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轉的日常
克勞尼很快就適應了學院的生活,她的每一天都過得豐富極了,奔波於草坪和圖書館之間。課餘的間隙,在家養小精靈可可的幫助下,她還每天為布萊克先生帶了很多新鮮的肉食——當然,她也回贈了霍格沃茲的小精靈們送了一些來自麻瓜世界的可泡製飲品。而韋斯萊兄弟在看完她的傷口之後,過了不久就塞給她一個小罐子,小罐子裡面是不知道用什麼東西製成的藥膏。
「絕對有效!」弗雷德當時笑嘻嘻的說,「獨家秘方!」
這個藥膏也確實如他們所說非常有用,她的臉肉眼可見的迅速消腫,青色的瘢痕也日益消退了。雖然貝克也出院了,但是因為腸胃受到了嚴重的鈍擊,雖然校醫院治療好了他的內傷,但還是建議他這幾個月不得不保持非常清淡的飲食來養腸胃。因為有了他的前車之鑒,克勞尼沒有再碰到像貝克一樣大刺刺向前挑釁的同學了。
而貝克過得非常不好,出院后的一段時間裡他變得非常的倒霉:不是動不動的就崴腳摔跤,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盡洋相。這讓他沒有力氣再來找克勞尼的麻煩了。而他的舊友們消失了一半,有的人不再與他為伍。貝克的心裡一定恨極了克勞尼,但是克勞尼才不想去在意她的想法呢。
媽媽的回信回信雖然幫助克勞尼找到了解決斯萊德林們相處的方法,卻也讓克勞尼變得更加忙碌起來了——為了不讓自己在寒暑假時對知識考前突擊,她只能把這些學習時間打散開來放在各個時間的角落,並且每周末留出一個小時的時間躲在大湖邊拉小提琴——這讓她收穫了一批特殊的聽眾——隨著她前往黑湖的時間越來越固定,每天到了時間,黑湖旁的水邊就會時時不斷的冒出好多個小泡泡:他們有的是小惡魔,有的是人魚。人魚通常不露出頭,他們只是害羞的躲在水下安安靜靜的聽。小聽眾們讓克勞尼很受鼓舞。
天氣好的時候,就會有一隻巨大的烏賊來到淺灘。克勞尼不知道是不是烏賊也需要曬太陽,但在她的印象中烏賊是一種沒有自我意識的生物,這一開始讓她很害怕。但這種害怕在烏賊扶起一個不小心跌到黑湖裡的赫奇帕奇學生時發生了改變,這讓她認識到這隻巨大的烏賊很可能是一隻有智慧的魔法生物。
等弗雷德和喬治發現了這個秘密時就更不得了了,他們的人生字典里好像根本沒有「害怕」這個詞,他們非常勇敢的摸了摸這個巨型烏賊的足肢,並且得到了它友好的回應,這帶動了克勞尼也加入了「摸摸鬚鬚隊」。而塞德里克知道了這個情況后,在有空閑的時候也會偶爾來湖邊看看這隻巨大的水生動物。
與聽眾們熟悉后,偶爾克勞尼會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旁的湖水中見到這些朋友的身影,他們有的會在玻璃旁邊游來游去,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不一會又無趣的走開。
而等她的臉好一些后,她每天晚上就雷打不動的前往院長的辦公室關禁閉了。有時是處理毛蟲,有時候是一大桶鼻涕蟲,有時候是毛茸茸的大蜘蛛。但是有的時候他也會要求她在辦公室里按照他的要求不斷的熬制還沒開始學習但非常基礎的藥水,有時讓她幫忙把新鮮採集的草藥分門別類,有時讓她把熬制好的藥劑送到校醫院。
「原來校醫院的藥劑都是院長熬制的。」克勞尼想到,「那他一定非常的繁忙才是。」
所以每一次禁閉她都儘可能的做的多一點、好一點。這位嚴厲的教授私底下也是寡言少語的,即使偶爾的誇讚,也是拐著彎的。比如說當她做了一些他比較滿意的事情時,他通常會冷笑一聲,然後說:「至少艾伯特小姐長了一顆與她相貌匹配的還有點用的大腦,是不是?」或者是當她機械又迅速的把草藥都分好類之後,他會說:「如果把你稱作是提線木偶的話,艾伯特小姐,至少與木偶相比你稍微能夠有點排得上用場。」
黑漆漆的教授借著提問的機會把她扣得分都加了回來,甚至每次魔葯課的時候他都願意為她的成果為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加分——雖然每次說到赫奇帕奇的時候他都不太樂意。克勞尼覺得他有時的冷嘲熱諷十分形象有趣,沒怎麼在這位教授的身上受到過挫折的克勞尼還是挺喜歡這位聲音好聽的魔葯教授的,到後面她和塞德里克幾乎發展成為斯內普課後幫忙收拾教室的工具人:畢竟這麼多的材料與用品,如果讓斯內普一個人整理的話,時間會花費的多得多。而每次他們這樣做的時候,斯內普並沒有說什麼,沒有表揚,當然,也沒有批評。
