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會讓你哭泣
滿心喜看著天花板,她不願再想那些煩心地事情,如果上天註定她不能和慕容雪天戀愛結婚,那她就不和他戀愛結婚,只要和他在好好享受抱在一起的快樂,在床上,他們屬於彼此,下了床,就什麼關係也沒有,滿心喜拿定了主意,將頭貼近慕容雪天胸脯,仔細聆聽著這個男人穩定有力的心跳。
「我們結婚吧!」慕容雪天的眼神中透過一絲冷酷,繼而轉為溫柔。
滿心喜沒有答話,她剛剛下定決心拿下的主意被慕容雪天一句話徹底打亂,結婚,和慕容雪天結婚,和心愛的男人結婚,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們結婚好不好!」慕容雪天看著滿心喜,眼中一片赤誠。
「這樣不好嗎?」滿心喜反問,就是,這樣不好嗎?如今這個燈紅酒綠的都市有多少男女都是這樣的關係,上床是親密伴侶,下床是陌生人,毫無半點感情糾葛,只有身體的快樂。
「心喜,我未娶妻,你未嫁,我們為什麼要這樣!」慕容雪天問。
滿心喜轉過臉,害怕眼神會泄露心事,良久她說:「我喜歡這樣,我喜歡不拘束的生活,婚姻只會讓我失去自由!」
「那你這輩子都不結婚,不嫁人了!」慕容雪天問。
「是!」滿心喜的閉上眼睛,微皺的眉頭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痛苦。
「為什麼?」慕容雪天問。
「不為什麼?不想!」滿心喜說。
慕容雪天沒有說話,他看見滿心喜的眉頭就已經明白,滿心喜的心裡有一個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她竟然選擇了終身不嫁,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慕容雪天並沒有追問滿心喜,他知道他問了滿心喜也不會說,然而想知道這一切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已經打過電話,慕容雪天保證明天他就會知道答案。
滿心喜雙眼微合,她困了,躺在慕容雪天的懷裡安靜地睡著了,而慕容雪天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滿心喜的秀髮散發出陣陣清香,令慕容雪天的愛進一步沉淪,而他的恨也無法遏制地升騰,舊傷發作,心在滴血,當一個和自己相互深愛的女人突然提出分手,理由是愛上了別人,這種痛,這種傷,怎麼不叫人記一輩子。
慕容雪天深吸一口氣,就連到了現在,滿心喜也不願意抹去心裡的那個男人,可以有性,但絕不開口說愛,慕容雪天原本就傷痕纍纍的心彷彿再次被狠狠捅了一刀。
我要你和我一樣痛,慕容雪天的嘴角露出帶恨地冷笑,面部表情像狼窺視著獵物那樣陰森。
黑暗中,慕容雪天的手機突然亮起,聽聲音知道是一條信息。
「慕容總裁,事情忙完了嗎?」
一條短訊映入了慕容雪天眼帘,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在忙中,您是哪位!」慕容雪天回復簡訊問。
「你怎麼不記下我的號碼,我是蘇秀雅!」蘇秀雅正坐在自家的沙發椅上,喝著一杯卡布奇諾。
「哦,不好意思,記了你的號碼,可是上次手機丟了,你還沒有休息嗎?」慕容雪天看了一眼熟睡的滿心喜,帶著報復的笑容發了簡訊。
「沒有,一個人睡不著!」蘇秀雅想著慕容雪天年輕乾淨的面龐,腮上竟然有些微微發熱。
「你就一個人!」慕容雪天雖然明知蘇秀雅是有名的女鑽石王老五,可是卻依舊明知故問,看來女人沒有得到滿足就不容易入睡,慕容雪天姦邪地想。
「是啊!這些年好辛苦,常常連說話的人都沒有:「蘇秀雅捋了捋前額散落下的一絲頭髮,向慕容雪天發出一絲哀怨。
慕容雪天明白,這個女人在勾引自己,可是現在自己正在全力追求滿心喜,否則,也許,今晚就可以和蘇秀雅好好聚一聚:「秀兒,別太累了,要照顧好自己!」慕容雪天對蘇秀雅發出昵稱,一下子就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明晚有空嗎?陪我聊聊!」蘇秀雅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年一個人打拚商界,多少優秀的男人她看都不看不眼,最後盡然沉淪在慕容雪天那年輕,犀利,辛辣的黑色眼眸當中。
「真不巧啊!明天還很忙,後天吧!我們不是約了第三方談合同嗎?結束后我請你吃飯!」慕容雪天毫不著急地說,不想別人一見美女就猴急著約會。
「明天是要陪女朋友嗎?」蘇秀雅試探著問。
「怎麼,你很關心這個!」慕容雪天打著馬虎眼說。
「隨便問問也不行嗎?」蘇秀雅知道男人都是狡猾的動物,不過不管他慕容雪天又沒有女朋友,她看上的一定要得到手。
「呵呵,夜已很深,你得早早休息,這樣對你的皮膚好!」慕容雪天按著手機。
