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相談

夜，是一片寂靜，潛藏著少女的思念，夜，是一片安詳的，踹懷著少女曾經的夢。

光陰似乎沒有留下少女的故事，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迹，或許，在她心中留下的比想象的還要多？

「莫德雷德，你說，王當初為何被人們抵制，哪怕她十分完美，身上找不到一絲過錯。」哈菲茲靜靜的看望著夜空，曾幾何時，她也是和人坐在窗邊遙望著未來，可，這終究有些許好笑，不是嗎？試圖通過窗外的天空就看到未來什麼的...

想到這，哈菲茲不免笑出聲。

「我也不知道，我當初也只是因為想要獲得父王的認可。」莫德雷德低沉道。

「因為太過完美無瑕了啊...莫德雷德，這樣的王讓人感到害怕了。哪怕，她再怎麼親近人民，哪怕她對國家，對他們皆是以真誠相待。」

「你知道嗎，我曾經在圓桌騎士團第一次出現分裂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想用血腥手段鎮壓所有妄圖分裂騎士團的騎士，可我被王阻攔了。在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提出那個想法。」

「不是因為實力不夠，而是她說..」哈菲茲表情複雜的看著莫德雷德。

「既然他們下定決心離開我，那麼便是我仍有不合格之處，只需要我們一起加油改正就可以了，哈菲茲。」阿爾托莉雅笑的很平和，似乎沒有因為這點事而放在心上，反而下定決心想要進一步改變自己。

「...」哈菲茲沉默著看著阿爾托莉雅，最終還是退讓一步點點頭。

「遵從王命。」哈菲茲嘆口氣。

「莫德雷德，被王派去獲得聖杯之前，我本打算殺了你，即使你是我的子嗣。」哈菲茲平和的語氣卻說出讓莫仔瑟瑟發抖的話。

「我早已經知道你對王的不滿，也知道那些個貴族的嘴臉。」

「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果斷，在短時間內就發動叛亂，即使我用儘快的速度返回也無濟於事。」

「母上，你還記恨著我嗎..」莫德雷德低沉道，她現在想來也是很後悔。

「恨，但，已經發生，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了，莫德雷德。」哈菲茲輕笑道。

「這次聖杯戰爭，我會參加的原因，也只是想讓王能夠以普通人的身份度過一生，我想陪著她。」哈菲茲用手指彈彈莫德雷德額頭。

「這是我為數不多的願望了。」哈菲茲似笑非笑道，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這場聖杯戰爭之後，我或許也會像你們一樣徹底消失了，不同的是，我是消亡，你們只是回歸英靈殿罷了。」

「噓，讓我說完，乖。」哈菲茲散發著久違的母系光輝讓莫德雷德雙手不自覺抱著哈菲茲的腰躺在其懷裡。

「嗯...」莫德雷德細語道。

「我其實嚴格算的話，我還算或者的狀態，通過聖杯，我在千年後再次與王相遇。但，隨著聖杯戰爭的結束，原本能夠存在世間的我，也失去了類似的資格隨時準備消散前往英靈殿了。」

「但，那次聖杯戰爭我的御主，衛宮切嗣，他用令咒強行讓我留在現代，讓我得以存在至今。但，令咒的魔力是有極限的，即使我從不使用，但這麼多年過去，它也快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所以母上想到了這個聖杯戰爭是想再存續下去嗎。」

「不，我只是，想通過這次聖杯戰爭，讓王體會到我們曾經從未體驗過的生活。不過，相應的，沒有令咒魔力給我留下世界存在證明的痕迹之後，我也死去。」哈菲茲淡淡地笑著，彷彿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以，莫德雷德，我希望你能夠將你的御主儘快殺死，可以嗎？」哈菲茲輕輕拂過莫德雷德的臉頰，語氣已經近乎是懇求。

「不列顛那些年，我並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義務，給予你關愛，所以，我也不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哈菲茲抱緊著莫德雷德的身體，享受著這久違的親情。

「嗯...到最近，我會主動一點的。」莫德雷德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嗯。。那樣就好...那樣就好。。」

隔壁房間，貼著牆偷聽的凜心情複雜的靠在上面，她以往了解哈菲茲，更多是從史書上，並沒有從哈菲茲這個當事人口中套出話。

「放心吧..哈菲茲，我會，想辦法讓你和亞瑟王一起存在在現代的...」凜下定決心道。

「陪我看看月亮吧，莫德雷德，很久沒有像這樣在一起過了。」哈菲茲靠著莫德雷德說道，語氣有著數不清的疲倦。

「我好累，莫德雷德，我其實很想就這樣死去，但是，我想在那之前為王做些什麼。哈菲茲躺下將頭靠在莫德雷德肩上。」

休息吧，母上，你一點能夠成功的，你可是哈菲茲潘德拉貢，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的貼身騎士，是我莫德雷德的母親！你絕對不會失敗的...絕對不會..」莫德雷德說著說著，細流般地淚水便緩緩從眼角滑落。

「我..從來不想讓母上就這樣死去，我很想讓母上改變主意能夠讓自己接著就這樣活下去。」莫德雷德緊緊地抱住哈菲茲。

「但是..但是！我不能改變母上的內心！即使我很想說我們已經是死去的人了，母上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

「嘛..真是的..我以後，肯定會去英靈殿陪著莫德雷德的。」哈菲茲伸手擦乾莫德雷德臉上的淚痕。

「都變成流淚獅子了。」

「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