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維諾的疑惑
那……又會是什麼？
維諾停下腳步前往附近的攤點，還好他並沒有出城不然又要再跑一趟。
塞內維小鎮並沒有圖書館，但可以在攤點找到需要的書與資料。
所謂攤點不過是一些外來的與本地的小商小販聚集在一起設立的貿易點，用於幫助沒有自己門店的商人以及小鎮其餘商店未找到自己需要的商品的顧客。
攤點一般設立在管理較松的街區，由幾位較富裕的商人承包並出租。攤點的店面租金並不貴，不過也有合租店面的人。
至於塞內維對攤點的態度，除非攤點有人違反王國法律否則要塞的守衛法師不會出動。畢竟攤點只是臨時貿易點，不會對要塞造成嚴重損失而且還可以從攤點賺到的錢中拿到一筆場地租用費，雙贏。
維諾在攤點的圖書店面買了一本有關各種神話與教會典籍的書。
書的包裝並不精美，但也不算簡陋屬於中規中矩。燙金的「聖神典錄」四字被豎直排在左側，中央是四個徽記，應該代表著信仰四位神明的四個教會。
神只有四位？
維諾在返回自己小木屋的途中夾著書困惑的思考著：「神不可能只有四位，凡人對於自然的多重崇拜總會誕生出七八位神，更別提之後文明進步途中的坎坷有十多位神都不意外。那這四位應該是影響力最廣的神。」
從塞內維到木屋維諾花了半個小時，這多虧自己通過戰鬥對身體的掌控更加熟練，從而使他對元素的操縱力加強了。
剛進木屋維諾就迫不及待的來到木桌前拉開椅子坐下，他將三本書卸下摞起放在左手邊。
維諾將那本《聖神典錄》取下放在身前。神明的事可是關乎星球存亡的重大事件，一國的些許改變對於神明的瘋狂而言不值一提。
他翻開第一頁，上面寫的似乎是某位神的頌歌：
「祂誕生於混沌的海，祂行走於無盡的淵。
眾生在祂的腳下歌唱，飛禽在祂的膝邊盤旋，巨獸向祂匍匐，辰的光爬上祂的腰，涅的芒在祂身後明耀，星輝凝聚的冠冕，彰顯著無盡與璀璨。
星與影的閃爍，蕩平最後的枝條。國的崩塌，蒼的悲傷，血腥的汪洋吞噬著涅的芒。蒼涼的悲光撫摸著墳場，溫暖的搖籃守護著芬芳。
讚頌蒼，讚頌蒼！劈開黑暗的永恆之劍指向遠方！
讚頌蒼，讚頌蒼！魔法的烈焰灼燒那舊日的滄桑！
讚頌蒼，讚頌蒼！撐起文明的至高之杖將鑄輝煌！
讚頌蒼，讚頌蒼！輪迴的地獄懲戒那腐朽的心臟！」
「呼——」看完頌歌，維諾感到大受震撼，這不僅是頌歌所描述的宏大場景更有另他感到驚訝的線索，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這麼大的收穫！
頌歌第一段是描述神明的誕生：「誕生於混沌的海，行走於無盡的淵。」雖然維諾不知道「淵」是什麼，但「海」他當然知道！是「深海」！神在這裡由眾生思潮映射中誕生。
莫非這個文明曾經的輝煌歷史失落了？「星與影的閃爍」這毫無疑問是在描寫大宇宙波，難道這個世界現在還隱藏著更高級的文明？暫時定為前文明吧。
維諾短暫收回思緒因為後面還有更重要的線索。從頌歌中明顯可以看出該神的「人性」，這是一個擁有完整人性的神，祂……他/她幫助前文明阻擋了大宇宙波，並且有一部分人倖存了下來不然不會有這篇頌歌。
但一位神未免也太……孤單了，
前文明顯然有先進的技術，應該可以多解救幾位神。
難道……維諾突然想到了歷史上學過的帕羅瓦爾帝國，這是一個早已消散在歷史中的第9紀元里最強盛的帝國，根據現有發現帕羅瓦爾帝國曾發生過一場令神都感到恐怖的事件——一位眾神誕生。
歷史的碎片對於帕羅瓦爾眾神並沒有詳細描述，只知道祂是帕羅瓦爾帝國成年失敗的悲劇，但這同樣也是帕羅瓦爾帝國成為第9紀元存在時間最長的文明的原因。
但頌歌所描繪的神並不符合眾神的縫合扭曲，反而更加神聖，這又是怎麼回事？還有，最後四段應該是描述祂所執掌的權柄，但這權柄未免也太多了吧？一位神代表一樣規則，是什麼樣的非眾神的神能夠掌握如此多的權柄？
