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顛倒眾生的雨女

「這裡是報案中心，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只是一名無關緊要的吃瓜群眾，住在荒野里，今天路過河海路，看到一個頭戴面具的男人在森林追趕一個魅惑眾生的女人，我警告你，千萬別質疑她的美，否則我殺死你，你個雜碎。」

「額，請問您在哪裡？」

|「嘿嘿，我怎麼會跟你說呢，你要知道，跟著女人的……妄想佔有她的……就是我啊！」

「明白了，這就趕過來，你不要胡作非為。」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位置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爾後他掛斷了電話，巡邏隊趕到后搜救了很久，可惜一無所獲，很多人也沒人報案有人失蹤。本來以為只是惡作劇，讓人沒想到緊接著發現的事情出乎人們的意料。

凌淵在街頭巷尾悠閑漫步的時候，有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女人找到了他，並驚呼：「你怎麼還在這裡待著，雨女又出來作案了，你不趕去制止嗎？」

「首先，你們已經很久沒有給我發工資了，我多次追問為什麼，你們說我早就被灰燼組織淘汰了，嘿嘿，白嫖是罪孽深重的，他跟資產階級的剝削剩餘價值一樣可恨，再者，當初我去鮮血，每年都貢獻了相當於人體血量儲存十倍的量，可是為什麼到我重傷倒地的時候，不給我報銷醫藥費，輸血都要我自己購買，夠了！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編製……嘿嘿，就那玩意，拿來糊弄傻子呢。」

此時的凌淵早已明白了何為抵達幸福之路，他已進化為一個光榮的打工人，每天就是接一下任務，給遭遇邪靈侵害的富家子弟驅魔，畢竟他們罪孽深重，掏錢也大方，至於這樣做是否合理。對此凌淵不置可否。

「你要知道，我們這個社會是強調奉獻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國家給的，為什麼你不懂感恩呢。」女人甩了一下頭，霎時間芳華絕代。

「可我一無所有，甚至吃飯錢都沒有了，大佬，我總不可能餓死吧。」凌淵叫慘，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大不了，我自己掏腰包行了吧。」女人白了他一眼，似乎看不慣對方的斤斤計較，此時風吹拂了起來，她按出了頭髮，飄逸的身姿讓人目眩神迷。

「光這個怎麼能夠，我心情不好，因為我缺少女朋友，單身一人，沒有鬥志，我抑鬱了。」凌淵得寸進尺的提議，他這個人向來明白順著杆子往上爬的道理，如果不趁對方是個傻白甜的時候，確定下關係，那麼以後自己肯定會後悔的。

「大不了我讓你泡我了。」女人心急如焚，此時傳說中的雨女正在作孽，她必須要讓凌淵出賣才可以，因為只有他，才能拯救這座城市於危難之間。

她想到了遊歷的過程，曾經遇到了許多難以想象的危險，可從未有一個如今天這個雨女般狠辣又無情，她的魅惑之力足以讓任何人臣服於她的腳下。

「ok，按你說的，此刻你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凌淵發出陽光般溫馨的笑容，他拿起一把劍，從中冒出了火焰，在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出他帥氣逼人的臉孔。

「那麼，開始吧，威脅在那個方位，我一個人找她。」凌淵詢問道。

「就在一條街上，哎呀，你那麼麻煩幹嘛，我開車送你去了。」女人似乎被凌淵維護正義的申請感染，露出一個明媚的微笑來。

「好吧，在路上我想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總不能讓我打無準備之仗吧。」凌淵的表情嚴肅起來。

「是這樣，前不久有人報警，說是有一個男人在追殺一個魅惑眾生的女人，後來經過我們的巡查才發現，那個女人是傳聞中鼎鼎有名的雨女，她死在一個大雨如注的晚上，因為她生前沒人看得上，所以她自殺了，臨死前的怨念讓她化為最有魅惑的女人，而根據我們調查，那個來電的男人是最有前途的獵魔師，只不過精神上有些問題，他經常說自從神經質后自己精神了很多，連元力都高深了許多呢。」女人幽幽道。

「原來是他，我素有耳聞，據說他時常徘徊在第一線，與邪魔對抗，雖然戰果碩碩，可是他從不居功自傲，是個難得的大好人，因為儘管不知曉他的來歷，統一稱呼他為最有前途的獵魔師。」凌淵恍然大悟的補充道。

「對的，閑話少說，繼續講解雨女，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製造出一個近乎完美的軀殼，來盛發自己骯髒至極，邪惡至極的漆黑靈魂，但是可以知曉的是，軀殼不打碎，就無法殺死她，然而只要見到她的軀殼，沒有一個人下得去手，無論是男是女。」女人苦笑著說。

「我去，男女通吃啊，那我非要見識一下不可了，說不定能買個好價錢。」凌淵停了一下，當察覺對方異樣的眼神時，他及時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避免被稱為變態。

