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殷安呆住了,「師尊您做什麼啊?」
問歸問,手已經十分自覺地在那龍角上面輕輕撫摸起來。手感真的很棒,殷安沒忍住握了一下。
秋星淵悶哼,雪白的面上紅暈愈甚。
丹田處一陣陣發熱,拚命壓制的情/欲被角上那隻柔軟的手輕易挑了起來,毫無抵抗力,潰不成軍。
想要更多......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秋星淵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幾乎已經要把殷安整個罩在身下了,手緊緊扣著那纖細的腕骨,不許對方的手離開一秒。
甚至他還不自覺主動晃動著龍角,往對方掌心蹭/弄。
像極了寵物在向主人示好。
還是一隻發/情/期的,需要主人撫摸安慰的寵物。
殷安羞澀,「師尊我們是師徒,這樣不太好吧。」
漂亮清澈的眼睛眨呀眨,殷安又摸了一把頂端泛紅的藍紫色龍角,「不過如果是美人師尊的話,弟子怎麼樣都可以的~」
秋星淵:「......」
尷尬極了,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會做出這般失態的舉動。甚至於,他這行為在龍族中,要比求/偶更露骨,幾乎像是在求/歡。
他這弟子的體質,當真是奇異。
慌忙鬆開殷安,秋星淵直起身,背過了身去。只留給殷安一個背影,看不見他的神情。
只不過是隱隱可見那透紅的耳尖。
「不要多想,為師還有別的事,你且自己修鍊。」
說完這一句,秋星淵掐了個決直接消失在原地。
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現在覺得這個設定還是挺不錯的。]殷安笑吟吟,[龍是神的寵物啊,這雪龍還挺合我胃口。]
[不過紅狐我也挺喜歡的,手感要比冷冰冰的龍好多了,就是沒有雪龍華麗。]
[鬼族也不錯,適合做成玩偶擺件,能自己發光的那種。]
殷安開始認真地考慮一系列的可行性。
系統在系統空間猛閃爍,主神真的是......太慘了!
*
後山的瀑布邊,殷安撐著靈力,正在努力承受著急湍的水流。
「集中精神,把靈力都匯聚到手上,不能溢散。」
秋星淵站於岸邊,時不時讓殷安調整姿勢,「運轉心法,淬鍊靈力。」
殷安已經被水沖得暈暈乎乎了,聽到秋星淵的話,開始在腦中努力思考心法是個什麼東西。
而秋星淵看著水中的人,又回憶起數日前他失態的事情。
他那天匆匆離開后,直接去了璽月竹那裡,隨意碰了對方一下。結果就是噁心到險些失控,差點跟人打起來。
所以他不能與別人有肢體接觸的癥狀還是沒有任何改善,只不過是出現了殷安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與殷安觸碰到,非但不覺得噁心,甚至還......滋生出渴望,想要更多更親密的接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星淵翻遍了傳承記憶,都沒有任何一種說法能夠解釋這個現象,唯一有關的便是龍對於神明的天生親近依賴。
而且據說每一條龍都會有與之相對應的最契合的神明,契合的神明對於龍的吸引力更是成倍地增長。
之前的對於殷安或許是哪位神明轉世的猜測又冒了出來,可葬神崖那邊又該怎麼說?
世間一共三百位神明,分明早已盡數隕落,神魂俱滅。
秋星淵越想越覺得說不通,最後對著苦苦堅持的殷安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先休息。」
他需要再去葬神崖那裡看一看,是不是他錯漏了什麼。
若小安真的是神明轉世......
