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鐵慕白

五十四.鐵慕白

《人祖傳》第三章,第三節記載,北冥冰魄在「結束」上得到了「結果」。

「結果」打開,飛出來了一隻「意外蠱」,死境之中遇到意外,就是生。

「意外蠱」強行帶著北冥冰魄,瞬間離開了生死門,回到了人間。

來到人間,北冥冰魄擁有了鮮活的血肉之軀,獨自一人面臨偌大的世界,感到分外的迷茫。

意外蠱消失了,他忽然記起人祖曾經說過的話,想起來他還有一個二姐,叫做古月陰荒。

這時候,思想蠱主動找到了他:「年輕人,你不要懷疑我,思想一向是人的朋友,我來是幫助你的。」

思想蠱告訴北冥冰魄,有關成敗山,以及古月陰荒的事情。

北冥冰魄決定先見見自己的二姐。當他看到到古月陰荒時,他難過地流下了淚水。

之前被古月陰荒吵醒的愛情蠱沒有走,看到北冥冰魄來到這裡,想要救古月陰荒,不由心生怨恨,於是再次點化了成敗山的石頭。

石人高大威武,身上又長滿了金銀銅鐵,十分華麗炫目。

同樣的,他和之前的石人一樣,同樣愛上了見到的第一個異性——古月陰荒。

「人啊,你退走吧,就算是她變得面目全非,她也是我愛的人。」

身陷愛情的人,是不會在乎愛人的長相,情人眼裡出西施。

面對高大威猛的石人,肉體凡胎的北冥冰魄,毫無辦法。

北冥冰魄無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向思想蠱請教:「那我該怎麼辦呢?思想蠱,我該如何才能驅使這強大的石人離開呢?」

思想蠱便告訴北冥冰魄:「沒有人能夠強迫別人去做任何事,不過你可以創造出一隻蠱來,讓它來引誘石人離開。」

思想蠱的這句話,帶給北冥冰魄的啟發很大。

北冥冰魄欣喜:「思想蠱啊,感謝你,給我這麼好的一個建議。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要自己創造出一隻蠱來。」

思想蠱好奇地問道:「那會是什麼樣的蠱呢?」

北冥冰魄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已經有了想法。我要讓這隻蠱成為能夠命令全天下人的東西,無論是誰,都會在意它。」

北冥冰魄離開了成敗山,來到了平凡深淵邊上的細語密林,這裡的細語樹與乾坤晶壁類似,是天下所有語言聚集的地方。

「是人!」

「他長得好奇怪啊!」

「為什麼這個人這麼瘦弱呢?」

這裡,曾經困住了太日陽莽,是密林中的細語聲,則是細語數樹葉沙沙的響聲。

自從太日陽莽找到名聲蠱,利用名聲蠱橫跨了平凡的深淵,細雨密林因此名聲大噪,面積擴大了到了原先的十幾倍。

「我要煉製的蠱,每個人都想要,但只要有人得到它,就會引來其他人的流言蜚語。」

於是,北冥冰魄折斷了細語樹的枝條。

離開細雨密林之後,北冥冰魄來到了生命藍海。

這是孕育生命蠱的藍海,全天下所有生命的源頭。

北冥冰魄的父親,人祖就是從生命藍海中走上岸來的。

北冥冰魄舀起幾捧海水,放到地上,經過太陽的照射,海水之中露出了白色晶體一樣的犧牲蠱。

這不是生命蠱,而是犧牲蠱,生命的延續少不了犧牲。

北冥冰魄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說:「我要煉的蠱,雖然是人人都需要的,但是,想要得到它,

