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我只有為他們報仇了
殲星艦？
九千歲有些迷茫，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不過大體知道應該是很厲害的東西，當下低下腦袋，不敢言語。
陳夏又拍了拍九千歲的肩膀，輕笑道。
「你們呀，就是喜歡把別人當傻子，我又不是只練身子，不練腦子，怎麼可能隨便被你兩句話就叫去打那仙人。」
九千歲乾笑一聲，意圖被識破，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片刻，只得講道。
「其實趁那仙人閉關的時候去偷襲，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時機，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
「我喜歡公平對決。」陳夏回道一聲，然後又搖頭道。
「再說他也沒病呀，要是真病了的話，我就收回上面這句話。」
「呵呵。」九千歲賠笑了一聲，低著腦袋，沒有說話了。
陳夏的言語間，是擺明了不會出手去斬殺另外一位仙人。
所以九千歲也不敢再勸，怕引得陳夏不快，一拳給他錘殺了。
見九千歲低頭不說話了，陳夏也搖了搖頭，覺得沒意思，轉身閃走。
他心裡真不怕那所謂的另外一位仙人。
就算他真的出關了又能怎麼樣，大不了陳夏先找個地方閉死關。
等個幾百年出來，一拳給他飛劍都乾折咯。
君子報仇，幾百年不晚，一千年還早，萬年尚可。
想到這裡，陳夏不由得說出了往後影響了他一生的話語。
「只要把你們都熬死，我就能無敵。」
確實很有道理。
他甩了甩手，朝著皇城外走去，一頭扎進了人間。
京城裡處處是他的雕像。
不得不說，確實不像。
陳夏就算和雕像站在一起，別人都有可能認不出來。
不過這也方便他出遊，認不出來就沒人打擾他了。
巡捕司的高手們喬裝打扮隱藏在四周，神情極為緊張的打量著周圍，確保國師大人出遊滿意。
陳夏沒什麼滿意不滿意的，就是看看，其實人間都是一個模樣，主要是煙火氣多了，就有意思。
不遠處抱著糖葫蘆柱的商販正在吆喝，賣的不是普通的冰糖葫蘆，是水果一類。
不過生意不是太好，可能因為水果價高，所以定價也高了，結果平常民眾吃不起，只有一些家族小姐來買。
陳夏慢悠悠的溜達過去，笑著問道一聲。
「你這糖葫蘆多少錢？」
商販趕忙回道：「十文錢。」
陳夏靠在牆上，和小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你這價格稍微貴了一些呀，水果都是當季的，糖汁也不貴，賣個八文錢合適。」
「不過我說的是以前的老物價了，現在可能不適用，你隨意就好。」
商販見陳夏挺禮貌的，當下生意也不算好，於是就乾脆聊了起來。
「您以前賣過糖葫蘆，有些懂行呀。」
「沒有。」陳夏搖頭，輕笑回道：「我以前是巡捕，沒收過糖葫蘆。」
商販臉上的笑容一僵，指了指糖葫蘆柱，疑惑道：「這個您也要沒收。」
「嗯。」陳夏點頭，解釋道：「主要是嘴饞，等著他收攤的時候，把糖葫蘆柱子沒收回去，吃一兩個，第二天再還給他，後面想吃了再沒收。」
「嘿，您這吃一個糖葫蘆多大的事情，花的了幾文錢，為啥不直接買呢？」
「你不懂。」陳夏還是搖頭，靠在牆角上，微笑繼續說道。
「因為白嫖真的很爽。」
商販愣了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也是。」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話說，氣氛有些尷尬。
商販乾笑著，又找了個話題，「您要糖葫蘆不，我按照您說的價格給您，八文錢一個。」
「不。」陳夏仍是輕輕搖頭，「不是白嫖的吃起來沒那個味道，而且……」
他拍了拍自己的衣兜，「我沒錢。」
「哈哈。」商販只當陳夏是在開玩笑，「您呀，真是有趣。」
「謝謝誇獎。」陳夏禮貌的回道一聲，就靠在牆角，也沒有走的打算，默默想著事情。
人經歷的事情多了，就喜歡回憶。
其實回憶也回憶不出個什麼，想完了還要各種感嘆，思緒亂動。
簡稱閑得蛋疼。
但陳夏偏偏就是閑得蛋疼。
「來個雪梨的糖葫蘆。」有婉轉俏皮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商販趕忙回道：「好嘞，您稍等！」
他伸手取下了一個裹著雪梨的碩大糖葫蘆，遞給了眼前的姑娘。
陳夏抬頭看了看。
是個俏麗的姑娘，穿著梨黃的裙子，頭上扎著玉簪子，正揚著甜甜的微笑，和一旁的同伴說著什麼。
很有青春氣息。
但也就這樣了。
陳夏活了幾十年，見過的美人太多，一個俏麗的姑娘而已，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他是這麼想的。
