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國際晚宴
新來的學生們擠在禮堂們門口，他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擠了進來。
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坐好，布萊克先生已經等在桌子下頭準備開飯了。
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們的衣著相反，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穿的很厚，身上是厚重的光滑毛皮，布萊克先生為此不斷地打著響鼻，看起來好像是對這種奇特的毛皮過敏。
他不高興地對著克勞尼亞叫了幾聲，嗖地一下從餐桌底下躥走了。
「說不定今天會有小牛排呢！」克勞尼亞為他感到可惜，「急貓吃不著肉。」
「幾乎每天都有小牛排，小姐。」赫勒斯不以為意地開始切割餐前甜點。
但很快，他們沒法閑聊了。布斯巴頓的學生們選擇在拉文克勞的位置落座，而德姆斯特朗不出意料地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裡頭。
德姆斯特朗以封閉和黑魔法教學聞名，甚至有傳說德姆斯特朗從不接受有麻瓜血統的學生。
如果這傳言是真的，那麼選擇同樣擁有著排外先鋒的斯萊特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大大降低踩雷的概率。
克勞尼亞通常不喜歡這種刻板印象。但她卻也亞只在格林的口裡頭聽到過對這所學校的評價。
當然，不是什麼好詞，格林從德姆斯特朗肄業，在他眼裡，這個學校的老師依舊是迂腐而保守的。
唯一好的評價是：在德姆斯特朗，相比於英國而言，學生們是可以光明正大地進行黑魔法的研究，如果你願意，甚至能夠找到願意指導自己的老師。
格林對英國的魔法教育感到不滿，因為英國的巫師們只願意將黑魔法們放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裡頭向學生們介紹，卻不真正地正視他們——就像正視任何一個魔法一樣。
他們的教育方正耐磨了人才，逃避真正的事實，這才導致最後的凋零。
不過，這不是今天的孩子們討論的事情。
克勞尼亞把自己的思緒從格林德沃的高談闊論中抽離出來，彬彬有禮地向著已經往長桌這裡走來的青年們示意。
作為年齡接近的年紀的級長，他們現在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和擁有不同學習氛圍的學校的學生交流，這是一件令人心潮澎湃的好事。
「您好。」很快，一個男生利落地坐了下來，像一隻突然從高處掉下的鉛球。
今天埃爾文坐到了畢業生們的位子那兒，她們的對面正好空了下來。
男孩面色像克魯姆一樣蒼白，身材被藏在厚重的大衣裡頭，漂亮的小臉躲在衣領下頭。
現在其實並不怎麼冷，克勞尼從餐桌的這頭伸出了手：「您好，克勞尼亞艾伯特。」
「洛倫茲·厄爾哈特，小姐。」男孩笑了起來，「很高興認識你。」
「赫勒斯·威爾遜」
「威爾遜小姐。」
「魯道夫·梅特涅」另一位高而壯的男子匆匆落座，他看起來像一座小山，很容易讓人想起韋斯萊家那位強壯的兄長，但德國人特有的古板口音和形象，讓他看起來並沒有像查理那樣容易接近。
德國人在平時總是看起來心情不好，但好在他們交朋友時不是這樣。
那山一樣的男生用力舒展開自己的眉頭，讓他們盡量不要皺成一團，然後輕柔地接過了赫勒斯的手。他也帶著手套，不過更加厚重，這顯的他的手更大了。
「你們的學校看起來真不錯，」洛倫茲率先開口，「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畢竟是一所老學校。」克勞尼亞滴水不漏地回答，「你們覺得習慣嗎？」
「還不錯。」魯道夫說，「我們今天住哪？」
「我想或許會和我們一起住？」克勞尼亞回答，「如果你們願意和我們的學院待在一起的話。」
「話說回來，那位是你們的…？老師？還是什麼？」洛倫茲的小臉湊上前來，小聲地向心朋友們示意，「他盯著我們看很久了。」
克勞尼亞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台上的老師們有很多，來自異域他鄉的負責人們和教師們穿插著坐在席位上，克勞尼亞沒有看到他說的那一股視線。
或許是海格？還是什麼人呢？
「那位黑頭髮的，」洛倫茲說，「是誰？坐在鄧布利多更旁邊的那個。」
「那是斯內普教授，你說的沒錯，那確實是我們學院的院長。」
「我聽說過他！」洛倫茲蒼白的臉蛋上終於有了一點兒血色，「有名的魔葯大師！對不對？我在跨國魔葯文選集合裡面見過他的文章，關於月見草藥性的辨別與實際應用。」
「斯內普教授確實是全英有名的…」
「魔葯大師。」魯道夫低沉地接下了話茬，這讓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感到驚奇。
「別介意，」洛倫茲又笑了起來，看起來並不像他給人的第一印象那樣不好接近，「別看他是個大塊頭，他可是個魔葯好手。」
「我也聽過你的名字，小姐。」魯道夫深藍色的眼睛里掩藏著炙熱的火光，「《關於材料精細化配比在研究中的影響》，觀測與不觀測可能對魔葯產物的影響。」
「這是一篇相當晦澀的理論文章。」赫勒斯驚訝，「我從沒想過有人能看懂它，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嗎？」
這篇文章是克勞尼亞被迫關在西弗勒斯·斯內普家度過難熬的苦澀藥品中的產物，她自認為自己的文筆稚嫩，會被選上發表不止是乘了斯內普教授的春風，更是因為在魔藥理論範疇，每年發表的文章數量屈指可數，這才堪堪入選。
「事實上，我覺得這是實踐的文章。」魯道夫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悶著和不悶著也能產生差別，會導致魔藥品質的不同，我們之前一直在苦惱無法復刻的問題。」
「還有環境和室溫。」魯道夫說，「這很奇特。」
「因為書上說巫師們可以在冰天雪地里成功地熬制出魔葯。」克勞尼亞聳聳肩。
「但是他們沒說離開了那個地方能不能得到同樣的東西。」魯道夫爽朗的笑起來，「老天，我真想和你喝杯啤酒！」
「魯道夫！」洛倫茲扯了扯男人的毛皮大衣，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
「或許學習狂魔們是這樣的沒錯。」赫勒斯接下了話茬，她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傑作」被人們「欣賞」。
洛倫茲無奈地嘆了口氣，但很快又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