多多少少都會有所犧牲。」

北冥冰魄做完這些,離開了藍海,他又前往生死門。

進入門中,北冥冰魄在生路上一陣找尋,這條路是公平蠱走出來的。

當然,北冥冰魄不是要去尋找公平蠱,而是尋找公平蠱曾經褪下的皮。

生與死,是世間最大的公平。

在生死門之中,公平蠱比山和海還要巨大。

在公平蠱坐落在生死門深處之前,公平蠱曾褪下過一層皮,北冥冰魄尋找的就是這個。

他需要的不是真正的公平蠱。

離開生死門,在路上,北冥冰魄又碰到認同蠱與不同蠱。

北冥冰魄大喜。

「這樣一來,我要煉成的蠱蟲,就更加完美了。」

於是,北冥冰魄又將這些認同與不同收集起來。

將這些東西都收集全了,於是他開始煉蠱。

煉蠱的火熊熊燃燒,燒出許許多多的黑煙,吸引了許多蠱還有生命前來觀看。

「人啊,你究竟要煉出什麼蠱呢?」

天真蠱就是被吸引過來的,它好奇地問道。

北冥冰魄就笑道:「天真蠱啊,天真蠱,你想要知道的話,不如就鑽進火裡面看看吧。」

天真蠱便鑽了進去,結果就沒有出來。

不久后,智慧蠱也被吸引過來,它沒有進去,而是在煉蠱的黑煙之中操控火焰。

隨後,智慧蠱飛走了。

小人也被吸引了過來。

「人啊,我知道你要煉製什麼蠱蟲了,讓我來祝你一臂之力吧。」

隨即,小人飛入黑煙之中,把長存根投入到火焰之中,火焰燃燒的更加劇烈了。

北冥冰魄感到很可惜,感嘆道:「這樣一來,我的蠱,煉成之後,能夠讓天真的人為它控制,但是,智慧的人,卻可以操控它,得到益處。弱小的人,則會幫助它,使得它能夠亘古長存。」

然而,一天過去,又一天過去。煉蠱的火不斷地燃燒,卻始終不能夠成功。

「人啊,你應該感覺到了吧,還差一步。這最後一步,是最關鍵的一步。」

思想蠱道。

北冥冰魄點頭,他毅然地站起身來,走到火的前面:「看來,這隻蠱需要眼睛看,需要耳朵聽,需要心來感受。」

於是,北冥冰魄把自己的一隻眼睛和一隻耳朵,以及自己的心丟到了煉蠱的火焰中去。

呼轟!

火焰猛地爆炸開來,剎那間天空中無盡的黑煙烏雲散盡,光芒閃爍,一隻周身散發著朦朧光圈的蠱蟲,落到了北冥冰魄手中,而光芒照射下,北冥冰魄胸口也形成了一顆全新的心臟。

手中的蠱蟲,比太陽還要光彩奪目,而擁有新心臟的北冥冰魄卻不會受到影響。

「我的蠱煉成了,它叫正義,我的這顆心,就是有心。」

合上了《人祖傳》,風天語搖搖頭,怎麼鐵若男就是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正義」蠱,正是因為人需要,所以,才創造出來了「正義」蠱。

.......

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陰沉的天空,寒風陡峭。

細雨灑在少女的頭髮上,肩膀,後背,乃至全身。

「若男少主,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啊。」

鐵家四老中的首領,此時站在少女的身後,關切地勸慰道。

但少女沒有說話,以往明亮如星的雙眼,此時失神而又空洞,再無往日的堅定並且犀利的目光。

鐵若男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墓碑。

這些墓碑是一塊塊切開來的山石,上面刻著沉眠者的名字。

鐵沐、鐵刀苦、鐵線花、鐵傲開、鐵霸修.....

「是我害了你們,我沒有盡到一個首領該盡的責任!」

「你們死了,我卻獨獨活著,我是一個懦夫啊……」

「這一切多麼像一個噩夢,父親啊,我給您丟臉了。」

鐵若男帶來的小隊,除了她被風天語救下,其他人都死在了方源手中,她這段時間,陷入深深的自責中,除此之外,還有懊悔以及迷茫。

「唉……」

鐵家四老之首的鐵鉉之,看著陰雨中少女單薄瘦削的背影,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但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輕輕的,在他的身後響起:「已經幾個月了,若男這個孩子還是這樣子嗎?」

剎那間,鐵弦之渾身汗毛乍起,閃電般轉身,下意識地就要動手。

但一隻乾瘦如柴的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頭,同時還伴隨著一個聲音:「鉉之啊,稍安勿躁。」

當他看到來人的面貌時,鐵鉉之充斥心頭的驚駭欲絕,旋即轉為狂喜之情。

「啊,竟然會是老族長您!」

鐵鉉之脫口而出道。

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乾瘦老人,就是鐵家上一代的族長,五轉巔峰強者,鐵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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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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