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可強迫

第九章 不可強迫

「不行。」呂九娘大叫一聲,朝府尹那裡爬了幾步,「大人,民婦知罪,願意坐牢,望大人不要聽信此女說的話,她分明是在公報私仇。」三十大板,那她半條命都沒有了。

老爺說過,她不過是去獄中住幾日,他在外面會打點好一切,不日便會來接她。

沈懷遠看到呂九娘的動作,直接黑了臉,羞憤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當初為何娶了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外面站了許多百姓,不停地有人對著呂九娘指指點點。

府尹驚堂木一響,百姓瞬間安靜了不少:「沈思言,本官還不需要你來教我如何斷案。」

沈思言嘴角一直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看得教人不舒服。

「大人,您應該知道我這人,最愛去些煙花柳巷。」這若換是尋常女子,莫不是要說,怕連門口都不敢進,但聽著沈思言這口氣,去煙花柳巷的地方還是值得人驕傲的事情了。

府尹凝眉,一時搞不清她要表達什麼。

沈思言不理會眾人的目光,抬步踏上了台階,來到了府尹面前,微微福身,保持一個和府尹相同的高度。

「今天這事兒你我心裡都清楚,事實究竟如何,你說我要是哪天心情不好,找美人的時候順口抱怨了幾句該如何是好?」

沈思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府尹,府尹縮了縮瞳孔:「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青樓和茶館向來是消息傳得最快的地方,尤其青樓,不少達官貴人都去那裡消遣,若是有人借著此事上報朝廷,那就不僅僅是銀子的問題了。

更何況,沈思言名下就有一個酒樓和一家茗樓。

沈思言站直了身子,無辜的聳了聳肩:「民女不敢。」

府尹猶豫了兩息的功夫,改了話:「就照沈小姐所言,呂氏買兇殺人,應當眾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兩道灼熱的視線都落到了府尹身上——沈懷遠和呂九娘。

但府尹已經不打算更改,讓人把呂九娘帶了出去。

「老爺,救我啊老爺。」呂九娘還在那裡大喊,沈懷遠原本想要叫住府尹,但聽到呂九娘狼嚎一般的嗓門又止住了步。

冷哼一聲,越過人群回了沈府,完全沒有理會大喊大叫的呂九娘。

人很快就被綁在了木板上,兩根男人手臂粗的棍子橫在兩側,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呂九娘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沈思言嘖嘖嘴,早知道把拈花也給喊來了,這樣的名場面不看真是可惜了。

「小姐,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惹草憤憤不平,她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只知道若非小姐幸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她已經做足了準備,若非那天小姐醒來,那晚就是沈懷遠的死期。

沈思言看向遠方,目光深沉:「自然沒完。」

她佔了原主的身體自然會幫她報仇。

「我們要回府嗎?」惹草問道,那人聲音著實難聽,實在有些傷耳。

沈思言不知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搖了搖頭:「不,我們去聽竹園。」

惹草看了沈思言一眼,以往不都愛去雲雀樓的嗎?不是不愛看那個紅鸞嗎?

「讓人給拈花報個信兒,說今日住在聽竹園不回去了。」

惹草走神間,沈思言已經走了很遠,惹草邊應著邊跟了上去。

聽竹園。

這次兩人沒有換裝,沈思言穿了件粉白相見的奔月高腰襦裙,眉心點了一顆硃砂,一雙桃花眼含著笑,將那畫里的仕女圖都比了下去。

茗樓來的男女皆有,不僅是男子,不少女子的目光都黏在了沈思言身上,若非顧忌沈思言的名聲,憑著沈思言的相貌那提親的該踏破了沈府的門檻。

「言妮子你終於來了。」紅鸞見到沈思言就像是見到了活菩薩,一雙嫵媚的眼中硬生生擠出了兩滴淚水。

紅鸞身上依然是那嗆人的胭脂味,沈思言皺了皺眉。

「怎麼了?」

「你可別提了,那人實在難搞,你快去看看吧。」說著就摟著沈思言的肩膀往樓上走。

走路時,話不斷的往外冒:「我前幾日去找你,拈花惹草說你一直關在屋裡不知道在幹什麼,連她們除了吃飯都見不到你的面。」

這話倒是真的,她寫稿時喜歡安安靜靜一個人,有時候能把自己關一個月不帶出門的。

「今日我又去找你,拈花說你不在,可把我急死了,你說我這好不容易心善大發救個人,竟是個冷血的。」

越說越覺得自己當初多管閑事兒,一個吃白飯的,睡她的地方吃她的飯竟然不幹活?豈有此理!

「為何不給他點銀子把他打發走?」

沈思言瞥了她一眼。

紅鸞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大:「他長得如此好看,送走了豈不可惜?」

那樣的樣貌,只管往那門口一站,路過的女子怕是魂都要勾走了。

只是不知為何,任憑她說破了天,那人也不踏出房門一步。

沈思言突然頓住了腳步,看向紅鸞,紅鸞不明所以:「怎麼了?」

「我們不做強迫人的買賣,別整日里整的我們這裡像開,妓、、院的。」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她解釋一個現代人的思想,但既然這是她的地方,她是這裡的老闆,就應該有應有的底線。

紅鸞沒趣兒的撒開了她的肩膀,敷衍的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三人走到了門前,紅鸞敲了兩聲門就離開了,惹草也留在了門口,沈思言獨自走了進去。

那人正坐在椅子上品茶,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本書,正細細翻看。

三千髮絲隨意散了下來,只用一根髮帶微微攏著,一身白衣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明明是個男子,卻生了一雙極美的美人眼,但許是常年生病的緣故,眼睛里總少了那麼幾分活氣兒。

「在幹什麼?」沈思言坐了下來,自來熟的問道。

美男總是賞心悅目的,哪怕……他看你的眼神彷彿看傻子一般。

沈思言看到他手裡的話本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乾咳了兩聲,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索性換了話題:「你家哪兒的?」

君策還是靜靜地看書,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沈思言頭趴在桌子上看了眼書名——《論治世之道》

一本政治性這麼強的人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你真叫李大柱啊?」她還是覺得配不上他,可能是小說看的多了,她總覺得他名字得帶個什麼霆什麼夜的才配得上他,哦不對,像這種風一吹就倒的,該有個言之類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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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王爺靠我寫的劇本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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