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拒收

嘮著嗑，說著日常，不知不覺，二十分鐘過去了。

「辰子，關於你的工作安排，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姑且不說楊辰父母身為烈士與英雄的身份，單單他退伍軍人的身份，政府也不會不管不問。

「楊姨，我想去公安局工作，您看行嗎？」

不等楊辰話語聲飄落，楊敏已經一臉嚴肅道：「不成，必須換一個。」

「啊？這也不行嗎？」

「辰子，我知道退伍時，你心有不甘，可是戰爭已經結束了，如今正逢和平年代，你說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對得起你爸媽的在天之靈？所以辰子，咱挑一個工作輕鬆也清閑的，你看成不？」

正說著，家裡有人再次來訪。

「請進…」

須臾即過，只見街道辦主任『王大娘』帶著兩名街道幹事來到院子里。

「喲？楊主任，您也在啊？」

楊敏目前的職務是區主任，平日里的主要工作就是協調區里各個街道辦事處。

說白了，楊敏是王大娘的上上級。

「王主任，你們這是？」

「這不，小辰說家裡是三進院，平日里他一個人住著冷清，再加上我們四九城中房源緊張，所以小辰主動找到我，說是要把前院和後院的房子都平價租出去。」

這處三進四合院是楊辰過世的爺爺留給他的遺產之一。

以楊辰的身份，再加上有羅長青和楊敏罩著，即便別人眼紅，想來也沒有人敢打這處四合院的注意。

而楊辰之所以決定對外出租四合院，一則是他嫌冷清，二則是藉此機會收點房租改善生活品質。

「辰子，你千萬別有忌憚，你跟楊姨說，你真是這麼想的？」

「楊姨，我是對外出租，院子歸根到底還是我的。再有，中院已經足夠我住了，您說呢？」

楊辰親口證實后，楊敏心中這才踏實了幾分。

「王主任，院子對外出租可以，不過租客一定要謹慎，我家辰子一門英烈，這要是混進一些手腳不幹凈的，或者是披著羊皮的狼，到時候我這裡可通不過。」

「楊主任放心，我保證不會出亂子。這不，正好外面來了不少人，他們的資料我也帶過來了，楊主任您看？」

接過資料后，楊敏這才發話道：「你們先把人領進來吧，正好我也抽時間看看這些資料。」

按照楊敏說的，王大娘等人當即出去領人去。

沒有外人在場，楊敏也小聲道：「辰子，你給楊姨交個底。」

「楊姨，胳膊扭不過大腿，如今四九城中人遠比房子多，我這院子太顯眼了。」

「嗯？這倒也是，不過你小子有這覺悟，楊姨我倒是另眼相看。」

說過這個話題后，楊敏當即集中精神瀏覽資料。

約莫兩分鐘后，王大娘和兩名街道幹事帶著一行男男女女折返回到院子里。

「排長，是你嗎？」

「王大虎，虎子？」

「排長，是俺，是俺…」

言語間，只見一名五大三粗與身強體壯的青年男子一瘸一拐的朝著楊辰走上前來。

與此同時，楊辰也站起身和來人來了一個熊抱。

因為心情稍稍有些激動，所以楊辰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啊？」

「排長，您，受傷了？」

不等楊辰說什麼，楊敏已經一臉著急的分開兩人。

「虎子是吧？你排長，我家辰子的槍傷還沒有痊癒，

所以啊，我看你倆還是稍後在敘舊。」

「行行，反正俺現在也退伍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確認楊辰沒有大礙后，楊敏這才把注意到放到其餘人身上。

「老少爺們兒，這院子是我家辰子祖上傳下來的，考慮到咱們四九城中房源緊張，所以我家辰子這才拿出來平價對外出租。」

一番開場白后，楊敏再次就重正題道：「下面有請退伍士兵及其家屬們站出來。」

聞言，人群中走出三十餘名男女老少。

「好了，其餘人請回吧。」

楊敏語落，人群中又走出一名老婦人。

看到老婦人，楊辰心中忍不住詫異道：「我去，這好像是禽滿四合院里的聾老太太吧？」

值得一提的是，楊辰家和禽滿四合院正好是對門。

只不過現在的禽滿四合院還是婁振華婁董事長的私人住所。

這段時間下來，楊辰也見過不少禽滿四合院中的禽獸，諸如傻柱及其親爹『何大清』，賈張氏及其丈夫『賈老電』，以及許大茂親爹『許富貴』等等。

「老人家，您還有事兒嗎？」

「這位領導，事情是這樣的，我老太婆的丈夫和幾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我年輕時候也給咱們紅色送過草鞋，如今就剩下我這麼一個老婆子，實在是可憐啊。」

聾老太太言語過程中，楊敏再一次找到她的相關資料。

「可是老人家，您剛才說的這些，怎麼資料上都沒有相關記載？」

「哎？年年打仗，我們年年逃荒，我老太婆又是大字不識一個，誰管我們啊？」聽聞這話，聯想到記憶中有關聾老太太的質疑，楊辰主動話語道：「老人家，您放心，只要有您丈夫和兒子的名字，我們就能找到他們的所屬部隊，只要確認這一點，到時候政府一定不會不管您。」

這個時候，楊敏也附和道：「老人家，如果您丈夫和幾個兒子都是為國犧牲的烈士和英雄，那麼您放心，到時候政府替您養老送終。」

楊辰和楊敏這話一出，聾老太太眼神中明顯有些慌亂起來。

恰好這一切都沒能逃過楊辰的眼睛。

「那個，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能查得清楚嗎？」

「老人家，您有所不知，我現在是咱們區里的主任，同時我丈夫也在軍隊里任職，我今天也當眾向您承諾，趕在年底之前，我保證給您一個交待。」

楊敏的保證沒能讓聾老太太心安，反倒讓她越發的不自在，以至於身體也情不自禁的打顫。

看到這裡，楊辰可以大體肯定的是：「聾老太太在說謊，因為她壓根就不是什麼烈士家屬。」

本來吧，聾老太太從王大娘那裡打聽到楊辰和楊敏的真實身份。

所以聾老太太暗自這樣計劃道：「以烈士家屬的身份住進院子里，以後再想辦法讓楊辰替她養老送終。」

結果聾老太太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楊辰和楊敏會這麼較真她烈士家屬這個身份。

換而言之，聾老太太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哎？人都沒了，查清楚又能怎麼著？罷了，我老婆子現在也不圖什麼了，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成。」

「王主任，這樣吧，暫時先由你們街道辦負責安頓老太太的生活，有問題嗎？」

「楊主任放心，我們一定照顧好老太太。」

老太太提說的確實讓楊敏心生敬重，不過出於私心，她終究還是沒有把聾老太太安排在楊辰家裡。

與此同時，滿心不得安寧的聾老太太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