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赤炎馬
額……
一句累了,就不顧形象的直接坐在了泥沙路面上,這也太……隨性了吧?那個晚上不斷抽飛魔獸群都面不改色,就連大氣不喘一下的人是誰啊?
在墨可邪眼中的三隻小螞蟻只敢在心中嘀咕,動作卻一致的掏出了戒指里的斗篷,三人皆愣,蕭雨恆和落紫洋默契的收回了斗篷,因為三人中就雷炎最高,斗篷自然也最大。然後一人一手抓住雷炎手中的斗篷一角,把手微微舉高,為坐在地上的人造出了一小片陰涼。
墨可邪是個懂得享受的人,他們這麼做正好稱了她的心,欣然接受三個大家族裡寵兒們的服務。而他們這樣的舉動,也讓她在以後收穫了什麼好東西,都會記得留給他們一份。
噠噠噠……
清脆悅耳的馬蹄聲從遠處而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們面前就出現了一頭有著華麗紅鬃的赤炎馬,雖然名為赤炎馬,它卻是通體雪白,在日光下泛著健康的金色光暈,顯得神聖無比。
脖子上的鬃毛是瑰麗的雄雄火焰,同樣燃燒的還有那足有兩米長的馬尾,馬尾就像是由煙霧編織起來似的,沒有任何重量的在它身後隨風漂浮,揚出一道又一道的優雅旖旎的弧線,扭曲了四周了空氣,平增了華麗。
肌肉勻稱的四肢下,馬蹄與小腿間竟也有著一團團的火焰,隨風而動,跳耀著金色星火,華美至極!
赤炎馬的資質完全取決於它自身的火焰純度,火焰越亮越透越奪人眼球,就證明這匹馬存在的絕對價值!
雖然它的屬性是火,性格卻是截然相反的。
它的性格就如同它給人們的視覺衝擊般那麼華美高貴。而且,赤炎馬向來以速度和高貴優雅聞名於世,可以說是皇室座騎首選之一,導致不少能人異士想要馴服它獻給皇室,加以討好。
可惜的是,它們的警覺性非常高,還沒等人靠近,就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皇室雖然有不少赤炎馬,但火焰的純度卻不是那麼理想,所以有點身份的皇室人並不會把赤炎馬拿去當坐騎。能當坐騎的獸很多,自視甚高的他們並不執著於赤炎馬。
可就是這樣,赤炎馬的身價不但沒有下滑,反而猛增!
連皇室都渴望卻又得不到的東西,換做是自己得到,那該有多威風?多長臉?
停在墨可邪眼前的這匹赤炎馬,只要眼睛沒問題的人都會驚艷於它的美和它的火焰之純!加之它那雙如血玉般淳透的大眼,更是為它本身的高貴增添了一絲王者般的霸氣。它身上還裹著狂熱的氣流,可見它還擁有第二屬性——風。
墨可邪稍微有些感興趣的抬起下巴,眯著眼睛打量著它,而它也擁有智慧的打量著她。
它,美麗、高貴、速度不差。
她,漂亮、尊貴、威懾力讓它驚懼!
赤炎馬晃了晃腦袋,非常人性化的衡量著利弊,它已經被一群人追了好幾天,速度再快也經不起沒日沒夜的連番追捕,與其被那些人抓住送去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還不如誠服於這個不簡單的嬌小人類。
赤炎馬感覺到那些人的靠近,急躁的打了個響鼻,換來了墨可邪一拐子的伺候。
「閉嘴。」
淺淡的兩個字成功的讓三人一馬安靜了,本來驚訝於赤炎馬出現的三人滿臉黑線的看著那打在赤炎馬腦袋上的拐子反彈回了墨可邪的手中,而赤炎馬乖順沮喪的低垂著腦袋,它感覺它要完了。
「上乘品級的妖獸?」墨可邪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上的沙土,爆出讓蕭雨恆三人想要哭泣的話來:「不是可人形的聖獸我不太想要啊……」
噗——!吐血啊!就算是魔獸他們也想要,何況這赤炎馬純度這麼高,品級也不差,模樣還那麼拉風!為什麼不要啊!
蕭雨恆揉著犯疼的心臟,這回出門雖然沒把身體素質練上去,倒是把心臟的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如果可以流眼淚的話,赤炎馬早已經哭得沒個形象了。竟然……竟然有人類會嫌棄它赤炎馬?它一定是奔跑得太久,所以出現幻覺了。
赤炎馬的頭骨還疼著,卻踏了踏蹄子,靠近了墨可邪幾步,馬尾的火焰更亮了,似乎在證明著自己潛力無限,總有一天會晉陞為可人形的聖獸。說實話,赤炎馬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哪個看到它的人類不是痴狂的貪念?就連她身後的三個人類都壓制著對它的熱情,唯獨她……正眼都不瞧一下!
內心有點小驕傲的赤炎馬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美貌,同時也打定主意,如果跟了她,就一定認真修鍊,儘早化成人形迷死她!哼!
「在你進入聖獸階段前,我不會跟你定下任何承諾和契約關係。」墨可邪說出自己的要求。承諾這種東西等同責任,說出的話就必須兌現。
守信用是教導她的人說的為人必須履行的職責之一。而且,她身後的三隻螞蟻就已經弱到讓她無法接受,難不成身邊還要多一隻螞蚱?
不,她絕對不要。
赤炎馬不甘心的哼了幾聲,前蹄不斷的踩著地面,憑什麼啊!
蕭雨恆三人已經徹底的無表情了,雖然知道她很強大,可是說出口的話能不能也不要這麼強?什麼叫做聖獸階段前?赤炎馬要是晉陞到聖獸階段,哪還會跑回來跟你契約啊!
他們此刻的心情真是鬱悶的想摳樹皮!撓牆!
「隊長,看到赤炎馬了!」
充滿驚喜的呼聲從上空傳來,蕭雨恆三人抬手遮住刺目的陽光,看著天空上那個小黑點,任憑眼睛再怎麼瞪都看不清那上面的人是誰,最後索性放棄,實在是太傷眼了。
騎著同樣以速度著稱的黑羽雕,落在離赤炎馬有五米左右的高空上,胸口別著一枚狼頭徽章的人顯然是五人隊里的隊長,他皺著刀斧般的粗眉,一雙野蠻的虎眼瞪著地面上的少年少女,或許,是淺淡的鵝黃太接近被太陽照得翻白的泥沙路面,導致他並沒有注意到再次坐回地上的墨可邪,粗嘎的聲音就如同他腳下的黑羽雕的嘶鳴,一種鈍鈍的刺耳:「無知小兒,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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