克勞尼和塞德里克成為了固定的學習夥伴,她很喜歡有人和她一起共同鑽研和練習的感覺。偶爾弗雷德和喬治也會加入他們,不過這時大家一般都是一起研究一些小型的詛咒和變形咒。貝迪芬和里奇偶爾也會加入他們,但是他們不怎麼說話,只是坐在旁邊安靜的完成作業,偶爾問一些作業中的問題。
而隨著學習的不斷深入,克勞尼感覺魔咒課和變形術變得越加得心應手,甚至連帶著其他的課程也變得順利起來——她在各種課堂上都能夠為斯萊特林加上好幾分——這讓斯萊特林的同學們對她的態度逐漸改變了很多。漸漸的,開始有人向她問好,有的同學會請教她關於學習和書寫上的問題。而她與舍友們的話題也逐漸多起來了,比如說保養的秘訣、如何鍛煉、還有關於魁地奇之類的話題。甚至偶爾她們還會討論斯萊特林同年級的男生,比如長相十分俊美的德里安·普塞,或者其他學院的長得好看的男生。
「我覺得塞德里克就長得很好看。」威爾遜說,「同年級中喜歡他的人可不少。」
「而且他還很優秀。」弗雷說道。
「確實是這樣。」克勞尼很贊同,「塞德里克是一位品行端正的熱心腸的優秀男生。他受歡迎是必然的。」
最讓克勞尼感到輕鬆的課程是魔法史,因為賓斯教授就像一個被設定好的機器人一樣,每天飄來拿著書本一字一句的念著課本里的內容,直到下課她又飄走了,這讓她省去了一遍一遍翻課本的時間。雖然她儘可能的將魔法史的書都翻了一遍了,但偶爾賓斯教授說的多出來的內容,卻讓她不得不去找更多的材料補完這些時間線。克勞尼從巫師們的歷史中也看到了人們的慾望、貪婪與權利慾,強大的魔法被掌握在他們手中,就像是在兒童手中的槍,一旦這隻槍指向了手無寸鐵毫無防備的人,一不留神就可能造成不可磨滅的後果。
克勞尼的禁閉結束了沒幾天,某一天的魔葯課上,斯內普用差點射出光線的眼神瞪著她的所有操作步驟,然後在她切材料的時候慢悠悠的喊了一聲「艾伯特」,把她嚇了一跳,不小心把手頭的材料從對半切變成了斜切,這節可憐的蜘蛛腳就只剩下一半能用了。
「看來你最近過於懈怠了,艾伯特小姐。」他嘖嘖到,「僅僅不過幾天,你的身體就已經出現了和你的大腦如此不匹配的情況。」
克勞尼瞠目結舌的聽著斯內普教授的發言。
「一個月的禁閉,艾伯特」斯內普說到,「為你懈怠你可憐老教授的課程以及浪費的材料。」
艾伯特感覺自己甚至能夠聽到斯內普內心的聲音:「祈禱吧,艾伯特,至少我沒有為你扣分!」
塞德里克同情的看了看克勞尼,但斯內普沒看到塞德里克的眼神,因為他一說完話就看上去心情很好的走了。
「嘿!他今天怎麼這樣!」塞德里克向她耳語到,「我平時也沒見他因為這種小事懲罰任何一個學生!」
「或許是他缺少助手了。」克勞尼悄悄的回應到,她再偷偷的確認了一下斯內普的位置,「他太忙了賽德,或許他只是想我多幫幫他。」
「那好吧。」塞德里克說,「至少他沒有扣分。」
說完他自己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但看到斯內普巡視了一圈回來又趕快擺出了一幅面板板的嚴肅表情,他刻意的皺著眉,盯著他手下的毛蟲,好像他處理的不是毛蟲,而是什麼其他的更加可怕的東西。
「你做的太過啦!」克勞尼看著塞德里克輕微抽動的嘴角悄悄的說到。
塞德里克沒有回話,他的頭越來越低,嘴角抽動的越來越厲害。直到他們上交完魔葯,日常幫忙把東西整理好,走出了魔葯教室很久之後,他才還是扶著一根石柱一邊笑一邊大喘氣。
「我可從沒想到,斯內普教授會用這種方式來為他留住助手,萊尼。」塞德里克一邊笑一邊說到,「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禁閉可能遙遙無期了。」
「哈哈哈哈至少,至少他沒有扣你的分!哈哈哈哈哈哈!」塞德里克被戳中了莫名的笑點開始大笑起來,「或許我應該慶幸我是赫奇帕奇的學生,所以我只能被扣分!」
「但是他一次分數也沒被斯內普教授扣過!!!」克勞尼忿忿不平地想到,然後狠狠的拍了一下塞德里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