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本事,將軍不想再看看?
她款步離去,娉婷婀娜的上了馬車。
馬車駛離的瞬間,禾慕晟腦海中的機器聲再度響起:
【恭喜宿主,打敗季雲淵潛在女人,積分加50,季雲淵對宿主心動一次,積分加5.】
禾慕晟心中一喜,「打敗潛在女人能加50積分?看來我大可不必強忍不適去碰這斯文敗類,只要讓他絕了女人緣就行了……」
【宿主前期可以適應適應,但要明白,這不是長久之計。】
「唯一的女人,不一定非要被他沾染,只要我能助他,也算是在完成主線任務。」禾慕晟尋著系統漏洞,強勢反駁道。
思索間,馭者驅趕著馬車進了府門,季雲淵走下馬車,在禾慕晟身邊站定,面露愜意。
「看來,阿煙嘴上說著不要,心裡卻很誠實。」
這惡臭味滿滿的調侃,在男頻文中可太常見了!
禾慕晟乾笑了兩聲,不著痕迹的拉開距離,「將軍說笑了,我與南月水火不容,若將軍真收她在身邊,我也會自請離去。」
季雲淵不以為意道,「我當阿煙經過這一遭,已經知曉分寸了,沒想到還是妒婦一個。」
妒婦?禾慕晟都氣笑了!
但季雲淵依舊自以為是,他睨了她一眼,「乖乖待在我身邊,至於什麼門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見他抬步就要離去,禾慕晟心中一橫,高聲問道,「將軍是否在為糧草一事一籌莫展?」
禾慕晟知道,瀘城眼下雖然無波,但整個北部早已一片混亂。
天家舉國南遷,各大世家也企圖南渡,藩王各自為政,五胡肆虐,早已悄然帶兵來到瀘城附近。
這些消息,原本只有季雲淵知曉,他正籌備糧草,此事本應是他心中所想,可眼前的小女娘是如何得知的?
見他頓住腳步,似有陰霾籠罩在周身,禾慕晟急急補充道,「明日將軍可否陪我回一趟南家?我父兄給我留下了十車糧草,我願贈與將軍。」
季雲淵終於回頭,「南氏阿煙,十車糧草雖不算少,但對於我季家軍來說,也不過杯水車薪,你若想我救你家僕,就直接開口求我。」
求他?求他是不可能的,這一求,怕是今晚就得求到他床榻上去了……
「將軍,南志用十個姬妾打發你,可見,他在你與瀘城王之間選擇了瀘城王,如此屈辱,你就不想阿煙替你討回公道?」
季雲淵挑眉,「激將法?南氏阿煙,你就算想利用我,也要找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我堂堂將軍,需要你一個小姑替我討公道?」
「我的本事,將軍不想再看看?」她努努嘴,示意季雲淵看看手中的打火機。
季雲淵這才想起方才這個奇特的玩意兒來,他按照禾慕晟的示意點了幾次火,思索良久,終於來了興緻。
「明日我陪你去一趟南家。」
秋日的早晨,絲絲涼意入骨。
禾慕晟與季雲淵出現在南家正門時,守門人才打著哈欠睡眼惺忪。
可他瞧見禾慕晟身後不怒自威的將軍時,一瞬間愣在了當場!
「季……季將軍!」他拱手一揖,行了個大禮,這才穩住心神,「季將軍請!」
說完這句,他一路小跑著去尋管家,「快!通知郎主,季將軍來了!」
不多時,南志便虛浮著腳步來到待客處。
就像南月說的,他選擇了攀附瀘城王,之前的行為處事有愧於季雲淵,這般面對季雲淵,他臉上極其尷尬。
「季將軍光臨寒舍,是不是阿煙愚笨,惹得將軍動怒了?」
禾慕晟在心中冷哼一聲,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先一通矛盾轉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季雲淵執起茶具,不著痕迹的望了望禾慕晟。
她知道季雲淵生性洒脫,不願與文人世族費口舌,於是款步上前,盈盈一拜,「伯父,季將軍過幾日便走了,此番他有要事南下,他允了我,送我去建鄴尋我父兄,今日來,是想與伯父辭別,順便帶上我的家僕。」
南志面色一凜,「阿煙之前想不開,尋了短見,幸得季將軍所救,你那些家僕護主不力,我已經發賣了,如此無用之人,不要也罷,阿煙若是缺人,今日我做主,送你幾個得力的人,如何?」
禾慕晟心中冷笑,如此上杆子給她換人,無非是貪慕她帶來的家當,吃相如此難看,也不怕撐著!
禾慕晟心中明白,南煙此番來到瀘城,身上最寶貴的,莫過於那件金縷玉衣了,那是她這一脈的傳世之寶,價值連城,只可惜,胡人攻城,瀘城失守,那件金縷玉衣最終落入了鮮卑將領慕容恪之手。
眼下,錢財雖珍貴,但一旦戰亂,什麼都沒有糧食來得實在,用這件金縷玉衣,換南煙忠心的家僕,這波買賣不虧。
思及此,禾慕晟屈膝一禮,「叔伯,是阿煙不懂事,與家僕們無關,這些家僕是父兄留給我的,這是阿煙唯一的念想了,這段時日叨擾了叔伯,阿煙無以為報,還望叔伯能讓阿煙帶走家僕與糧草,剩下的,就當是阿煙叨擾叔伯的一點心意吧。」
南志眸中閃過光亮!
見他鬆口,禾慕晟乘勝追擊,「不知叔伯將我那幾個僕人賣到了何處?」
聽著南志的輕描淡寫,禾慕晟心中捲起滔天的怒意!
晌午的日頭驅散了周身的冷意,禾慕晟身後帶著幾個季家軍,行色匆匆的來到一戶屠夫的家中,聽見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禾慕晟臉色一變,一腳踹開木門!
入眼便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他正衣衫不整的揮著巴掌,床榻上,一個面色姣好的女子嘴角帶血,卻還在拚死反抗!
屋內的血腥味在鼻息處揮之不去,禾慕晟揮了揮手,身後季家軍便衝上前去,三兩下便將屠夫制伏。
「女郎!您終於來了!您終於來了!」女子泣不成聲,嗓間已經沙啞,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顫顫巍巍的伸手進了袖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資產清單。
「奴婢沒有給他們,這是女郎的家產,奴婢死都不會給他們!」
禾慕晟鼻尖酸澀,她接過清單,上面還蓋著南煙父親的印章,南閔二字鮮紅刺目,這是他留給南煙的所有家當。
禾慕晟將清單收進袖袋,脫下身上的披風,給女子裹上,急急問道,「可有被欺負?」
她的話語問得隱晦,但女子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她搖頭,釋然一笑,「女郎來得及時,他還未來得及對奴婢行不軌之事。」
禾慕晟心下一松,扶著她下了床,慢慢走出房門。
「阿櫻,可知道剩下的人在哪裡?」禾慕晟將她撫上了馬車,沉聲問道。
「其他人只是些粗使婢女,還有叟,應該還在女郎的院落里,昨日阿月女郎去過,每個人都被打了巴掌,可憐叟年紀那麼大了,一頓板子挨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