一怔,秋星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算小安真的是神明轉世,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麼。
畢竟對方如今的天賦與修為,在他發/情/期的時候加以疏導便已經足夠吃力了,根本不能再多做些別的。
腦中回憶起被對方觸碰龍角時候的感受,秋星淵眸色微暗。
清醒一點,小安是你的弟子。難不成要跟那璽月竹一樣,靠臉去迷惑小安做一些逾距的事情嗎。
秋星淵離開了,殷安直接軟綿綿趴在了瀑布下方的岩石上面,一點力氣都不剩了。任由急促水流打在身上,像一條失去了靈魂的鹹魚。
「師兄這是修鍊得很辛苦啊,師尊未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璽月竹的聲音突然間冒了出來,帶著戲謔。
他這些天被殷安念叨了無數遍要尊重那個秋星淵,最後妥協了,在殷安的面前就喊師尊。
反正也就是一個稱呼,雖然膈應了一點。
聽見美人的聲音,殷安眼睛一亮,努力仰起腦袋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結果就被瀑布狠狠灌了一嘴的水。
「咳咳!咳咳咳!」殷安咳嗽起來,髮絲凌亂粘連在臉側,狼狽又可憐。
傻乎乎的樣子看得璽月竹輕笑,足尖點上水面,抬手一道妖力就輕而易舉隔開了水流,另一隻手摟著腰將殷安抱了起來,離開水中。
自始至終姿態優雅,滴水未沾。
趴在璽月竹的懷中,熟悉的幽香又混入呼吸間,殷安臉一紅,「師弟你怎麼來了啊?」
璽月竹眉梢微挑,「師兄看見我不高興嗎?」
「高興呀,師弟你這麼好看,我怎麼可能會不高興。」殷安痴痴看著璽月竹近在咫尺的臉,滿眼都是喜歡。
視線順著那張精緻的小臉往下移,璽月竹眸光微閃。
他這師兄全身都被水給浸濕了,不算薄但也不厚的衣料全部緊緊貼在皮膚上面,將身體的線條清清楚楚地展示了出來。
很瘦,但該有肉的地方一分不少,軟乎乎又很有彈性,勾得人想要多揉上幾把。
的確是哪裡都很可愛,回憶起那晚的春景,璽月竹沒忍住低笑出了聲。
突然想要逗逗對方,於是摟著對方細窄腰肢的手微微收緊,便聽到懷裡的人受驚一般輕呼一聲。
很怕癢啊。
熱氣噴吐在耳畔,璽月竹壓低了嗓音,磁性無比,「師兄,要是哪天我的臉不好看了,那你還會喜歡我嗎?」
「唔。」殷安聞言咬住了唇瓣,一臉的沉思。
最後認真道:「還是會有師兄對師弟的喜歡的!」
言外之意,別的喜歡都沒有了。
璽月竹怔住了,他還以為對方會說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都喜歡。
畢竟這話最討人歡心不是嗎。
怎麼會實誠成這樣啊。
「所以師兄果然只是喜歡我的臉啊,真叫人傷心了。」說著這話,璽月竹倒真覺出點淡淡的酸意來,一晃而過。
「我可是喜歡師兄這個人的,不管師兄變成什麼模樣。」
這話顯然把殷安感動得不行,頓時覺得是自己傷到漂亮師弟的心了。
「師弟你放心。」殷安滿眼都是認真,精緻的臉綳起,「我絕對絕對——」
璽月竹眸中浮現笑意,等著對方說出他想聽的話。
「絕對會保護好你的臉的,這樣我就會永遠永遠喜歡你了!」
「......」
笑意消失了。
璽月竹這會兒在想,他要是變成一具漂亮的屍體,或者變成一個不好看的活人,他的師兄指不定會選前面那個......
很認真的喜歡,也很敷衍,全然取決於臉。
「師兄你看著我。」璽月竹突然道。
殷安便乖乖仰頭,與人對上視線。那對灰綠色的眸子像是通透又沉澱的翡翠,看久了能吸魂。
唇上一熱,有軟軟的東西貼了上來,一觸及分。
「!」殷安瞬間傻掉了,獃獃趴在璽月竹懷裡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住了,像是變成了一個木頭人。
只有紅暈不受主人控制地蔓延開來,染遍了白皙的肌膚。
璽月竹低笑,垂眸望著懷中的人,語調纏綿繾綣,「這可是師弟的初吻呢~」
殷安獃獃,聽到璽月竹的話,臉越發紅了,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臉,細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從指縫間透露出來,「我,我也是啊......」
這倒是不讓璽月竹意外,畢竟他這師兄好色歸好色,純情卻意外的純情。不然就憑對方這張臉,有的是人願意與他親近,
「那師兄覺得感覺怎麼樣?」璽月竹將人摟得越發緊,免得這個害羞的師兄突然跑掉了,笑意曖昧,「要不要跟師弟再來試試,或者,我們可以再做一些別的什麼......」
一番話下來,真有了幾分狐妖千嬌百媚勾人向床笫的意味。
殷安羞得連蔥白的指尖都泛起了紅,似是受不住地加大了幾分捂臉的力氣,不敢看突然間變得格外蠱惑人的璽月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顫巍巍放下手,一雙清透乾淨的眼睛看向璽月竹,「那,那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嗎?」
璽月竹挑眉,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頓時笑得更曖昧了,「好啊,那來我房間如何,那裡沒有其他的人會來打擾。」
殷安害羞點頭。
於是帶著人到了房間里,璽月竹將門關上,還十分貼心地布了一道屏障,笑盈盈看向殷安,「那師兄想要做些什麼呢,師弟都可以哦~」
殷安眼睛亮了,「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璽月竹舔唇,眼尾似漾開的春水,勾魂奪魄,「當然啊,不管什麼都可以~」
語調輕緩又上挑,曖昧到令人臉紅心跳,恨不能立刻與人親密糾纏。
殷安紅著臉,手指還因為不好意思而揪弄了幾下衣擺。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
「那師弟你可以給我摸摸耳朵尾巴嗎?」
說完這話,殷安期待地眨眼,比劃了一下,「就摸一會兒,真的就一小會兒。」
已經做好了第一次實踐準備的璽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