維諾壓下心中的震驚與疑問翻開了下一頁。
結果下一頁的內容更震撼，因為維諾看到了將神明分級的塔形圖畫？！一般……不，維諾從沒有遇見過神明間劃分有嚴格的，哦這次遇見了。
但……這不正常，神明誕生於人們的崇拜，不同地區的人所信奉的神一般不會有太大交集都相對獨立，並處於同一等級，偶爾會出現傳承關係的神與神但有明確的等級是不可能的頂多血緣關係。
而這本書中將神明明確分為聖神、主神、神三個等級並統稱為神明。
對聖神的描述是祂們是最接近「蒼生之母」的神明，是群星閃爍后墳場時代凡人的庇護之神，對主神的描述是自聖神之後開拓時代初出現的神明，神是指開拓時代末出現的神明。
維諾不僅驚訝於神明等級分明，還驚訝於神明誕生的速度。他不知道墳場時代經歷了多少年，但開擴時代只有一千五百年！短短一千五百年就誕生出了一批神？這神是批發的吧？不過好在進入發展時代后神明的誕生趨勢就降到了正常水平。
維諾掃了一眼四聖神的名字：奧封、亞巴羅歐、希菲娜、惡路斯。
惡路斯維諾知道，諾文斯為他介紹塞內維時提到過，現在回憶起來他竟將諾文斯話中的「主信徒」忽略了。
正是幾乎每個人都信著四聖神，所以反正大家信的多那是否讚頌神名也就無所謂了。
四聖神的教會只有對該教會信仰的神虔誠的人才能加入，當然不排斥你同時信別的只要你主要信該聖神就行——突然覺得好敷衍。
維諾繼續翻看，他看著書上對四聖神權柄的描述，明白了原來頌歌中描述的權柄屬於四聖神，正是四聖神在墳場時代守護了凡人，使其得以延續。
維諾拿出《北境記》將《聖神典錄》放在一旁，決定緩緩因震驚而快速跳動的心臟。
異界的常理真不能用一般的認知解釋，不然每天都是世界觀崩碎重塑的一天。
維諾在心中吐槽一句后翻開《北境記》，經歷了《聖神典錄》的洗禮他覺得自己理解起來格外順暢。
《北境記》介紹了納倫王國北境的區劃，王國北境可以分為三片管理區域，一片由北境公爵家族斯德家族代理管理直屬北境大公，另一片由王國直接管理直屬於國王，最後一片是北境其他貴族代理管理的領土。
王國直轄區除北境邊防區外，還有穗谷平原北部至赤金峰和邊境防區中段至索隆尼大森林這兩個區域。斯德家族代理管理除王國直轄區與其他貴族領地外的區域。
塞內維要塞處於防區下段，離要塞最近的是菲納尼米爾子爵的領地。菲納子爵的領地由斯德公爵授予，但不是因功授予的土地。
菲納子爵的家族是一個法師家族。按照這個世界的階層劃分，三階法師差不多能獲得子爵爵位，四階對應伯爵，五階對應侯爵，六階對應公爵。
不過並不是所有法師都願意領取爵位，除了無領貴族這個因素外國都擁有的豐富資源也是吸引法師的一大原因。
為什麼法師們不願成為無領貴族？因為在這個世界貴族們都認為領地與財富是家族的實體榮耀，沒有領地的貴族會遭到其他貴族的鄙視與排斥。
所以除了那些王國或公國賜予了土地的法師外其他法師都不願意領取爵位，相反他們更熱衷於前往國都或者為大貴族服務來獲取資源。
回到菲納子爵，他是因為自己的家族是法師家族才獲得了領地。但他的領地緊靠邊防區，可以說是一位邊陲小貴族領地並不是很大。
子爵領相當於一個大型私人運輸站，雖然要繳納更高額的費用但安保係數可以得到保障，畢竟有一個法師家族做擔保。
想必賺到的錢大部分到了公爵的錢包，子爵也知道自己只是收錢的，所以近些年來子爵領還算平穩，在安定中緩慢發展。
維諾在了解完北境的大體情況后合上書，自己的下一站就是前往菲納領去了解這個世界的狀況以及遺迹的線索。
塞內維好是好就是天天打怪賣材料的生活不適合他，說不定到了菲納領就能打聽到什麼遺迹的消息。至於這裡……都被那幫子遊獵者翻遍了，除了去不了的腐朽之地也沒有什麼值得探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