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索綽羅氏,你可知罪?
明玉到了乾清宮,康熙見到她這身打扮果然眼前一亮,他放下書卷,拉著明玉的手扯到身前。
明玉裝作羞澀的低下頭,可眼睛卻不時的瞟著皇上,像是帶著小鉤似的。
這模樣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康熙握著她的手不知覺的加了力氣,給興奮的,可又不能表現的太急色,咳了咳道:「就寢吧」。
「是」。宮女太監們趕忙伺候他們洗漱。
等人都退下,兩人就滾上踏,沒錯,就是滾的,你*我,我*你,唇貼在一起。
這還是康熙頭回正兒八經的接吻,他之前都是情/動是貼一貼。
明玉嫌他吻技不好,抗拒的想結束,可他偏偏還很來勁,明玉只好引導他。
……
一/次完,康熙翻身平躺。
明玉喘勻氣,側過身,故意展示曲線,抬腳在康熙的小腿上點了點,嬌滴滴的叫「皇上」。
美人相邀,康熙欣然從之。
……
兩人鬧到了四更,梁九功貼著殿門,聽到裡面沒聲兒了,才鬆了口氣。
他等了會兒,沒聽到裡面叫人,知道皇上這是把人留下了。
嬪妃夜宿乾清宮,這可是頭一遭,估計明天后宮不能平靜了。
他怕又被魏珠鑽了空子,也不去睡了,就靠在柱子上眯了會兒,熬到了五更,才推開殿門輕手輕腳的進去。
「皇上,該起了」。梁九功隔著帳子小聲叫道。
康熙睜開眼,「嗯」了聲。
梁九功就朝外面擺擺手,宮女們端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
明玉的睡姿不好,半個身子都壓著康熙,康熙看的直皺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索綽羅氏」。
「索……」。
明玉哼唧著翻過去,整個被子都卷在身上。
康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掀開帳子慢慢的坐起身,腰有些酸,他用手揉了揉,打頭的宮女立刻上前伺候他的洗臉。
梁九功站在一旁,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叫明玉起來,就試探著問康熙:「皇上,這索綽羅答應她……」。
「好吵啊」。明玉煩躁的喊了一聲,用被子蒙住頭又繼續睡。
梁九功愣了下,下意識的去看皇上,皇上的動作頓了頓,沒忍住笑了。
「看什麼看?!」他瞪了梁九功一眼,吩咐道:「都小點聲」。
「是」。梁九功垂頭遮掩住臉上的驚訝。
媽呀,這索綽羅答應也太厲害了!
穿上龍袍,康熙沒用早膳,就匆忙的去了太和殿,臨走之前吩咐宮女過半個時辰叫明玉起來。
太和殿。
康熙聽著群臣的奏報,頻頻的用手揉腰,他只睡了一個多時辰,眼下透著青黑,精神也有些萎靡。
好不容易等到早朝結束,康熙才算鬆了口氣。
「皇上,用不用傳太醫……」。梁九功擔憂的問道。
康熙立刻沉下臉。
嚇得梁九功立刻跪下打嘴,重複著:「奴才該死」。
……
明玉還不知留宿乾清宮的嚴重性,她迷迷糊糊的被宮女叫醒,穿戴整齊后,坐著轎子回了承乾宮。
翠微這會兒都快急死了,她站在承乾宮大門外,伸著脖子眺望宮道盡頭,雙手緊攥著,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直到看見轎子從景和門進來,她提著的心才總算落下。
等轎子落下,她上前叫了聲小主,半天沒得到回應,試探著掀開轎簾,就見明玉頭歪在轎廂上睡著了。
「小主」。她稍微提高了音量。
「嗯?」
「到了?」明玉緩慢的睜開眼,神色惺忪打了個哈切,搭著翠縷的手臂從轎子上下來。
雖然已經五月中旬了,可以早晚的溫度還是很低,冷風拂面,明玉清醒了不少:「對了,請安還來得及吧」。
「來得及」。翠縷的眼神有些猶疑。
明玉見了,隨口問道:「怎麼了?」
「貴妃娘娘那邊已經知道了您昨晚留宿乾清宮的事,怕是待會兒您得有個說法」。翠縷斟酌著說道。
明玉面露疑惑:「不能留宿乾清宮嗎?」
翠縷解釋道:「沒有過先例您是頭一個」。
明玉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她頻繁的被皇上召去侍寢已經足夠讓后妃們側目了,這下恐怕就直接成眼中釘了。
明玉心裡那個後悔呀,她昨晚跟康熙折騰完為什麼就沒回來?!!!
不對,她為什麼要勾著康熙再多來一次,不多來一次,她就不會那麼累了,不那麼累她就不會睡著了。
還有康熙,他這次為什麼沒讓自己穿衣服走人!!!
明玉凌亂了會兒,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硬著頭皮上吧。
明玉深吸一口氣,抬步走向正殿。
她抬頭挺胸的,有點英勇就義的意思。
另外三人已經等候多時,見她進殿,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她,神色各異。
明玉跟她們見禮,烏雅答應和慶常在沒有說什麼。
伊貴人斜挑著眼梢看著明玉,咬牙切齒的罵道:「狐媚子」。
「請姐姐慎言」。
「要是奴婢是狐媚子的話,那皇上成什麼了?沉迷美色的昏君了?」。明玉反唇相譏。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她也不想一味的忍讓伊貴人了,不然她真以為自己是麵糰捏的,隨她的揉圓搓扁。
「我……我可沒說過皇上是昏君,你敢污衊……」。伊貴人臉色倏地變了。
「吵什麼呢?」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從後殿走出來。
「請貴妃娘娘安」。幾人立刻蹲下行禮。
貴妃在寶座上坐下,眯著眼目光銳利的掃過末尾的明玉:「都起來吧」。
「謝娘娘」。幾人起身。
還沒等明玉站穩,貴妃就開始發難:「索綽羅氏,你可知罪?」
明玉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她又跪下:「回娘娘,奴婢不知所犯何罪?」
明玉故意裝糊塗,反正留宿乾清宮這事是皇上允許的,只要她不認,貴妃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貴妃慢條斯理的掀起眼皮:「那你就去殿外跪兩個時辰好好的想想」。
「是」。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明玉想想膝蓋都疼。
等人都退出去,彩畫忍不住說道:「娘娘,這索綽羅答應留宿乾清宮可是犯了祖宗的規矩……」。
「規矩?」貴妃冷笑。
「皇上如何又豈是本宮能置喙的?」她能做的也就只是罰人跪兩個時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