但當他看到這姑娘一口含入整個冰糖雪梨時。
陳夏有些想去要聯繫方式了。
主要是她太能含了。
好在陳夏幾十年的心性不是白來的，很快穩住情緒，遏制住了心裡這個不成熟的想法。
周圍緊張觀察的巡捕司高手們此時就慌了神，正在不斷交流。
「國師大人看了那姑娘好多眼，是否……」
「這姑娘是誰家的，有人知道嗎？」
「好像是七品文官家的女兒。」
「……」
巡捕司高手們為了猜透陳夏心中所想，可謂是費盡了心神，卻又不敢妄動，怕陳夏不高興。
「小姐，那人好像在一直看你呢？」
「神么呀？？」俏皮少女嘴裡含著冰糖雪梨，含糊不清的問道。
「就是那裡的公子呀。」侍女轉頭望去，示意自己小姐快看。
於是俏皮少女也傻乎乎的轉了過去，剛好與陳夏的眼神對上。
她臉龐很快紅潤，趕忙轉頭，裝作整理自己梨黃的裙子。
「好像真的盯著自己在看呀，他不會對我有意思吧，怎麼一直看呀，好歹也轉一下頭吧。」
「長得好像很俊俏，不過沒看清，要不要再轉過去看一眼？」
俏皮少女趕忙拍了拍自己臉頰。
「不行不行，要矜持，不能再轉過去了。」
這是俏皮少女的心裡想法。
「她好能含呀。」
這是陳夏的內心想法。
俏皮少女腳步加快，想要快些走開。
陳夏也脫離了牆面，準備走了。
兩人的交集按道理來講，應該已經結束了才對。
但忐忑的劇情，總是有很多意外的。
在陳夏剛走開的瞬間。
破空聲呼嘯而起，拉出一道猛烈的音嘯之聲。
一抹箭矢急射而來，直朝陳夏頭顱！
巡捕司的高手們神情驚駭，趕忙出手，想要截住這抹箭矢。
但他們都慢了。
好在箭停了。
被陳夏單手握住。
掌聲響起，一位花甲老者從酒樓中慢悠悠走出，讚歎一聲。
「仙人偉力，果然不同凡響。」
「你是？」陳夏疑惑問道。
花甲老人微笑回道：「海外練氣士。」
那這就說得通了。
陳夏點頭，「來報仇的吧，隱匿氣息的手段不錯，我絲毫沒察覺到。」
主要是也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敢來刺殺他。
老人手持拐杖，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輕鬆回道：「就兩個人而已，也不算報仇，只是心有不甘，來和仙人算算賬。」
畢竟在邊關之外，陳夏可是殺了五十六位海外練氣士，一個不剩。
「那我只能再收兩條人命了。」陳夏很平淡的回復，順便將手上的箭矢捏成了齏粉。
「這是京城國都。」老人說道一聲，看向周圍，「這裡是鬧市，方圓五千米住著一萬人。」
「你殺我們的時候，要不要考慮這一萬人的命呢？」
陳夏撓了撓頭，還真有點苦惱，搖頭道。
「沒想到我是一個好人的事情都讓你們知道了，還真是不妙。」
老人嘴角揚起得意笑容，又道。
「我們海外練氣士修的多是戰場上的神通術法，求的就是威力大，範圍廣，就算等下我殺不了一萬人，殺個兩、三千還是問題不大。」
「你捨得讓這兩三千人受死嗎？」
老人驟然轉頭，指著穿著梨黃裙子的俏麗姑娘，冷笑道。
「只要我施法，死得最快的就是這個女子，你忍心嗎？！」
女人會激起男人的同情心，漂亮的女人更會。
老者嘴角逐漸露出猙獰笑容，「我施法只需要半息不到，你覺得有可能在半息不到的時間徹底殺死我嗎？！」
陳夏配合的搖頭，他確實不能徹底殺死，因為就算是被洞穿了頭顱，人體還是會有短暫生機，不會瞬間死亡。
這是避免不了的，除非直接把老人碾成齏粉。
老人大笑一聲，看著陳夏思索的模樣，臉上寫滿了得意，雙手放在拐杖上，咧嘴道。
「那我們就開始好好談一談條件吧。」
「沒辦法了。」陳夏突然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只能幫這兩三千人報仇，以慰籍他們的在天之靈了。」
老人瞳孔瞬間收縮，質問道：「你是想讓這兩三千人去死嗎？」
「能力有限，抱歉。」陳夏很無奈的說了一聲，同時又端正了態度，解釋道。
「但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你身為大宋國師，怎麼能有這麼想法，你應該不惜一切保護這些人才對啊！」老人怒吼道。
「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呀？」陳夏皺眉，「你要殺人，我又阻止不了，那我只好殺你了。」
「你可以阻止，只要你答應……」
「不，我不答應。」陳夏還沒等老人說完，直接反駁，同時微笑道。
「我的人生，從來不為別人而妥協。」
老人雙手捏緊拐杖，咬著牙，繼續道：「可你是大宋國師啊！」
「所以我要為了他們報仇。」陳夏接道。
「你要為了自己的任性，選擇害死兩三千的民眾嗎？！」老人幾乎是怒吼出口，朝陳夏質問道。
「不。」陳夏搖頭，「不是我害死的，是你，而且我也有句話要送給你。」
陳夏清了清嗓子，醞釀一下，說道。
「你要為了自己的任性，害死全部的練氣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