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生意上門
不知不覺天亮了,丁宇文已經把黃皮子供奉起來。
從今天開始,黃皮子就是他的保家仙,結局也算皆大歡喜了。
吃過早餐,丁宇文就打算帶著朱孝廉和肖雲毅去遊覽一下彭城。
只是剛走到門口,突然就看到兩個壯漢朝他們走過來。
「這裡可是丁宇文丁公子家?」壯漢一進院子就拱手問道。
「在下就是丁宇文,不知壯士找我可有事情?」
「你就是丁宇文?」
項福明細細打量著丁文宇,剛才他可是在村民那打聽過,這丁文宇確實被妖邪附體,不過才一天就恢復正常。
這讓他心中一喜,自己二弟有救了。
被一個壯漢這麼打量,丁宇文感覺很彆扭。
他便開口問道:「不知壯士找在下有何事情?」
「哦,是這樣子的,舍弟也被邪氣附體,聽聞昨日有高人為公子驅邪,見公子此時已經恢復,在下想請公子引薦一番,事後必有重謝。」
一旁的肖雲毅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又有生意上門了。
「原來如此。」丁宇文道:「昨日是肖公子為我驅的邪。」
「不知肖公子現在人在何處?」
丁文宇指了指肖雲毅:「這位就是肖公子。」
「這位?」
看到肖雲毅,項福明也是一愣,這俊秀的書生會驅邪?
原本在他印象中,會驅邪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
書生的話,聽說朝廷的那些大儒不懼鬼神,甚至一般的鬼神反而畏懼他們,可是也沒聽說會驅邪啊?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壯漢一臉懷疑,肖雲毅不悅的說道。
「沒,沒有。」項福明連忙搖了搖頭。
隨後有道:「不知現在公子可有時間。」
肖雲毅點了點頭:「走吧,帶我去看病人。」
「好,好的。」
和朱孝廉打了個招呼,肖雲毅就先和項福明兩人出了院子。
項福明兩人是騎馬來得,見肖雲毅騎著一頭小毛驢,心裡那叫一個急,但又不敢催促,只能慢慢跟著。
大概兩刻鐘后,一行人總算回到城裡,在項福明帶路下,很快就來到福遠鏢局。
下馬之後,讓人把馬牽回馬廄,把肖雲毅的驢要伺候好了,這才帶著肖雲毅來到項福天的卧室。
「咦~,好大的怨氣啊。」一進卧室,肖雲毅頓時有些吃驚的說道。
就單單留在獨臂男子體內的邪氣中就可以感受到一股衝天怨氣。
如此怨氣很大概率不是自然形成的。。
很多邪道修士就喜歡把生靈折磨至死,然後再用他的魂魄來煉製法器,或者培養成厲鬼,或者自己吞噬,怨氣越強,實力也越強。
「公子,那我弟弟還有救嗎」
見肖雲毅一臉吃驚的樣子,項福明心裡一沉,連忙問道。
「需要一百兩白銀。」
項福明一愣,感覺有些不太習慣。
平時也接觸過一些書生,總喜歡擺出一副高雅的姿態,幹什麼都要先裝一下。
而肖雲毅從見面開始,說話都很直接、乾脆,這和他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說到:「沒問題,只要公子治好舍弟,在下願奉上二百兩白銀。」
「做生意要講究誠信,說一百兩就是一百兩,不會多要你一分錢。」
肖雲毅又道:「給我準備一些黃紙和硃砂。」
「好的,我這就讓人準備。」說完項福明就出去叫人。
很快黃紙硃砂準備好了,肖雲毅攤開黃紙,筆比走龍蛇,一氣呵成,很快一張安神符就新鮮出爐。
不過肖雲毅不太滿意,隨後把黃紙一丟,從新開畫了一張,但還是不太滿意,不夠完美。
把符扔在地上時,正好看到項福明一臉疑惑。
客戶至上的原則,肖雲毅就解釋道:「最近剛學的符咒,還不太熟練,不過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項福明也是一臉懵逼。
原本看肖雲毅自信滿滿,以為沒問題了。
現在又聽肖雲毅突然說剛學的符咒,他心裡又開始犯嘀咕起來。
心裡有些不放心,項福明道:「公子,你這符咒畫好就能驅除我弟身上的邪氣了嗎?」
「這只是安神符,只是為了保證等會驅除邪氣的時候,護住你弟弟的意識。」
肖雲毅解釋了一句,就繼續把注意力放到符咒上。
見肖雲毅不再說話,項福明不敢打擾,只能繼續耐心的等著。
又過了一會兒,肖雲毅總算畫出了兩張比較滿意的符咒。
把其中一張直接貼在項福天的額頭上,只見原本項福天一直保持痛苦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把硃砂黃紙先放一邊去,隨後肖雲毅便一掌拍在項福天的胸口。
一道純陽之氣從肖雲毅的手掌進入項福天的體內。
純陽之氣先把他的心臟包裹起來,護住他的心脈。
之後便開始沿著經脈清除他體內的邪氣。
邪氣比肖雲毅想象中更加頑強,還好肖雲毅最近突破到了練脈期,否則還不一定拿他有辦法。
畢竟消滅和驅除是兩回事。
在驅除的同時,還得注意到病人的身體狀況,避免傷到他。
整整花了半個時辰,邪氣全部被肖雲毅逼到斷臂口處,隨後一口氣把邪氣全部驅除出體外。
沒想到邪氣被逼出來后並沒有隨著空氣消散,而是在半空中聚攏成一顆骷髏頭,隨後就朝肖雲毅飛過來。
同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骷髏頭身上發了出來。
聲音如惡鬼尖叫,透過人的肉身,直達靈魂深處。
項福明聽了只感覺有人拿著鑿子瘋狂的往自己的腦子裡鑿的似的,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孽障找死。」
肖雲毅輕喝一聲,手捏法印。
「啪」的一聲,一道雷霆憑空形成,直接打在骷髏上,並從中穿透過去。
聲音戛然而止,接著黑氣也慢慢消散。
滿頭大汗的項福明總算鬆了一口氣,看向肖雲毅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虛空生雷,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再看看自己的弟弟,雖然還沒醒來,臉上痛苦的神情已經消失,只是臉色還有一些病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