。不可否認。有她在身邊。我的精神都是飽滿的。
先前派原非繼續守在她身邊看著她。免得她出岔子。原非本來還不甘願。說讓他堂堂暗組組長成天守著個女人。太大材小用了。
可不到三天。他再也不敢小看她了。我好奇地問原因。他死活不答。最後被我嘲笑后。才悶悶地崩出兩句:「你也別得意太早。說不定今晚你回去。就輪到你了。」
原來。她為了報復原非把她敲暈。便夥同著管家等人惡搞他。只要把他千年不變的寒冰臉破功。她便算贏了。
對上原非惱怒不忿的面孔。我想保持嚴肅都很難。只要遇上她。我再良好的冷靜形像都會破功。
聽管家說。她在替我織毛衣。
大喜之下。奔了回去。忽然被告知。她是在替她兒子織。
說不出的失落。看著她平靜的面孔。忽然很想知道。在這份寧靜下。她是否還在恨著我。
她說。「我不恨你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心情沉了下去。苦笑一聲。原來。她表面上的平靜。並不能掩飾對我的恨。
紀之揚說對了。她的複復之心強烈到讓我抓狂。
她常常想方設法地整我。設計我。卻又聰明地見好就收。眼看不對盡馬上行哀兵政策。我想收拾她都苦無機會。
我以為憑我的本事。把她手到擒來是很容易的事。卻沒料到。這場愛情長跑。居然用去整整三年的時間。
期間。也發生過齬齟。也曾冷戰過。相互惡整過。但在我儘力彌補下。有驚無險地度過危險期。進入平穩階段。
在論及婚嫁時。她仍是給了我不小的難題。在我的契而不舍及感動誠摯的堅持下。終於把她搞定。當她終於戴上我送她的求婚鑽戒時。忐忑的心終於落地。不再竄得竄失。
在去見她母親回來路過廣州。在與紀之揚見過面后。發生了點小小的波折。
她發現了我戴在她身上的竊聽器。那失望的眼神。讓我手足無措。
在她冰涼而冷靜的眸光下。我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忐忑不安。生怕好不容易努力而來的感情又被她收回。
不過幸好。她仍是原諒了我。在這個小波折中。我也認知到自己的不足。在愛情的角度里。首先要做到的是學會信任。
我已決定與她結婚。糟到母親的強烈反對。像電視里的情節一樣。為了打消我娶她的念頭。她使了許多法子。先是軟言相勸。后來威逼利誘。最終。還揚言與我斷絕母子關係。
我很無耐。與父親促膝長談了一夜。我對他說。我就是愛她。已愛入骨髓。不結婚也行。就這樣過著也好。
恰巧她也是這麼想的。從來不提及結婚的事。
我得過且過地過著日子。生怕哪一天。她不再愛我了。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一個人獨自傷心。
季去非常鄙視我:「你都如此低聲下氣地向她求婚。她還敢拿喬。反了她啊。不行。不能再這樣慣著她了。得把你在工作上的魄力拿出來。讓她見識見識她的枕邊人的厲害。」
無邪也瞎出主意。「就是就是。女人堅絕不能寵的。一寵她。就上天了。我那位先前也是被我寵壞了。處處與我作對。喏。如今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受不了了。又低眉順目的侍候我。你得學學我才是。」
御風也拍著桌子叫道:「堅決不能低頭。兄弟。你要是低頭。那你以後的日子肯定難過。」他瞅著季雲。不懷好意:「你小子也得小心些。聽說你的女人與她走得可近了。當心把她教壞了。」
季雲無耐地笑:「已經教壞了。」
眾人大樂。紛紛問原因。
他聳聳肩。微微地笑著。目光得意地瞅著我:「不急。我倒還能應付。倒是一鳴。你的女人確實難纏。可得好好想個法子治治她。千萬別爬到你頭上拉屎。」
我苦笑一聲。她那麼聰明。真爬到我頭上去還那好辦。可問題是。她極有自知之明。也深懂得看人臉色。在討我歡心與不真正惹怒我之間找了個平衡點。既不會讓我真正生她的氣。又不會讓我小瞧她的本領。端得厲害無比。
人家說有錢的男人根本不愁娶。可放在我身上。則統統變了樣。
大齡剩女的恨嫁之心在她身上很難找到蹤影。倒是我。生怕她從我身邊逃脫。使盡手段。才把她拴到我身邊。可母親卻又來從中搞破壞。
半是無耐半是憤怒。尤其是母親借口讓我帶她回去見親朋好友為名。實則安排眾多三姑六婆給她難堪。
終於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我狠下心。當著客人的面對母親說了重話。
從此。母親再也沒反對過我娶她的事。但我知道。她心裡肯定是不痛快的。
我很愧疚。卻又無能為力。只能讓父親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
后來。經過一件事。使得父親對她大加讚賞起來。
聶氏父子故意安了個坑讓我們跳進去卻無法跳出來。正當束手無策時。她帶著不屑輕蔑的笑意。三言兩語便解決了。使我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我迫不及待地坐私人飛機直接飛往新加坡。直接找上聶氏父子。我怒氣沖沖對他們說:「算了。這次算我們認栽。被你這隻老狐狸給坑了。本金我可以不要。但利息。總得支付吧。」
