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同病相憐
葉墨墨靠著沙發,眼睛盯著電視上無聊的劇集一片茫然,腦子裡一直回想著那天跟隨歐陽昊去的那棟神秘大樓,第二天的時候她還特意打車順著記憶再去了一次,可是那裡卻一點都不像晚上時透出的神秘,樓下是正兒八經的保安,出出進進的或是西裝革履的從業人員,或是淡妝宜人的上班小姐,怎麼看都只是一家普通的公司。
葉墨墨這幾天除了去攝影棚拍關於玉宮新品的寫真,就是窩在家裡思前想後的回憶著那天的事情,試圖能找出一絲痕迹出來,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歐陽昊進去沒多久就有好幾個類似黑社會的人騎著摩托車穿過街道,可是在再次回到那裡看過之後,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的清楚,同一個地方怎麼可能存在白天和黑夜那麼大的差別?
葉墨墨不知道是想不到,還是刻意不往那邊想,因為她的眼裡看來歐陽昊根本只是一個靠著家族力量的富二代,所以她嚴禁自己的思想朝著歐陽昊強大的那一面發展,是以她無法解釋那個一夜之間天堂地獄兩相隔的地方。
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葉墨墨靈機一動,對啊,可以趁著夜色再去一次,想到這裡,高興的將懷裡的抱枕往旁邊使勁一丟,因為力氣過大,直接翻落到一旁的小几上,葉墨墨一見,急忙撲過去抓住,不讓抱枕將那個新買的魚缸打翻。
走上前,眼睛盯著那兩尾自由自在漂游著的金魚,葉墨墨嘴角終於有了一些溫柔的笑意,手指隔著透明的玻璃撫摸著那兩尾金魚:「錦豐,你還好嗎?」
隔著玻璃摩挲了一遍又一遍,葉墨墨終於站了起來,手裡拎起包包準備出門,可手機卻在此時響了。
望著上面顯示的號碼,葉墨墨陷入空前的緊張,這幾天一直在忙,居然忘記了還有一個叫季語軒的傢伙,屏息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季語軒冷的透骨的聲音:「怎麼?這幾天是不是過的很安穩?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吩咐你的事?還是已經徹底忘了我這個人?」
「我沒有!」葉墨墨面無表情的反駁了句,接著說道:「我也沒有忘記你吩咐的事,只是你上次說不讓我再出現在海邊別墅,因為季語菲回到那裡,你說不想讓她知道我和你有過多的聯繫的……」
「閉嘴!」電話里傳來季語菲火冒三丈的聲音,「臭**,我說那麼多話你怎麼就記不住,偏偏記住我跟你說不要來海邊別墅的事?馬上給我滾過來!」
說完就啪的掛掉了電話,葉墨墨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盲音,將手機狠狠扔了出去。
「哐啷」一聲,門口玄關上的鏡子被手機砸過去應聲碎成一片,片片玻璃映著葉墨墨有些扭曲的臉龐。
憑什麼,憑什麼他總是可以這麼叫囂著喊著她,可以這麼侮辱她?可以總是像召喚狗一樣的召喚她?
葉墨墨緩緩蹲下身子,掩面嚶嚶而哭,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不過只是想為自己愛的人復仇而已,為什麼就會被季語軒這樣的瘋子盯上,甩也甩不掉?
等葉墨墨拖著疲憊的步子走進海邊別墅,順著下人的指引來到了季語軒的房間門口,儘管已經來過不止一次,可是葉墨墨望著緊閉的房門還是禁不住的心慌,終於鼓足勇氣推開房門。
葉墨墨忐忑的走進去,輕輕帶上房門,繞過門口的珠簾進入裡面,被眼前一幕徹底驚呆了。
只見季語軒和阿柱正赤身**的糾纏在一起,季語軒略顯白嫩的身體和阿柱那明顯精壯的體魄被床頭上紫色的彩燈照射著,發出的是讓葉墨墨作嘔的柔光,想也不想轉過身去。
聽見動靜的季語軒回頭望了眼站在門邊準備轉身離去的葉墨墨,厲聲喝道:「站住!」
葉墨墨無奈的站在原地,腦海里閃現過的都是莫錦豐在吧台上漂亮的拋灑,以及莫錦煙年輕陽光的臉龐,心裡說道:錦豐,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即使讓我踏進重重地獄,我也無怨無悔。
世上到底是有多少痴情的人?總是為了心中那不滅的火焰焚身一次有一次。
阿柱看見進來的葉墨墨,掙扎著準備起來,卻被季語軒一個巴掌甩的再次躺了下去。
「轉過身來!」季語軒那明顯暴怒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葉墨墨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閉了下眼睛,努力平復了一下心中翻滾的潮濕,緩緩轉過身來。
季語軒猙獰的臉在燈光的投射下宛若一個面目可憎的魔鬼,只見他大笑著狠狠揉搓著阿柱身下的凸起,不去管那柱已經痛苦的揪在一起的臉,嘴唇在阿柱健康的肌膚上留下一排一排清晰的牙印。
葉墨墨看著這麼怵目驚心的場面,饒是她有再歹毒的心腸,也看不下去,斜眼對阿柱投去同情的眼光就深深低下頭去,不敢也不忍心再看。
「臭**,你給我看清楚,這就是背叛我的代價!無論是誰,膽敢背叛我,我就會讓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季語軒終於停止了對阿柱的折磨,一腳將阿柱踹下去,喊道:「滾!」
葉墨墨看著阿柱從眼前掠過,明顯的看見了他臉上高高腫起的一片,疑惑的閃了閃目光。
「你小心點!」阿柱掃了一眼葉墨墨,對她這麼輕輕說了句就快步離開了,一邊走一邊留下屈辱的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想起從下午回來,就被季語軒拉進房間折磨到現在,阿柱一路狂奔到海邊,伸手捧起酸澀的海水使勁澆潑著自己的身子,隨後索性踏進冰涼的海水中使勁揉搓著自己精壯的身子。
他不明白為什麼少爺會這樣,男人他需要,女人他也需要!
葉墨墨在阿柱走後,在季語軒冒火的眼光中緩緩走過去,腦海里回蕩著阿柱臨走時丟下的那句話,雖然輕輕一句話,但是葉墨墨從那句話里聽出了同病相憐的悲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