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然而身後的人一直沒有停下,姜梨白費力抬起頭,看著時近時遠的帳篷,頭腦一陣陣發暈,她閉了閉眼,嬌弱地低喚著:「姐姐……不行……不行了……」
完全不成調子的嗓音里滿是無邊春色,斷斷續續得就像是小貓輕喚,撓在顧蘊的心尖,讓她愈發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她一手掐住那纖細的腰,一手在那纖瘦的背脊上輕輕撫過,聲音低啞暗沉:「換一下?」
姜梨白淚眼模糊,一個勁地點著頭。
顧蘊重重低呼一聲,隨後停了下來。
她往下看了一眼,墊得厚厚的被褥已經潮濕不堪。
「還要來嗎?」姜梨白渾身無力,趴在床上,輕輕抽搐著,發出的聲音幾近於無。
顧蘊攬過她的腰,帶著她翻了個身。
從模糊不清的視線中,姜梨白看到了顧蘊再一次挨了過來。
她咬著唇,小腿下意識地纏了上去。
「唔……」
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一直馬車待久了的緣故,姜梨白仰面看著帳篷頂部,覺得這會兒的時間過得更加漫長了。
幽微的沉香木氣息充盈著四周,點燃的燭火不甚明亮,發出的光只夠兩人堪堪看到彼此。
顧蘊背對著光,束髮的發冠已經不知去向,滿頭的青絲散落了下來。
她動作不停,還抽空騰出手來,將擋住視線的長發撩到了耳後。
修長的手臂彎曲,在暖色的燭光中劃出一個迷人的弧度。
姜梨白眯眼看著,只覺得女子清冷禁慾的氣息被打碎,那雙狹長的眼眸里氤氳著桃花般艷麗的水霧,正閃著攝人心魄的光暈,直教她移不開眼……
心底湧出漫無邊際的愉悅,她伸出手,纏在了顧蘊的脖頸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再一次送上了自己香軟的唇。
感受到七公主的熱情,顧蘊難以自持地捧著她的臉,撬開了她的牙關,攫取著裡面灼熱的空氣。
隨著腰腹發力,她的唇貼在了女孩兒白嫩的側臉上,慢慢移向了頸后。
身為alpha的本能,讓她張開了薄唇,牙尖在後頸的肌膚上緩緩磨蹭著。
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之前一直告誡自己的話,開始試探著一點一點地咬破了七公主後頸的肌膚……
「嘶……」後頸的疼痛傳來,伴隨著一股清涼的氣息湧入,姜梨白悶哼一聲,小手緊緊抓住顧蘊的後背,數道血痕留了下來。
比以往還要濃郁的沉香木氣息縈繞在鼻尖,姜梨白腦海里頓時像是炸開了煙花般,在絢麗的光一閃而過時,她如同置身雲端,如夢如幻,什麼也不清楚了……
信息素注入體內后,顧蘊才緩緩清醒過來。
嘴邊的溫度讓她又差點失神,搖了搖頭后,她收起了尖牙。
「公主?」她的聲音里還帶著事後的低啞。
她支起身子,才發現七公主似乎已經……昏睡過去了?
……是她太不知節制了。
隨後,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剛才她好像還將信息素注入了七公主的體內?!
她拉上被子,蓋在了七公主的身上,一手緩緩探向了她的頸后。
濕潤的手感傳來,她收回手,低頭一看,上面有幾點血跡。
……她還真的標記了公主。
她想起以往一星對她說過,她的信息素可能就是讓七公主懷孕的關鍵。
所以在之前多次的親熱時,她都一直牢記著不能咬破七公主的後頸,像標記oga那樣將信息素注進去……
可今日她有些失去理智了。
也不知,這一次的親熱,會不會讓七公主受孕?
顧蘊眉
心緊鎖,她想了想,決定等七公主醒來后,與她說清楚這件事,再做打算。
現在,她得把被褥重新換一下,不然到處都濕答答的,晚上她和公主會睡不好的。
……
重新穿戴整齊后,顧蘊走出了帳篷,讓木舟又拿了些被褥來,順便讓他燒了些熱水來。
回到帳篷內,她看著女孩兒安穩的睡顏,輕手輕腳地換了乾淨的被褥,又用熱水為她清洗了一下,收拾妥當后,拉上被子,將她蓋得只剩下了一個小腦袋在外邊。
「駙馬,晚膳還熱著,需要屬下給您端來嗎?」木舟的聲音在帳篷外面響起。
顧蘊理了理衣袖,走了出去,「不必,我去拿便是。」
來到溫著飯菜的地方,她剛吃上兩口,就有一個小士兵跑了過來,「副使大人,徐正使想要見一見您。」
顧蘊放下碗筷,微微頜首:「你帶路吧。」
她猜,徐正使找她,大約是要說與晉國和談的事。
來到徐正使的帳篷內,在他的示意下,她坐在了木凳上,「徐大人有何事?」
徐正使將拿在手上的信遞到了顧蘊的面前,說起了剛接到的消息:「晉國已經知道了我們想和談的消息,並且接受了。」
「只不過,他們給的要求是,和談的地點得他們來選擇,並且指定與駙馬您來談。」
聞言,顧蘊眉間微動,隨後嘴角扯了個不咸不淡的弧度,「晉國那邊可有說派何人來商談嗎?」
徐正使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沒有。」
正因為不知道晉國會派誰來,所以其實他們這些人心裡也是沒有底的。
如今晉國的大軍還包圍在趙將軍駐守的閔州城外,虎視眈眈。
鬼知道這會兒答應和談,他們是不是在用緩兵之計?!
