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封印
有些事,若是就那麼過去也就罷了。被忘記的還是被忘記,未記起的只剩模糊。
那已經是冬天的事了,真搞不懂為什麼要這麼的匆忙。連慣例的封印都沒有,就把我給帶往了XJ。
那年是我第一次看見大雪,大到可以將我掩埋。
蜀中的雪太過於小氣了,只有薄薄的一層。落在草上,看起來好大一片,忍不住去抓起來玩兒。就算手給凍個通紅,也只能攥出不足拳頭大一團。它們來的快,去的也快,好像就只是客氣客氣。
老實說,能去到XJ還是蠻興奮的,畢竟就只在傳聞中聽過這個地方。
對於我來說,好像就是換了一個地方玩兒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該不看我面子的人,也絕不會看我面子來和我玩兒。所以,就跟著他們屁股後面跑吧。
都是過年的光景了,我爸媽也不知道帶我去玩兒,只顧著自己打麻將去了。打到我滿頭是血的去找他們,他們才知道下桌子。
事情是這樣的,我跟著一群附近的孩子去玩。起先倒沒什麼事兒,還去了一個挺大的公園裡面去玩兒,同行的有一個甘肅的哥們兒。要是沒這哥們兒,大概率我是會喪命的。玩的正起勁的時候,我也不知是抽風還是咋的,一頭撞向了假山石上面。
當時就給我撞的眼前一黑,險些沒昏過去。開始倒還是一群人跑過來問我咋回事,有沒有什麼事。直到我一邊笑著一邊摸向頭頂,然後摸出滿手的鮮血時,他們就支支吾吾的找借口跑了。我倒不會埋怨他們,畢竟是我自己搞出來的。剩下的就只有那個甘肅的哥們兒了,本來我們是沒什麼交情的,他能留下我確實有些感激。
像我這莽夫倒也沒把這頭破血流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可擔心的不得了,堅持陪著我去找我爸媽。看得出他對附近的路線是很熟悉的,超著近路就把我帶到了還在麻將桌奮戰的爸媽旁邊。
我就傻愣愣的杵在旁邊,也沒開口說話。還是那甘肅哥們兒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我爸的衣袖,指向我。
我爸慢悠悠的看向我,還略帶嘲諷的說到,「喲,你小子出去玩兒一趟,還被人給開了瓢啊。」
「對不住了各位,你們也看到了。有些家事要處理一下,明日再戰。」
牌局當即散去,我爸媽這才慢吞吞的把我往醫院領。他倆是真沒著急,我也是,倒是把醫院的醫生們給急壞了。
醫生馬上給打了倆針,到底是啥針也記不清楚了。然後問我爹要不要打麻藥,打麻藥會產生副作用,,,還沒等醫生說完,我爸就說不用了,這小子不怕疼。在這顯露我能耐的時候,我當然鐵著頭對醫生說我不怕疼。
我爸在我頭上拍了拍,也不知是用力過大還是觸碰到了傷口,疼的我倒吸涼氣,還沒好意思表現出來。
清洗完傷口,然後醫生就在我頭頂動針了,那感覺還真是奇怪。縫縫補補的,跟補衣服一樣,縫了十幾針。我倒也是硬氣,咬著牙硬是沒有吭聲。
忙活完這事也快天黑了,回到家我連飯也沒有吃,只覺昏昏沉沉想要睡覺。爸媽倒是沒咋管我,任我睡去。
若放平時,是沒可能睡那麼早的。所以半夜我就醒了過來,爹跟娘在聊些什麼事情,我有意想要聽聽,就沒睜眼。
「往年都是你跟我回去揍他一頓,今年可真就算是給他封印了」
聽到這裡我不免心中暗罵,每年回去揍我一頓還好意思說出來。我實在是懶得聽下去了,然後就有意的翻了個身。
他倆好像發現我醒了,然後就再沒什麼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