蘇秀雅沒有回信息,透過窗外一抹皎潔的月光,她彷彿又看見慕容雪天那英挺的身影。
時候已經不早,可是由於霧氣太重,天色依舊灰濛濛一片,慕容雪天的手上夾著香煙,一個人站在陽台上若有所思,他已經通過手機收到一份有關滿心喜的詳細資料。
滿心喜,女,一九八五年七月五號出身,巨蟹座,身高一米六五,二00五年畢業於同濟大學,畢業后曾去西藏支教兩年,二00七年到杭州發展,一直在企業中從事會計一職,持有高級會計資格證書,(本人物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絕對巧合)
滿心喜在大學時代並沒有交男朋友,只是在西藏支教期間,和同為支教的男老師衛將風來往親密,衛將風一直追求滿心喜,兩人在上海曾有過一段同居的日子,但后來這段感情似乎是無疾而終,衛將風去了日本發展,兩人從此毫無聯繫。
雖然滿心喜長得漂亮嬌美,追求愛慕者不乏其人,但除衛將風之外,滿心喜並無與其他男士有過親密來往。
這是這十年來滿心喜的感情生活大概。
慕容雪天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段有關滿心喜的資料,衛將風,不是以前高中的文科第一名嗎?在高中時代滿心喜似乎並沒有和他有什麼交集啊!她竟然和那個什麼叫衛將風的同居過,那個叫什麼衛將風的男人竟然徹徹底底擁有過滿心喜,以至於滿心喜至今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說什麼不結婚不嫁人,而他這個初戀,算哪門子狗屁,慕容雪天猛吸著香煙,他的心恨透了衛將風,恨透了滿心喜,他想起第一次和滿心喜親密的時候,滿心喜雖然流了血,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是經過手術修復的。
慕容雪天的血在胸腔內翻湧,滿心喜曾和別的男人同居過,曾和別的男人同居過,慕容雪天感覺就要爆炸了,那種痛,那種傷,都要統統還給滿心喜,難道她忘記了他們十七歲時許下的諾言嗎?在一起,永不分開,我只愛你一人,你也只愛我一人。
慕容雪天想著滿心喜當年的背叛:「我們分手吧!我討厭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上別人了!」這句話時常在他耳邊回蕩,原來滿心喜移情別戀,愛上的人叫衛將風。
為什麼會愛上別人,難道誓言都是假的嗎?
慕容雪天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那個臭女人哪裡還記得這些誓言,狗屁誓言,全他媽都是騙人的,他再次點燃一根煙,地下已經有七八個煙蒂,煙霧繚繞中慕容雪天的眼角泛著微微的紅色。
「大清早幹嘛就抽這麼多的香煙,快滅掉!」滿心喜出現在慕容雪天的身後。
慕容雪天轉過身,沒抽完的煙丟在地上,他直直地看著滿心喜,沒有說一句話。
「你怎麼了?」看著慕容雪天凄楚的臉色,滿心喜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傷會叫一個男人如此痛苦。
慕容雪天走近滿心喜。
「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滿心喜擔心地說。
慕容雪天看著滿心喜絕美的面容,緊咬著牙,將淚狠狠地遏制住:「沒什麼?生意出了點問題!」
「你……」滿心喜還想說什麼?卻被慕容雪天一把抱住,最終還是有一滴淚落到了滿心喜的長發之上。
滿心喜當然沒有發現這一滴淚水:「好了,你的小米粥都快熬幹了,我們一起去喝點,無論什麼麻煩事情你都可以解決好的,相信你!」滿心喜真的以為慕容雪天遇見了生意上的麻煩。
慕容雪天調整好情緒,放開滿心喜,坦然地一笑說:「你說的對,我一定會叫她們死得比我還慘!」
滿心喜看了慕容雪天一眼,聽他這樣說話渾身有種不舒服地感覺。
「一起吃早點,吃完早點去醫院!」慕容雪天的臉色又恢復的平常。
「去醫院,去哪個醫院,去幹什麼?」滿心喜不解地問。
「去看朱艷茹,傅毅不認她,她從天橋上跳下來了,再順便解決她和王維山的事情,人家救過你,你卻害的人家未婚妻受傷,你得給人家一個交代!」慕容雪天說。
「什麼?」滿心喜驚訝地合不攏嘴,她想起朱艷茹年輕嬌美的美容,不禁替她擔心起來:「那她受傷嚴重嗎?她懷的真是傅毅的孩子!」滿心喜問。
「不嚴重,難道你真的認為是我在誣陷傅毅!」慕容雪天反問。
滿心喜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相信誰,傅毅一直一副謙謙君子做派,慕容雪天雖然脾氣變壞,可也不像卑鄙小人。
慕容雪天看著滿心喜狐疑的眼神,心裡不禁又痛了一份,恨也增添了一份,她竟然懷疑他的人格,好,他會讓她見識到他卑鄙無恥地一面:「滿心喜,我會讓你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