「所以這一次和談,儘力就行,若最後晉國不同意,那……」後面的話,徐正使沒有說出口。
但顧蘊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此,她心裡也有了數。
「徐大人放心,我會儘力的。」顧蘊已經想好了,不管晉國會派誰來和談,若那人流露出一丁點兒不談和的神色,她就只有用精神力控制住那人,先把和談文書籤了再說。
晉國大約也是要臉面的,若是有了和談文書,應當不會像雲國那般不管不顧地出兵攻打。
有了顧蘊的保證,徐正使的愁緒散開,臉上也有了笑意,「既如此,那就拜託駙馬了。」
顧蘊不欲再與他多說,點了點頭后,便起身告辭了。
這會兒夜色漸濃,一輪圓月掛在了天邊。
顧蘊加快了腳步,回到了她和七公主的帳篷外。
一直守在外邊的木舟迎了上去,從懷裡套了個東西出來,放在了顧蘊的面前,低聲說道:「駙馬,這是今日的家信。」
聞言,顧蘊嘴角含了一絲真切的笑。
接過那封書信,顧蘊走進了帳篷裡面。
因為有七公主臨走時的囑咐,所以春喜每日都寫了星星的近況寄來。
裡面的燭火快要燃盡了,顧蘊又在旁邊點燃了一隻。
剛放好燃起的蠟燭,她聽到了身後被子摩擦的聲響。
扭頭看去,是七公主半睜開了眼,正扒拉著身上的被褥。
顧蘊快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握住那已經伸出來的白皙的手臂,「要再睡會兒,還是先用晚膳?」
睡了一會兒,姜梨白還有些累。
她順勢抱住了顧蘊的手腕,黏黏糊糊地說道:「不想吃東西……」
見此,顧蘊把家信拿了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喏,春喜寫來的信。」
姜梨白眨巴著眼,忽然就清醒了過來。
她拿住了那封書信,忙坐了起來,展開了信紙。
「……春喜說,最近星星一直萎靡不振,什麼小玩意兒都不喜歡了……」
「……母妃還專門從民間給星星尋了許多許多好玩的小玩具,但是星星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春喜說,星星似乎很喜歡五姐,每次五姐去和母妃請安,星星都要她抱著才能睡著……」
姜梨白一目十行地看著,念著念著,溫柔的語氣就變得十分悵然了。
她抬頭看向同樣在盯著書信看的顧蘊,哭兮兮地說道:「姐姐,我好像有點想念星星了……」
顧蘊心裡也是充滿了思念,也不知過了快一個月了,星星有沒有長大些。
「我們已經快到邊關了,等事情一了,我們就快馬加鞭回京城。」顧蘊坐到了姜梨白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肩頭,給予了她緩解思念的溫柔,「到時候,我們就陪在星星的身邊,哪兒也不去了。」
顧蘊的肩並不寬闊,但姜梨白靠在上面,仍然感到了滿足。
聞著熟悉的氣息,她蹭了蹭柔軟的肩窩,輕輕嗯了一聲。
放下了對星星的思念,顧蘊想起了要對七公主說的事。
她側頭看了看七公主的後頸,發現那被她咬出的痕迹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她抬手碰了碰那個地方。
「你幹嘛啊……」頸后敏感的肌膚忽然被觸碰,姜梨白渾身輕顫。
她霧蒙蒙的眼中還有些濕潤,裡面還藏著些許動人的春色。
可剛才已經讓她精疲力盡了,這會兒她說什麼也不來了。
她咬著唇瓣,推了推顧蘊:「姐姐,人家好累了……」
被誤解了意思,顧蘊輕咳一聲,撤回了手。
「公主,你還記得剛剛我很沒有理智地咬了一口你這個地方嗎?」
姜梨白羽睫輕晃,小嘴微張,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手指點了點顧蘊的胸口:「嗯……你說這個幹嘛啊?」
顧蘊呼吸亂了幾許,她握住了她細軟的手指,面色極其正經地說起了正事:「這一次事後……你可能會懷孕……」
「嗯……姐姐你說什麼呀?」姜梨白心猿意馬地掙扎著,隨後眼眸一瞬間睜大,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姐姐,你說什麼?!」
「因為我咬了你的後頸,所以這一次,你可能會再次有孕。」顧蘊沒想到七公主的反應這麼大。
她猶豫著,繼續說道:「若你不想,明日我便讓木舟尋一些避孕的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