「你也知道，許多人都喜歡參觀奇珍異獸，她也屬於其中一種嗎？絕不是你想的那種肉體交易。」凌淵聳肩，強硬的辯解道，他向來嗜錢如命，可是灰燼組織已經斷絕了對他的供給，因為他辦錯事。

「好了，就像你說的，我信了還不成了。」女人握緊了凌淵的手，她的手如柔荑，軟若無骨，握起來簡直不要太舒服。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凌淵嘆了口氣，每次見到他只記得奉公克己，一心一意保家衛國，居然忘了問眼前這個婀娜多姿，小鳥依人的美女名字。

「我啊，叫做特蕾婭，你可要記清楚了，這可是我的代號，至於我真實的名字，不到結婚那一步，我是絕對不肯對你講的。」特蕾婭插腰嬌聲說。

凌淵突然覺得，有這個好玩的女友也挺有意思，此時蒼茫的天地間，翻湧的暴風雪將一切吞噬，他運行元力，頓時全身熱烘烘的，特蕾婭瑟瑟發抖，感受到他的溫度，立馬緊緊抱著他。

「你好溫暖，我從未想過，我是如此的離不開你，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無法自拔。」特蕾婭從凌淵掌心抽出一隻手，擦了擦自己留下的感動淚水，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此刻遇到了真愛，她真想與他來一段相濡以沫的愛情，可以不離不棄一輩子，可是在這個殘酷的人間，那裡容得下兒女情長，有許多人無法白頭到老，更何況他們時常戰鬥在第一線，即使此刻難捨難分，或許過段時間兩人就天人兩隔，所以情非得已的情況下，她想壓抑自己的感情，畢竟如果此時發了海誓山盟，卿卿我我不能自己，那麼凌淵肯定會有所顧忌，到時候英雄氣短，遲早要壞事。

「不要把自己給騙了，你是孤獨了，我是來緩解的，你明白吧。」凌淵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他絕不會讓對方陷入無法自拔的境界，到時候自己自己遇到更好的怎麼辦，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

「你可真討厭，凈說大實話。」特蕾婭皺起鼻子笑了笑，像個久經沙場的御姐一樣。

「我以前啊，」凌淵嘆口氣，「剛從灰燼組織出來的時候，以為很容易就能娶妻生子，完成祖輩流傳下來的任務，可沒想到就因為不會說話討女孩子歡心，所以到現在還是孤單一個人。」

凌淵用深情的目光注視著特蕾婭，他的眼中只有她。

特蕾婭沒有理睬凌淵的自怨自艾，繼續說道：「言歸正傳，一會見到了雨女，你究竟能不能下狠手，都說男人神經大條，可是男人的本能確實好色之徒，所以說，看到她的第一眼，你會忍不住想要佔有她。」特蕾婭輕輕地說。

「你安心了，我向來是成功的保障，區區一個庸脂俗粉，我更看重心靈的，像你，我一輩子都趙著迷。」凌淵緊緊抱著特蕾婭，他此刻的眼神愈發堅定下來。

「或許你此刻真的對我有一點真心呢。」特蕾婭嘴角浮現笑容。

「喂，司機，雨女所在的地方到了沒，我們調情都快到上床的地步了啊，再不到乾脆找賓館吧。」凌淵提議道。

「你們難倒沒有發現嗎，我一直都在啊。」司機轉過頭，露出顛倒眾生的樣子，她美的清麗脫俗，宜喜宜嗔的目光看著凌淵，似乎他是個負心人一般。

「我去，你怎麼上的車！」凌淵嚇了一條，他沒想到一抬頭就能看到如此美艷的女人。

「怪我，我差點忘記了，在巡查的時候，雨女很有可能趁著沒人注意自己上車，來趁機打個出其不意，讓我們安保大隊的人們一網打盡，」特蕾婭咬著紅潤的嘴唇，倔強的說。

「別扯那些沒用的，我直接一刀砍死她得了。」凌淵果斷的拔起了劍，就要將雨女殺死。

「我有什麼錯，我誘惑男人，我承認，可是他們也很快樂啊，他們每一個人都把我安頓好，我也給他們美好的享受了啊，你說，就算對於賣肉的女人，你們最多罰款，為什麼對我這樣一個擁有特權的人，你們敢直接殺死。」雨女幽幽地說。

「噢，那麼，假如你不曾作惡，我還真沒有理由殺死你。」凌淵突然說出出人意料的話。

「哎……你怎麼回事啊，小老弟，她是異類啊！」特蕾婭強調說。

「對，我是異類，可正因為如此，才更有保護的價值了，不是嗎？」

「……」

莫非真如她所說，特蕾婭的心裡動搖起來，但是，她沒有完全被對方帶起節奏，她至少還有自己的思想。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你這個人，一定在暗地裡使壞，我們又不能一直將你監視，所以殺死你是最好的方法。」特蕾婭毫無感情的說。