聶氏父子對望一眼。似是不信我們那麼快就放棄了。
我冷笑一聲。說:「雖然這上百億的資金確實會讓龍門縮手縮腳一陣子。但龍門底蘊深厚。最多三年便可以恢復元氣。我們也犯不著為了這點資金而把自己弄得心力憔悴。」
最後。與聶氏父子暗自商議了下。寫了份正式合同書。聲明:xx年x月x日償還龍門一百二十億本金年利息計7.2億元。並在下用斗大的字註明:今日付了本金利息付后。以後本金不再償還。
對方也爽快。雙方簽下各自的大名后。在公證人的見證下。立馬打款到龍門的指定帳戶。
把合同書收好后。對方笑得得意至極。尤其是聶如風這隻老狐狸。「不好意思啊。喬先生。讓你親自跑一躺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應該的。誰叫聶總裁是我的客戶呢。」
「哈哈。龍門服務態度還真是好得不得了。以後若有融資的因難。我們會一定會先找龍門。」
我扯扯唇角:「歡迎。」
第二天。我又找上對方。說明來意。
我說:「聶先生。不好意思。請把今天的利息償還。」
聶如風大驚。「昨天不是已經還了嗎。」
我微笑著說:「是啊。但那是昨天的利息。而今天的還沒付呢。」
我拿出合同。遞到他面前。好聲好氣地解釋。「合同上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本金可以不還。但利息可得還了。」
「可是。利息我已經給了你了。」對方仔細地看了合同一會。強硬地說。
我耐心地解釋。「是這樣沒錯。但聶總裁還的是昨天的利息。而今的利息還沒付。」看著他冷下來的臉。我語氣越發溫和。指著那斗大的字。「昨天。當著公證人的面。我說了。只把利息還給我。本金可以不要。但上邊寫得清清楚楚。『今天把利息付了。本金就可以不用償還。』聶總裁。我只收了昨天的利息。」我指著合同最下邊的日期。「請看清楚了。這個日期是昨天的。」頓了頓。看著他噴火的眸子。淡淡地道:「聶總。請把今天的利息還給我吧。」
聶氏父子臉色青紅交錯。臉上閃過種種神色。最後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勝一代啊。想不到喬先生居然能想出這種絕招。我算是真正服了。」他話鋒一轉。說:「喬先生。其實不是我不想償還。只是想開個玩笑---「
我冷笑:「聶總裁。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請把今天的利息付了吧。我明天再來討要明天的利息。」我閑閑地笑。「反正我無事可做。不怕耽擱。」
最終。在我的強硬要求下。這對奸詐父子不但給了本金。還把該付的利息一分不少地付了。最後。還陪了為數不菲的違約金。
聶氏集團是跨國公司。規模再宏大。也不可能一口氣拿出那麼多的錢。最終。只得陪著笑臉與我商量。
帶著勝利的果實滿載而歸。經過此事。季雲他們終於對她刮目相看。父母也不再反對她嫁入喬家了。一切順利。只等著她披上嫁裳嫁給我了。
我原以為以她的沒心沒肺程度。鐵定會把我的求婚當作屁一樣放掉。
她像是吃准了我已是離不開她。便越來越無法無天。在我數次求婚的過程中。都讓我氣極敗壞。卻又找不到地方發泄。
想了許多辦法。最終沒有一個能施行。
后來。某一天。她忽然闖進書房。她對我我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我錯愕。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不怎麼好意思地說。「年紀也不小了。再不生。就成高齡產婦了。」
我看了她良久。她臉上帶著激動的紅暈。確定她不是在騙我。而是真的要替我生孩子。
她偎在我懷中。動作親昵地替我整理衣服。說:「取什麼名字好呢。喬小鳴。喬二鳴。哈哈---」
我擁著她。滿意地笑。很好。能讓她主動替我生孩子。說明她心裡已經有我了。
*
又過了幾天。她又滿臉激動地撞開我書房大門。胸口起伏著。目光如炬地瞪著我。
那神情。帶著火焰般的熾烈。彷彿要把周糟一切都燃燒殆盡。
這是以前她從未有過的眼神。所以陌生得緊。
她並不說話。只是一昧地盯著我瞧。那眼神。彷彿要把我吞進肚子。
我被她看得心慌。她今天不大對盡。生病了么。
輕拍她的臉。讓她回神。她卻急急忙忙地剝我的衣服。「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我差點摔倒。她是想---
原來。也不知是誰多嘴。讓她知道了以往的事。她掀我的衣服。不是想與我親熱。而是想看我背上的傷痕。
她臉上閃過種種複雜神情---最後。她惡狠狠地咬我的肩膀。吼道:「喬一鳴。看在你表現突出的份上。我決定了。準備結束你的黃金單身漢生涯。」
雖然她的聲音一點也不溫柔。雖然她的聲音不中聽。也不柔美。但卻是我有史以來。最為動聽悅耳的聲音了。
與她緊緊摟到一緊。我發現。窗外陽光是如此的美好。鳥兒的叫聲。是如此的動聽。
天空。是多麼的蔚藍。
草地。是多麼的碧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