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普素的實驗

「今天，他來的有些晚呢」一個穿著黑色帶兜帽的長袍男人低聲呢喃，彷彿不想被某些東西發現一樣。

呼……呼……

潔凈純白的房屋，周遭雜亂擺放的化學物理器材微微晃動，一股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熱風襲來。

剛好將兜帽吹掉，露出原本的容貌。

那是張印著半張青銅面具的怪臉，泛黃的光芒一晃彷彿從頭髮到衣服都像是由金屬鑄成的，身材看起來比較瘦弱。

他叫做維斯是一位助手同樣也是一名高級實驗材料，正等待著主人地到來，繼續完成那略顯惡趣味性的實驗。

他要登上浮梯驗查著上面存活至今的實驗體。

浮梯像一個滑板與樓梯梯台的結合。

他走上去浮梯開始上升。

實驗體的罩倉像車後景物般不斷倒退。

啪嗒...啪嗒...

玻璃罩內一名長著章魚腦袋的人類瘋狂的擺動著自己那張可憎詭異的頭恐，似乎不敢相信自我的異變。

「257號在替換實驗中徹底喪失意志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章魚……」

「過來呀，維斯小弟弟，姐姐我呀～」

「待在這裡好空虛啊～」

「真想要被你填滿呢～」

一位渾身赤裸，身材豐滿凹凸有致的三十多歲老鼠騷手弄姿，試圖鉤張維斯的慾望。

「308號實驗體仍有逃離意志且遂漸適應了50度高溫，第二層偽皮給他帶來很強的隔溫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瘋子！你是瘋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實驗體撥開自己的腦殼，捧起連接著無數粘稠線條的腦子大笑像個無智人士。

「421號實驗體一切正常……」

維斯上升快速很快，根本來不及記完所有實驗品，只能選擇性的記錄幾個。

終於維斯來到頂部……那裡是由一團黑暗組成，看不見碰不到為此地之極。

「來到頂端了嗎？」維斯看著那團遮蓋視野，阻隔出路的黑暗，又轉頭看向浮梯，平日不苟言笑的他突然笑了，「我為什麼會這麼蠢想再試一次……」

他雙眸閃爍紅光雙腳一蹬，借力跳向那團象徵極限的黑暗。

他跳地很高，身體來到四米之上，他跳地很低，近如毫米的黑暗伸手也碰不到

「一點！就差一點！」維斯心中狂吼，拼盡全力想要觸碰那一抹黑暗。

砰——他掉下來了摔地很慘，不過做了實驗的他，仍然能繼續行走。

「噗哈哈哈哈哈，看啊都瘋了！！都瘋了！！！」421號看見瞬間黑影，就知道是維斯了。

「你也一樣啊？！你也一樣啊！！！嗚嗚嗚嗚……」沒受過記錄的實驗體103號，眼淚混著血液流向八肢。

「走不了的……走不了的……」昨日受過記錄的實驗體530號，唯剩頭顱與維持生命的儀器，他的嘴一張一合發不出聲音。

「唉，維斯小弟弟怎麼不聽姐姐的呢？逃離不如春宵一刻呢……」實驗體308號悲嘆般自語，好像她真的只是滿足而非逃離一樣。

……

「失敗了……」維斯起身，從幾百米摔下來連一顆塵埃都未帶動，也要歸功於方程把改造地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他在摔下來時就變成一攤液體，雖然到處都是，但它們本能蠕動地組合成了他。

「叮噹，方程先生來到，請維斯開啟大門……」

熟悉的提醒ai，

訴說著它的到來，痛苦不堪的過往。

維斯愣了一會就跑去開門。

「維斯怎麼還不來有些慢了。」方程站立於血地看著手環的時間提醒有些焦躁的自語。

嘩啦...嘩啦...

血紅的河水拍打試圖馴服河中殘屍般狂暴至極，肉泥骨渣不斷地從中不斷湧出，象徵荒無的大地唯有方程提著四鼠。

沙流般倒轉為零的時間提醒著方程最佳時間已至不容耽誤。

骨地血河裡的伏屍從血泥土壤與血汗河泥中爬出向方程衝去。

「方程你該死！你最該萬死！！！！」

「呵呵呵，你幹了什麼？你都幹了什麼？！」

「方程你害怕了我們……你害怕了！」

……

最佳時間已至它們來到頂峰時刻，耳旁與眼睛難免受到一些影響，特別是信號，不然的話他也不必要等待維斯的開門。

嗞嗞——泥地上方突然融化出一條走道，後方伏屍咿呀咿呀地狂叫向方程衝過來。

「看來它們還是沒有什麼智商，只屏蔽了我給出的信號……」方程搖了搖頭，伸手一發極光直接燒死衝過來的伏屍。

真當他沒做什麼防衛措施嗎？還有那群喪屍看起來非常兇猛，其實不過只是操縱幾十老鼠，然後再製造一個幻境就完了，又不是真的能做到憑空抽到出怪物的程度。

方程聽從頭盔里的ai指示來到正確地方，然後走下樓梯看見那扇由血肉組成的大門笑道：「可真有創意呢，等會兒我把他改造成真的。」

感受到方程的存在，大門啪嗒一聲開啟並附帶的一句「方程先生，今日您的風采依然奪目」的臭屁讚美。

他走進實驗室，啊，還是那麼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氛圍，熟悉的器材，還有熟悉的人。

他將五名老鼠放到罩倉內后突然向前一步抓住維斯的手笑道：「好久不見維斯，今日的你還是那麼熟悉，果然讓你作為我的助手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維斯被這麼一弄有些懵，但還是禮貌性的回答道：「先生仍是那麼充滿活力，不愧為基石之子。」

他不知道的是方程說的熟悉，不過是他未被侵染或者操縱罷了，方程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他。

方程放開維斯的手，心情很好地走向浮梯處。

空無一物連一絲痕記都沒有，不過敏銳的隨意般走到一個地方，頭盔自動投射出影像不斷開始翻動起來，這是頭盔自帶的，而非指令和連接不會被那些怨靈認為是他的指令。

那快速掉落的黑色身影不言而喻，方程依舊微笑心道：「還是那麼充滿希望，以及逃出去的渴望呢，殺死或者粉碎應該會產生不少的怨吧？不還是太簡單了，還是殺死他渴望之物更好……」

內心陰暗到嘴邊就換了一副說辭將一卷影像圖丟給他道：「看，你妹的信息，她依然活在這地獄，不過有我的投喂，也沒怎麼在吃肉了。」

無時無刻處理信息的維斯聽到方程的蠱惑之語，連忙把它收起來並口中不斷道謝讚美方程。

方程來到浮梯突然嚴肅起來向維斯命令道：「維斯，將504、308、354、147、738號與我帶來的五隻老鼠，做Firstorderexperiment（一階實驗）……」

方程的手臂開始變成金屬構造，渾身如焦石般可怖，他的眼睛散發著詭異紅光。

他發現了自我的異常錘擊了一下自己腦袋。