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苦衷

「你想要我做什麼？說出你的條件。」

我讓楊天把王東來的電腦監控起來，正好看到了他盜號的全過程，直到他做完這些要關電腦，我直接在他電腦上打了那句話，點明了他的身份，本來以為他看到之後肯定會嚇的驚慌失措，沒想到他會這麼冷靜的直接讓我提要求。這讓我感覺這個人很不簡單，而且感覺有點怪。在電腦上打道：

「如果一個壞人做壞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站出來喊出了這個壞人的名字，那這個壞人不是應該很驚慌的問『你是誰？』嗎？」

「就算我問，你會答么？」

呃我想了一下，回了兩個字：「不會。」

王東來回復道：「既然不會，那我問了也沒用，乾脆不問。所以，說出你的條件，要我做什麼？我會盡我所能。」

看到他的回復，我已經不把他僅僅當成一個盜號者對待了，而是對他充滿了興趣，想要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於是在電腦上敲字問：

「你以為我會要你做什麼？」

電腦那邊的王東來看到我這句話，眉頭皺了起來，對方究竟是什麼人？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有什麼條件，提出來就是了么，怎麼這麼多問題？可他現在被別人抓住把柄，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馬上在電腦上敲字回復：

「這種事無非就是名，利，權，仇四種。你連名字都不說，自然不是為了名；你也不可能為利；我就是個小人物，無權。我平時從不與人爭長短，更不可能和什麼人結下仇人，所以也不可能是為了找我報仇。如果這四種都不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你是騰信敵對公司的人，想利用我在騰信公司的職位便利為你們提供情報。」

「你名，權，仇說的倒是沒錯，可是你怎麼就斷定我不是為利？」

「你為利？不可能！計算機這行我已經混了五年，對這一行的行情我很清楚，我的計算機技術在國內雖然不能算是頂級，但也絕對夠得上是一流水準了，我編寫的這個『分身術』軟體更是我的心血結晶，跟我水平相當的人根本破解不了我這個軟體。就算是國內最頂級的那些程序員和黑客可以破解我這個軟體，可也絕對做不到無聲無息一點都不驚動我的地步，我這個軟體除了製造p分身，隱藏真實的身份，還有一個功能就是示警，只要受到一點暴力攻擊，我立馬就會知道，從而停止操作電腦，清除所有痕迹。可是你的技術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好的多，你不僅無聲無息的繞開我的『分身術』軟體，還有我的防火牆，讓它們一點作用都沒起，還監控起了我的電腦，而我對此卻毫無知覺，你這樣的黑客技術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單單憑藉你這樣的技術，找一個千萬年薪的工作實在是太容易了，擁有千萬年薪，會在乎我這點錢？」

看著他碼出來的這一大段文字，雖然我根本就不知道『分身術』到底是個什麼東東，可我還是看出他的意思來了，他是誇楊天厲害呢，果然還是人工智慧比較牛叉啊。時至今日，人工智慧仍舊是科學幻想的東西，現實世界中還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人工智慧。楊天雖然是擁有了智能，可他完全是在一次偶然情況下誕生的，根本算不得是人工。

「王東來，你分析的倒是挺有道理的，我確實不是為你的錢來的，我也不是騰信的敵對公司，更不會讓你做內奸。可是你****的那些裝備還是得盡量還回去，至於你賣裝備的那些錢，你也得全拿出來。」

「為什麼？這點錢你不是不在乎么？」

「很簡單，因為這些錢和裝備本來就不是你的，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就必須得還回去。至於那些，我是不在乎，我讓你拿出來也不是想據為己有，而是讓你捐給希望工程。」我就納悶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一個十五歲的高中生都知道，怎麼他三十多了卻糊塗了，還是人只要一融入社會就會被利益熏了心？

「我不會把錢捐出去的。」

看到王東來這句話，我有點惱了，冷笑了一下打字道：「這可由不得你，如果明天十二點之前，你沒有把所有的不法收入主動捐給希望工程的話，我手中掌握的這些證據就會出現在警察手裡，那時候，你不僅保不住這些錢不說，還得吃牢飯，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呵呵，看起來你是個好人啊，你應該還沒成年呢吧。」

「我當然是好人了，沒成年又怎麼樣？」我看著他的話總覺著特別彆扭，好人就應該沒成年么？還是說人只要一成年就變成壞人了？

「好人，你既然查到了我的名字，查到了我的工作，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有個5歲的兒子吧。」

「靠，你不會拿你5歲的兒子做擋箭牌吧，那樣的話你就太不是人了，你要這麼做的話，我保證不出十分鐘，警察就來敲你的門。」我激動了起來，鍵盤都敲得啪啪響了，我覺著我太仁慈了。

「你別誤會，我愛我的兒子勝過愛我自己，我怎麼會拿我的兒子做擋箭牌呢？」

「既然你愛你的兒子，那你就更應該給他做個好榜樣，而不是現在這樣為了錢不擇手段。」

「我承認我是不擇手段，可是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我的兒子。」

「你兒子怎麼了？」

「他得了一種很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病，這種病現在國內根本就治不了，完全得靠進口葯，我每天都得為此支付高額的藥費，雖說40萬年薪聽起來已經是很多的一筆錢，可這也僅夠支付四個月的藥費而已，為了他能健健康康的活著，為了能一直看到他燦爛的笑容，聽到他親切的喊我爸爸，我必須得弄到足夠的錢才行，即便是這手段多麼的骯髒，即便是為此付出任何代價，我也必須去做，因為他是我深愛的兒子啊！」

雖然是通過電腦文字交流，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是我可以從字裡行間感覺到他的真誠，和他對兒子的深切的愛，一時間，我也沉默了，過了一會，我吩咐楊天查一下王東來所說的是否屬實，雖然我知道這麼做是在懷疑一段父愛，可是我也必須去確認一下。

楊天傳給了我確定的信息，我心情更沉重了，我想暫時不管了，讓他盜去吧，丟幾個裝備又不會死，可是如果王東來沒有足夠的醫藥費的話，那他的兒子就一定會死了，兩邊一權衡，當然是先救命了。

（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