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 27 章

開了門，就看見不少人在外頭說著話。

李尋清李尋歡兩兄弟，他一直覺得兩個人很像的花滿庭和花滿樓，還有陸小鳳，白玉堂展昭和那個開封府叫艾虎的小丫頭，還有林瑾並著一個伺候的丫頭，以及。。

「林姑娘。」阿楊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歡樂又矜持的神色。

黛玉見阿楊衣擺還在滴水，身上還沾著草屑，不知怎麼感覺到一些呆意，「楊少俠。」

阿楊對上林姑娘帶著笑意眼睛，一時連呼吸都不自覺慢了。

「本是來祝阿楊喬遷之喜，現下看來，似乎是我們打擾了。」阿楊看見說話之人，就是他也有些臊了。在杭州時他時常從西湖爬出來渾身濕透被花滿樓關照，進京后見了對方兩次，兩次都是一身濕。仟仟尛哾

「不會不會，只剛剛回來前被人攔下切磋，還未來得及收拾。」總不好說是自己剛剛下水摸魚了，只好似是而非地把事推到西門吹雪身上，左右他們不可能去問。

「這是家中二哥，想必你們應該認識。」阿楊發現兩個人長得也很像，尤其是眼睛。

他又想起之前繡花大盜一案時花滿樓說的：「瞎子的事，我自然要管。」

林瑾和李尋歡帶著不少吃的，來的路上又遇上白玉堂一行人，白玉堂也買了不少吃的，路上相遇，李尋清和白玉堂聊了幾句，發現目的相同，便一道來了。

阿楊把人帶進來，穿過正堂時，眾人紛紛被多寶格上的東西吸引了。艾虎被香得饞了一路，現下卻滿心只注意著格上的物什。

本都是極尋常的東西，現被細緻得擺出來，卻看著什麼都覺得有趣。

黛玉問著阿楊這些東西的由來，面上不自覺帶著一些嚮往的神色。

現在的晚上說冷還太早，散去了暑意的風只讓人覺得清爽。幾人在亭里賞著已經不是很圓滿的月色飲酒吃茶，黛玉帶來的那個叫陶蓁的丫頭知園子里沒個伺候的人，問了地方下去給他們去泡茶了。

索性不知是賈夫人還是李尋清準備極周到，知道阿楊之前沒個住處，尋常用具物什準備齊全。

艾虎平日在開封府混在一群大老爺們中間，難得看見一個清爽好看的小姐姐，自是一直纏著對方說話。只阿楊見著兩個姑娘聊得高興，他也插不上嘴。本想和林姑娘說上幾句話，現下顯然是過於刻意了，只時不時偷偷看一眼。心裡暗暗把艾虎記在小本本上，下次遇上貓追著狗打就不叫她看去了。

雖然和林姑娘說不上話有些遺憾，但是見她神色愉悅，阿楊也高興起來。

林瑾注意到，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楊少俠住進園子，自然有人回去復命。阿姐今日來尋他商量什麼時候上門拜訪，去幫人暖宅，知道他和師兄他們約了晚上來給阿楊的新宅旺一旺人氣，便一同來了。阿姐向來是有主意的，他也沒有多想，可現下結合阿楊的表現來看，分明有點不尋常。

幾個人都是不拘小節的，又喝了點小酒，玩的上頭了，見到李尋清倒立著抓魚，然後被魚抽一耳光子時，阿楊莫名有了種大仇得報的感覺。難得有李尋清這麼狼狽的時候，陸小鳳還慫恿著他再去來一下，對稱了才好看。

李尋清聽了陸小鳳的話只覺這人不厚道，可是花滿庭幾個是知道他那什麼都要規整對稱的怪癖，笑得直拍桌。

阿楊也想起李尋清那間本本書都另外復抄，整齊規整得人渾身不自在的書房，琢磨著他不會真的上去再來一下子吧，想著笑著，竟笑得控制不住，有些停不下來了，忙向人示意求助讓他們來幫他緩緩。

可白玉堂和陸小鳳見著他這樣子笑得更是開懷，其他人本想上來幫阿楊緩一緩，聽見他們笑也跟著笑起來。

阿楊臉也僵了，肚子也疼了，整個人笑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停下。就看見林姑娘上來扶他，關切地問：「楊少俠可是無礙？」可臉上分明帶著揶揄的笑意。

白玉堂他們笑得幸災樂禍時阿楊只想一個個把他們記上小本本，換成林姑娘時他卻只覺得生動可愛。

接過林姑娘遞的茶，喝盡了才捨得放下杯子，抬頭林姑娘已經回去坐著和艾虎說話。

許是今夜的月色太美，阿楊覺得自己隱約有了迷濛的醉意。

又坐好吃茶談天，阿楊說到自己明日要往濟南去，抬頭看了林姑娘一眼，下意識解釋道：「去取些東西，估摸幾天就能回來。」

花滿庭問：「很急嗎？明日就走？」

阿楊道：「倒是不急，就是以前淘的零碎玩意兒，一直堆在朋友那兒，現下自己有了住所，自然要拿回來放好。」

「既然如此，明日可否先隨我們去個地方，有一些事情需阿楊你在場。」李尋清不勝酒力，之前有些喝懵了，被魚抽了一耳光清醒不少，卻不再碰酒了。

阿楊只以為要問一些繡花大盜一案的細節，痛快應下了。

喝到後來，阿楊不得不麻煩陶蓁姑娘去幫忙收拾了客房，把陸小鳳這個醉鬼安置進去，白玉堂和陸小鳳對酒，也醉的不輕，被抬到客房裡歇著。阿楊這裡沒個伺候的人，展昭和花滿樓只好留下照顧。

李尋清勉強還能走動，被李尋歡和花滿庭架著出去。林瑾不住一等將軍府，而是在外面和李尋歡一同住一個小院里，自然是一起。

雖然艾虎自告奮勇送黛玉和陶蓁回去，但她自己還是個小姑娘呢，阿楊怎麼放心，自然出去送她們。

把林姑娘送到一等將軍府側門，阿楊只覺得自己氣息有些不順，沉默著壓下不知名的難受。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沒什麼能下次再見林姑娘的理由。

「林姐姐，楊大哥有不少玩意兒，等他從濟南帶回來我們一同去看看可好？」艾虎顯然很喜歡黛玉，拿阿楊做筏迫不及待約著下一次見面。

「我今日本就是厚著臉皮打擾，也不知是否麻煩到楊少俠。」

「不打擾！完全不打擾！林姑娘能來，我很歡喜。」阿楊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

「那下次，楊少俠可願與我和雨荷講講遊歷途中的見聞。」

阿楊看見月光在林姑娘裙上流動，晃著他的眼，他抬頭認真地看著林姑娘，笑著說：「我自然是願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燈籠映著，阿楊居然覺得林姑娘臉上有紅意。

厚重的門又擋去了林姑娘的影子，月光卻還映在地上，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今夜的月色美得不可思議，心裡說不出的快活和溫柔。

「有什麼想要的，我路上看見了給你帶。」送艾虎回去的路上，阿楊對她道：「林姑娘人很好的平時沒事其實你可以多來找林姑娘，和她出去玩，不過也要注意安全。」

「楊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林姐姐？」艾虎仰頭好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