「可是，我是無辜的啊，我曾經也是人，就因為我死了，就沒人權了嗎？」雨女哭泣了，此刻的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而凌淵看她哭哭啼啼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他安慰說。

「你也不要太過擔心，畢竟生殺大權在我手上，特蕾莎，你別逗她了，我不喜歡聽你威脅對方的話。」凌淵決定放對方一馬。

「你……」特蕾婭目瞪口呆，她沒想過凌淵會叛變，她眼中懷疑凌淵是不是被雨女的美色所惑，要對自己下手，因此她偷偷拿起了手槍，小心應對，試圖安穩住凌淵。

「你要記住我是你女朋友啊，有什麼需求儘管沖我來，可別因為一時的饑渴難耐，對這個邪祟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啊！」特蕾婭高喊。

而然凌淵卻拋下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

「你要當我是你男朋友，這件事聽我的，她由我看管。」

特蕾莎考慮再三，最終覺得還是聽他的話吧，否則他的劍那麼鋒利，她可不想用自己的人見人愛的頭顱去試一下是否鋒利。

雨女感激涕零，她沒想到掌控她生命的凌淵，居然放過了她，於是她跪下磕頭。

「謝謝大老爺，我這條命歸您了，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雨女嬌媚的說。

「好了，這是我家的地址，把我送回家吧，然後特蕾莎，明天見。」凌淵直接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嗯嗯，都聽你的。」雨女喜笑顏開的說，脫離了生命危機的她，笑的格外歡快。

「哼，壞人。」特蕾莎不滿的看著眼前打情罵俏的兩個人，她決定這一路上不在搭理凌淵了。

終於到了凌淵的住所，他們下了車，特蕾莎吃醋的看著他們，而後離開。

「其實，我從未想過，有你這樣的一個人。」雨女釋放出欣慰的微笑，她此刻突然有了輕鬆的心情，或許她早在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渴望個解脫吧。

「我只是覺得，有些邪祟本來就已經很苦了，若是不曾作孽，放他們一馬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對你的了解僅限魅惑男人，若是暗中還有其他更邪惡的事情，那我肯定是短時間不知曉的，但是，就因為懷疑就要剝奪一個人的生命的話，那我們跟嗜殺成性的兇徒，又有什麼區別。」凌淵心裡明白，他此刻表露的意思，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致命弱點，可是他就是這樣覺得的。

「小傢伙，以後不要再這麼信任邪祟了，妖就是妖，不甘就此死去，那就要讓這世上的人，嘗盡自己所受的苦，才能減緩內心的痛苦。」雪女轉身走開，邊走邊說，當話語終結的時候，她回眸一笑，霎時間明媚了整個青春。

「我走了，就當我沒有來過吧，其實我根本不開心，被那群男人痴迷又如何，我一直想要的是尊重啊。」雨女趴下身子，從口中吐出鮮血，她的怨氣在消散，看起來明顯衰老了起來。

「難道只有死亡一條路了嗎？難倒就沒有重來的機會了嗎，我曾經殺個一個人，他也曾為正義為戰，只是最後被腐朽了靈魂，我曾以為她罪有應得，可後來才發現，倘若我置身在他那般的情況下，或許會比他更過分。」凌淵眼神複雜的望著雨女。

「別傻了，我殺了人，做錯了事，理應接受懲罰。」雨女氣喘吁吁，在體內的五臟六腑也被吐出來的時候，她開心的笑了。

「終於，乾淨了呢。」雨女一臉開心的說，然後全身癱了下來，雙眼無神，她咧著嘴死了。

「回去了，今天一無所得。」凌淵笑了笑，舒緩了一下悲戚的心情。

「你又這麼晚才回來，快說，是不是又去偷腥了。」此時的小狐狸已經長大成人了，她有著修長平滑的美頸，比例適中的手臂，富有立體感的鎖骨，眉眼細長，媚眼如絲，嬌小的五官，還有尖尖的下巴，尖卻不失線條，不失所謂網紅臉的錐子臉，而是富有美麗線條的下巴。

「怎麼可能，有你就夠了，靈氣復甦這麼久，異界的那群怪物一直沒出面，我只能偶爾斬妖除魔這樣找找樂子了，」凌淵解釋道。

小狐狸瞧著凌淵乾淨而純真的眼神，本來打算放下疑心，可是當靈巧的鼻子嗅到對方身上的女人體香，她忍不住疑神疑鬼。

（難倒她有了喜歡的人……）

小狐狸立刻打消了這個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並非出自個人的意願，她早就知道人妖之間怎麼會有好下場，凌淵的所向無敵的戰力可以確保沒人敢上門來捉妖，可是，她生下的孩子，還算人類嗎？

她一定要讓凌淵留下後代，因此她打算視而不見好了，等到有了孩子，她就不能讓凌淵拈花惹草了。

「就這樣辦。」小狐狸心中暗下決心，她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吧，信你了，來吧，天也不早了，我給你更衣洗漱。」小狐狸紅著臉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